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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經嚇傻了。但對長年接受萬人朝拜的容月來說,處在目光匯集的中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自從決定要放飛自我,容月心中翻涌著吃東西的欲望。他從容優雅地坐下來,掃視面前的食物,挑了一碗糊糊一樣的東西。記憶中這是大家平時的主食,叫“捻子湯”,類似五芒大陸的米粥。他捧起來喝了一口。……就是沒什么味道的糊糊。容月有些失望,但饑餓太久的身體得先吃些好消化的東西,他沒有動那些油膩的烤rou,而是伸手拿了一串小紅果子。他隨口對天陽說:“你病了,少吃rou,也來喝點湯吧?!?/br>圍觀群眾驚掉了眼珠。他們聽說首領養的小祭祀“月”是個膽小柔弱的少年,說話聲音大一點都會被嚇哭,從來不會主動出門,幾年過去連太陽都沒曬過。昨天他鬧著不肯嫁給天陽,哭聲震天,住在附近的好多人都聽見了……現在他們看見的是什么???一個耀眼的少年,姿態優雅,氣質高貴,甚至比今天要出嫁的雨連更加美麗!天陽一個快死的殘廢,也太好運了吧!天陽受到的沖擊不比別人少,但多少疑惑都不能壓住他的好心情。他大笑三聲,走到容月身邊一屁股坐下。“我聽妻子的,你讓我吃什么就吃什么?!?/br>容月還是不習慣跟人靠那么近,但眾目睽睽下又不好往外挪,便小聲道:“太擠了,你往旁邊去一點?!?/br>天陽點點頭,擠得更緊了,還把一只手搭在了容月的腰上。容月:“…………”容月的教養阻止了他毆打病人,想想自己已經放飛了,也不在乎多一條和別人勾肩搭背,索性放寬心吃起來。還順口叼走了天陽喂到他嘴邊的一顆小紅果子。甜甜的。兩人旁若無人地吃東西,突然聽見一個女聲尖叫道:“你們怎么在這兒!”容月皺眉轉頭,看見了一個戴著花環的女孩。她穿著輕薄的麻布裙,身材凹凸有致,如果不是橫眉豎目,倒是挺漂亮一個女孩子。容月的記憶認得她,她就是首領小女兒雨連。不等他說話,天陽先放下碗站起來,一步擋在了容月前面,笑著問:“怎么了大小姐,我們難道被驅逐出部落了嗎?連口飯都不讓吃?”天陽是前部落第一勇士,即便因為中毒生病,實力十不存一,但氣勢威壓還在。雨連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忍著恐懼喊道:“月明明從不出門的!你是不是強迫他了?他雖然沒用,但也是祭祀,你要是虐待他,是會被趕出……“話音未落,容月先一步站起來,一手還抓著果子不放,另一手將天陽往自己身后撥了撥。“誰虐待我了?”他氣質溫柔,眼神卻沒有溫度。雨連被這陌生的眼神嚇得愣住了,忽然又驚聲尖叫起來:“月!你的、你的頭發怎么了???”見四周投來好奇的目光,容月嘆息:“昨天我病了,昏迷時不經意用了天聽。神告訴我……我最近太愁了,會愁白頭?!?/br>圍觀群眾:“…………”怎么回事,一聽就是瞎說八道,但竟有種奇妙的說服力!雨連難以置信月竟然會跟她頂嘴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欺負月已經成習慣,從小到大,除了嫁人的例外,月從來沒有反抗過。這樣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敢和她叫板了???“今天是屬于我的慶祝會!我不許你們來,也不準再吃我父親的食物!”她指著月,吼道:“以后你就只能吃天陽的!他餓著你也得餓著!聽到了沒???”沒等容月回答,雨連身后突然出現一個高壯男人,插嘴道:“小雨怎么在這兒?對面這個是誰?”雨連委屈地瞪大眼睛:“森強?你問他做什么,我才是你的妻子!”森鐵部落的第一勇士瞇眼看向容月。容月和對方對視。他很強,換到五芒大陸,大概能當個五十級小boss。一個雨連還好辦,但加上這個人,如果打起來,一級的自己和帶著debuff的天陽恐怕會吃虧。就在他謹慎地評估雙方實力的時候,森強突然吊兒郎當地一笑:“你是我原定的妻子?長得挺漂亮……跟我走吧,你我也要了?!?/br>“……我拒絕?!?/br>“他拒絕?!?/br>兩道聲音一前一后響起,天陽站到他身邊,不再嬉皮笑臉。“他是我結過契的妻子,你,不要太貪心?!?/br>容月皺眉。他知道,按照部落的規矩,天陽和森強,這是要為了他打起來了。被迫“嫁”人已經很奇怪了,他可不想體驗更過分的“二人共侍一夫”。而且天陽給他的感官還不錯,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結伴,他寧愿選天陽。但天陽中了毒,病著,強弩之末,真不一定能戰勝這個想要重婚的森鐵。中毒這點小問題,如果放在容月的鼎盛時期,一個[神圣禱言]就能消除天陽所有的負面狀態。但現在…………沒關系,他可以用入鄉隨俗的辦法。容月:“森強?”隔壁部落的強壯男人應了一聲,感興趣地看向他。容月微微一笑,昂頭問他:“昨天我的天聽有了模糊的預感,神告訴我,今天我將可以給一個有緣人測吉兇,不收取任何報酬。我選擇你,你需要嗎?”森強瞇起眼睛,笑得有點猥瑣:“那可好啊……”祭祀的主要能力就是測吉兇,但其中講究頗多。因為耗費的是這個世界規則中的“神力”,每一次預測都要耗費祭祀的心血,而且不是次次都能成功。因此,祭祀多為整個部落占卜,少有祭祀愿意為某個人使用天聽。曾經的“月”,雖然覺醒成為祭祀,卻幾乎做不出像樣的占卜,現在卻要為森強一個人測……雨連以為他想要討好森強,氣得牙癢癢,但她到底只是個妻子,不敢違抗興趣正濃的丈夫,只得瞪著眼睛站在一邊。很快,在眾人的幫忙下,簡易的占卜臺被搭建好。木質小桌上是一個圓形的石盤,里頭粗糙地被劃分成了兩半,左邊用花汁涂成紅色,右邊則是石頭原本的灰色,一把草木灰被均勻地灑進了圓盤。緊接著,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四五歲小女孩兒爬上了桌,用蓋子將石盤蓋好,接著向后退了兩步,抬手舉過頭頂,標準地磕了三個頭。這是做天聽前的去塵環節——根據容月的判斷,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他伸手把磕完頭的小女孩抱起來,輕輕放在地上,對她笑了一下。然后莊重地跪坐到了圓形的草墊上。容月沒有做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