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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邢驚遲心頭冰冷。 “有那么多警察在,你怎么能這樣對自己?!比钪煅?,“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明明我就站在那里,你讓我怎么辦?” 阮枝明白,這件事是無解的。 即便邢驚遲說他錯了,但她知道若是還有下次,他一樣會這么做。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在踐行和承擔著他的責任,不論是作為警察還是丈夫。 邢驚遲呼吸微沉,將懷里的人轉過身來,好看清她的臉。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臉側的淚,低聲哄道:“枝枝,我沒事。我現在一點兒事都沒有,你睜開眼看看我,不哭了?!?/br> 阮枝哭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抱住了邢驚遲,埋頭在他胸前。 許久,她輕聲道:“邢驚遲?!?/br> 邢驚遲低聲應:“我在?!?/br> 阮枝小聲地說:“以后你教我,教我怎么保護自己?!?/br> 邢驚遲呼吸一滯,子彈都不能讓他感受到的疼痛此刻阮枝讓他感受到了。本該由他來保護她的,可現在她卻需要保護自己。 因為他比誰都明白,阮枝說的是對的。 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她的身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出現,可他的心像是被她這句話碾碎了。 邢驚遲喉間干澀,半晌,啞聲應道:“好?!?/br> 給阮枝擦干眼淚后邢驚遲低垂著頭給她戴上了圍巾,又親了親她的眼角:“我們回去了,明天出院回家過年?!?/br> 阮枝用力地點了點頭。 . 第二天阮枝辦理了出院手續。 秦野和余峯都過來幫忙拿東西,順便把諾索也帶來了。還真讓邢驚遲生出一點兒自己變成了一個瘸子的錯覺。但礙于阮枝在,他選擇閉嘴。 因著今天是年三十,阮枝也沒留他們吃飯,只送他們下了樓。 阮枝下樓的這段時間,邢驚遲沉默地看著家里的一切,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門口貼著的對聯,現在客廳里還有許多漂亮的小燈籠,上面的畫很漂亮。 邢驚遲一眼就能瞧出來,是阮枝畫的。 家里很干凈,甚至連冰箱都是滿的,還有許多東西是林千尋和阮梅琛送來的。邢家那邊,剛住院那會兒老爺子和邢立仁都來過,但邢驚遲一個都沒見。 他估摸著又是來給錢的。 他孤身二十七年,從不想自己也真能有個家。 而這些,都是阮枝給他的。 這些火紅又精致可愛的小裝飾讓他們這個本就冷清的客廳顯得熱鬧了起來。他不在的時候,阮枝一個人在這里做這些。 邢驚遲不敢想,不敢想若自己真是出了意外,阮枝該怎么辦。 他不放心任何人照顧她,也不能接受她一個人生活。 邢驚遲想,或許他真的錯了。 那時候或許有更好的辦法,他不該那樣感情用事。 阮枝回來后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客廳發呆的男人。她瞧了兩眼,開口問:“邢驚遲,有力氣沒有?有力氣就過來包餃子?!?/br> 邢驚遲噎住。 他能沒力氣嗎?他有用不完的力氣。 但現在邢驚遲不敢造次,阮枝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兩人坐在一塊兒包餃子的時候他還不忘給自己找點存在感:“枝枝,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邢驚遲都做好阮枝不理他的準備了。 哪知道阮枝應了他一聲:“你看著做?!?/br> 邢驚遲手里的動作一停,立即抬眸看她:“不生我氣了?” 阮枝瞥他一眼,伸手往他臉側一湊,食指微動,快速地在他臉上畫了個貓臉。畫完后用水浸了浸手,繼續包餃子。 邢驚遲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笑了。 他老婆不生氣了。 諾索蹲在一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似乎不明白他們在玩什么。 阮枝和邢驚遲結婚后的第一個新年,是他們兩個人和諾索一起過的。兩人坐在一塊兒吃了年夜飯,然后一起看了春節聯歡晚會,諾索一直乖乖地趴在阮枝的腳邊。 這個點兩人的手機也熱鬧了起來,叮叮咚咚的響個每沒完。 邢驚遲直接的多,干凈利落地關了手機往邊上一扔。他今晚誰都不想理,只想抱著他老婆。阮枝挑了幾條回,還收了許多紅包。 阮枝雖然平時睡得早,但年三十這一天還是遵循了習俗準備守歲。 但邢驚遲受了傷,她趕著他回房睡覺,邢驚遲當然不肯。兩人都不想讓步,僵持了一會兒達成協議,去床上守歲。 當然去床上只是單純的去床上。 縱使邢驚遲有心想做些什么,阮枝也不肯。 阮枝洗完澡出來后上了床才看到自己枕頭邊的紅包,邢驚遲正視線灼灼地看著她。她拿起紅包看了一眼,厚厚一疊,估計是他這一次發的獎金。 邢驚遲一直瞧著她的臉色,見她眉眼柔和了一點才伸手摸了摸她的發:“老婆,新年快樂?!?/br> 阮枝哼哼一聲,沒接話。 邢驚遲笑起來。 他將阮枝摟入了懷中。 當零點煙花綻放的時候,邢驚遲關了燈。兩人在暗里聽著外面的盛宴,他們在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一切都是嶄新的。 邢驚遲抱著懷里柔軟的身軀,低聲道:“老婆,過完年我們要個孩子吧?!?/br> 阮枝沉默片刻,應:“最近可能不太方便。初五我就要去西北了,博物館有個合作項目,他們那里少人,比較急?!?/br> 邢驚遲頓?。骸叭ザ嗑??” 阮枝在黑暗里彎起了唇,語氣卻如常:“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br> 邢驚遲:“.......” 早知道他就該賴在醫院里不出來。 作者有話說: ☆、第 62 章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年初五。 這幾天邢驚遲都黑著臉, 偏偏阮枝又不讓他碰, 他干什么都不順心。把阮枝送到機場之后他恨不得跟著她上飛機。 阮枝看起來可就輕松多了。 這幾天她被邢驚遲喂得胖了點, 面色紅潤,氣色好得不得了,心情也不錯。邢驚遲給她辦登機的時候她還在看西北有什么好吃的, 心已經飛走了,哪兒還記得自己有個老公。 辦完登機后邢驚遲把她送到安檢口, 低聲囑咐著:“每天至少得給我打一個電話, 按時吃飯, 注意安全。醫藥包得隨身帶著,等到了地方買把小刀防身。算了, 我找人給你送去?!?/br> 阮枝瞅他:“你在西北還有認識的人呢?” 邢驚遲“嗯”了一聲:“阿城認識的朋友多。阿城就是我先前和你說過的那個朋友,他還來參加過我們的婚禮。我手機里的那張照片就是他發給我的?!?/br> 說起照片阮枝就想起來了。 在滇城那會兒她在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