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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件事仍在橫在林千尋的心頭。 阮枝張了張唇,想說些什么。 但終究沒說出什么來,這些事太久遠了,她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千尋收拾完廚房后又一股腦給阮枝塞了好些東西,非得送她到樓下看著她上車,阮枝沒辦法只好由著他。只是她開出去好遠,回頭時仍能看到站在原地朝她的方向看的林千尋。 阮枝收回了視線,眼眶微澀。 . 夜幕黑沉沉的一片。 阮枝開車進了刑警隊,門衛直接放行讓她進去了。她把車停在邢驚遲的車邊后就下了車,來之前也沒想著給邢驚遲發個短信。 這個點大樓大半都是暗的,阮枝仰頭看了一眼,是邢驚遲他們在的那一層。 樓下就門前亮了一盞燈,阮枝捏著手機往里面走,才走了幾步她就停住了。因為大廳內有一道身影正朝著她走來,只一個隱約的輪廓阮枝就能認出他。 是邢驚遲。 男人從暗色里走到微弱的燈光下,五官線條變得清晰,那雙攝人的黑眸在暗處也那樣亮。他頎長身形在地面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影。 他站在臺階上,停住了,就那樣靜靜地注視著阮枝。 阮枝怔了一會兒,和邢驚遲對視許久。 忽而抬步朝他跑去,越過夜色,踏上臺階,穩穩地撲進他的懷里。男人伸手緊緊地攬住她的腰,另一手輕撫上她的發,微微用力就將她帶進了廳里。 “不開心?” 邢驚遲低聲問。 剛才他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不開心了。 阮枝牽著他的手沒說話,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劃著他的手背,又晃了晃才應:“沒有不開心,爸爸還問你呢,我說你這兩天忙?!?/br> 邢驚遲停住腳步,兩人在幽暗的大廳里看著彼此。 他抬手摸了摸阮枝的側臉,放輕聲音問:“枝枝,晚上出什么事了?” 阮枝垂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邢驚遲。她頓了許久才輕聲道:“真的沒事,就是..就是和爸爸聊天的時候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吃完飯他送我下樓,我開出好遠他還站在原地看我?!?/br> “我...” 話說到這里,邢驚遲已經明白了阮枝為什么會是這副模樣。 關于林千尋和顧衍在阮枝心里的位置,連邢驚遲都分不出上下來。林千尋對阮枝始終懷著愧疚的心,以及后來阮枝有了顧衍后的失落。 邢驚遲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聲音低低的:“以后我常陪你去看他,師父那里也是。別難過,往后的日子還長?!?/br> 他本也該好好陪在她身邊的。 這些天邢驚遲把從滇城以來的事仔細想了一遍,甚至查了當時博物館安排阮枝去溪林村的緣由。阮枝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牽扯進這些案子的,偏偏這些案子又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邢驚遲甚至懷疑,阮枝也是這背后人的目標之一。 如果是,他們想從阮枝這里得到什么呢? 邢驚遲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阮枝在豐城博物館的工作,她的工作讓這些案子與她密不可分。在他沒把事情調查清楚之前,這些不能讓阮枝知道,會嚇到她的。 阮枝上前一步,把腦袋往邢驚遲胸前一埋,蹭了蹭才又仰頭看著他小聲道:“不難過了,快上樓吧。晚點回了家有事和你說?!?/br> 邢驚遲點頭:“好?!?/br> 邢驚遲和阮枝上樓的時候余峯和秦野正盯著白板發呆,見他們兩人進來才忙打招呼,余峯見到阮枝尤其高興:“嫂子!我們剛點了宵夜,一塊兒吃點!” 阮枝已經收拾好了情緒,笑瞇瞇地應:“好?!?/br> 說著阮枝的視線就下意識地往白板處看去,不等她瞧見上面貼了什么她的雙眼就被邢驚遲的大掌擋住了,他把她的腦袋往他肩側一按,淡聲道:“去我辦公室玩兒去,不許瞎看?!?/br> 被雨水浸泡過的尸體的模樣實在是不太好看,邢驚遲不想讓阮枝看見這些。 阮枝其實不怕,她以前跟著顧衍到處跑的時候還看過好些干尸呢。但邢驚遲的手力氣這樣大,她可掰不開,只好屈服:“好吧,我不看?!?/br> 邢驚遲開門把阮枝塞進他的辦公室,叮囑道:“有事就喊我,外賣到了再下來?!?/br> 阮枝眨眨眼:“知道啦?!?/br> 這不是阮枝第一次進邢驚遲的辦公室了,之前幾次她來送飯的時候邢驚遲有些時候就在辦公室里,她看著他吃完飯才會離開。 阮枝異常熟練地往邢驚遲的柜子邊走去,因為這些日子她常來,邢驚遲從家里帶了個抱枕過來。她扒拉出抱枕就在沙發上坐下了,準備拿出手機進入她每晚輕松愉快的沖浪時間。 還沒玩一會兒,阮枝的手機震了震,屏幕上跳出一個談話框。 [秦律:嫂子。] 阮枝點進去看的時候他的另一條信息已經發過來了。 [秦律:蔣敏你記得嗎?] [秦律:她這周來豐城了,我想著我們幾個人一年沒見了,正好找這個機會聚聚。但上回因為那皮鞘的事,我怕遲哥不來。] [秦律:嫂子,你能問問遲哥嗎?就這周末,時間看遲哥方便。] 作者有話說: 矜持哥哥:誰又給我找事???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地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Fairy 10瓶;予以 3瓶; 挨個啾啾! ☆、第 49 章 說起皮鞘阮枝就想起來了在滇城邢驚遲給她的那把刀。這件事只是誤會而已, 阮枝早就不介意了, 她啪嗒啪嗒打字回:我幫你問問。 阮枝還有點兒好奇蔣敏是個什么樣的人, 女人通常都是這樣的,對這些閃著信號的信息充滿了好奇。 回完秦律的信息后阮枝就沒什么心情繼續玩手機了,她很少聽邢驚遲提起他在北城的那五年, 除開任務,那時候有關于他的生活她一無所知。 想想也是, 邢驚遲并不是一個愛回憶從前的人。 他唯一對她交代清楚的就是十九年前的那個夜晚。 阮枝又想起邢驚遲那張冷冰冰的臉, 好像他從小就這樣, 冷冷的,話也不多。 倉庫里的孩子都嚇得要死, 只有他一點兒都不害怕。 就在阮枝發呆的時候門被輕扣了兩聲,隨即邢驚遲推門進來,看了一眼縮在沙發里的阮枝,問:“下去吃點東西?我給你買了奶茶?!?/br> 嗯?奶茶! 阮枝一聽奶茶就來勁了, 她自然朝向她走來的邢驚遲伸出手。邢驚遲上前, 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把人拉起來了:“吃完就回去了, 這周末休息。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阮枝瞥了邢驚遲一眼, 心想周末你才沒時間呢,但嘴上說的卻是:“晚上回去再想, 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