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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案。 幸而他們的寶貝沒有被人拐走,只是迷路了。 當時小小的阮枝似乎也能感受出來自己的家庭搖搖欲墜,潛意識里告訴她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她的家只會碎裂地更厲害。 救阮枝的人是個啞巴,也沒法和他們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年阮枝被拐的事情到現在為止除她自己外也只有邢驚遲和謝昭知道。謝昭也是仔細去查了,然后從阮枝的反應中猜出來的。 阮枝雖然沒說過,但那一晚恐懼和害怕的心情她卻總能回想起來。 在倉庫里的那段時間阮枝倒也沒有那么怕,畢竟她的矜持哥哥就在她身邊,他一直牽著她的小手說別怕,會帶她回家。 但后來,他將她忘在那山隙中了。 心底的酸澀涌出來,眼眶里熱熱的。阮枝抿抿唇,像是要把十九年前委屈的心情都說出來似的,她極低、極輕地說了一句—— “邢驚遲,我害怕?!?/br> 我等你了一晚上。 你沒回來。 作者有話說: 阮枝枝:我都告訴你了! 矜持哥哥:我一定是聽錯了。 - 感謝在2020-04-20 21:00:00~2020-04-21 01:2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卡布檸檬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大帥比 10瓶;塵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40 章 響起的引擎聲將阮枝這一句極輕的話掩蓋, 等邢驚遲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阮枝閉上了眼睛, 小小的一團縮在靠椅上。 除了在滇城那幾天, 自豐城回來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多是阮枝主動。邢驚遲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總有人需要邁出那一步,只他慢了阮枝一步。 好在往后的日子他可以慢慢彌補, 學著怎么哄她高興,怎么將她照顧的更好。 他耐心很好, 這些他都能學也愿意學。 邢驚遲向來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 這一點阮枝倒是和他相似, 他們兩個人都是做的比說的多。兩人從未深談過他們目前的狀態。 邢驚遲沉沉地舒了口氣。 等忙完這個案子,他該找個時間和阮枝說明白, 至少教她以后不必再為了別人而患得患失。 車緩緩駛離小巷,從靜謐似被遺忘的舊市場沒入了熱鬧明亮的城市間,車流間燈光和喇叭聲此起彼伏。邢驚遲眸光微凝,側眸瞧了一眼。 果然, 剛才還閉著眼昏昏欲睡的人已經被這動靜驚醒了。 白凈的小臉陷在他的黑色風衣里, 蹭了蹭才轉動腦袋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呆了半天才眨巴著眼睛往他的方向瞧。 邢驚遲無聲地笑了笑, 收回視線繼續開車。 綠燈了。 阮枝并不怎么會喝酒,林千尋和顧衍雖然寵著她, 但在這方面可盯的緊, 以前她后頭跟了男生這兩人可比誰都急。幸好甜酒度數不高,醉意泛上來,但阮枝的理智還是清醒的。 阮枝并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平日里她也只藏著。 這會兒喝了酒倒是有了點傾訴的欲/望。她想到哪兒當即就說了,伸出手指著邢驚遲開始控訴:“邢驚遲!你沒有心!” 邢驚遲一怔,分出點兒心思去看阮枝。 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帶著醉意,看起來比平時靈動許多。 邢驚遲頓了片刻后應:“我怎么沒有心?” 阮枝癟癟嘴,小聲叭叭:“你讓我一個人在臺上,大家都在看我。還有人偷偷笑呢,我都見著了,我還不能發脾氣?!?/br> 這說的是結婚那會兒。 邢驚遲還是頭一次聽阮枝坦誠她心里的想法,在滇城那會兒這嬌氣的小青瓷慣會裝乖,溫聲說著婚禮的事在她那兒就算過去了。 瞧瞧,這哪兒像是過去了。 分明還記著。 邢驚遲低嘆:“枝枝,是我不好?!?/br> 阮枝這一委屈腦子就發暈,酒意上涌,聽得邢驚遲說“不好”,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誰允許你說我老公不好的!” 邢驚遲沉默,眼中情緒復雜。 心里像涌起了一股隱秘的潮汐,情緒逐漸脫離自己的控制。 阮枝嬌斥完又低下了聲音繼續叨叨:“我老公可厲害了,他是人民警察你知道嗎?我就不開心了那么一會兒,但我還是難過?!?/br> 邢驚遲喉結微動,問:“為什么難過?” 阮枝悶了一會兒才小聲道:“他沒認出我來。明明領證那天還一起拍了照呢,他都沒看我一眼,難道我生得不好看嗎?” 這車開不下去了。 邢驚遲尋了條僻靜的街道停了車。 這條街道人不多,車停在暗處里沒什么人會注意車里發生的事?;椟S的路燈被茂盛的枝葉掩去部分,照進車里的只余寥寥。 邢驚遲側頭和阮枝對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他盯著顯得苦悶的阮枝看了一會兒,忽而伸出手試探著貼近她的臉側,許是因為喝了酒,她臉側的溫度比平時燙一些。 邢驚遲見阮枝沒有躲才低哄道:“枝枝生得好看,很好看?!?/br> 阮枝望著面前的男人,平日里清晰凌厲的輪廓在這樣朦朧的暗處顯得有些模糊,看起來似乎也比往日里溫柔一些。男人的嗓音又低又溫柔。 她側頭輕嗅了嗅他掌心的味道。 嗯,沒有煙味。 邢驚遲就眼見小青瓷側了腦袋心情就好了起來,她彎起唇角小聲道:“雖然他沒認出我來,但我原諒他了。那是我..嗯..第三次,第三次原諒他?!?/br> 阮枝垂著腦袋掰著手指數的認真,還不望小聲解釋:“第一次他食言了,但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原諒他。第二次他去抓壞蛋了,我也原諒他。第三次他沒認出我,但他牽我的手啦,所以我也原諒他?!?/br> 邢驚遲微怔,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他們領證那天嗎? 關于那一天的記憶其實很模糊,清晰的部分是他那一天抓一個逃犯跑了五條街。這是他臨時接到的消息,所以關于民政局那段他還真不怎么記得了。 只記得他的妻子皮膚很白,頭發很黑。 邢驚遲難得有這樣發懵的時候,他那時候騙她了? 他擰著眉仔細回憶了那一天上午去見阮枝的事,那會兒他只求速度,跟陣風似的進去辦完了所有手續,拍照的時候還沒攝影師念叨了幾句。似乎連話都沒能來得及和阮枝說。 邢驚遲眸色微沉,揉了揉眉心。 現在回想起來,他真是..沒有心。 邢驚遲也沒細問,只又認真地道了歉。他總是在道歉,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