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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日這場壽誕,是丞相大人早已設下的局。他暗中在外阻攔兒臣進京,內里暗中勾結禁軍統領瞿冉,聯合數位朝臣與今日父皇的壽誕之上逼迫父皇改立太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實則蓄謀已久,還請父皇明察此事?!?/br>容修話音稍落,大殿之內一片沉寂。與趙權一黨或是暗中有牽連的臣子已是身形微顫,面色發白。而與之相對的,卻是滿臉痛快之色。什么也比不上被趙權扣上失蹤在外下落不明的太子殿下親自出現在他面前而打他的臉了。太子殿下的現身,便是讓方才趙權請求改立太子的理由變成了虛言,變成了笑談。此際,趙權的臉色已是極為難看。然而,未到慘敗的時刻,他絕不會輕言放棄。他指著容修道,“太子殿下,沒有證據您不能污蔑老臣。老臣知曉平日里支持三殿下而讓太子殿下嫉恨在心,今日才會在滿朝文武面前污蔑老臣,但是有關謀害太子殿下與聯合朝臣逼宮一事,老臣的確沒有做過,還請陛下明察,還老臣一個公道?!?/br>“公道?”容修驀然輕笑一聲,側頭瞥了他一眼,“在丞相大人心中,還有公道二字?想要證據?看來丞相大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br>頓了頓,容修道,“數日前,在丞相府中曾經召集某些朝臣一同議事一事,丞相大人可還記得?至于議事的內容,丞相大人是否想要本宮說出來讓滿朝文武聽一聽丞相大人蓄謀已久的狼子野心?”趙權驀然色變,“太子你——”能夠讓容修說出這番話,說明那一日在場的朝臣里,竟有人是內jian,而這個人,竟然還是容修的人,這怎能不叫他驚駭?這位太子殿下,明明在他的掌控之下早已無翻身之地。他竟何時,比自己更早的埋下黑手,等待便是今日這最為重要的時機!好個心思深沉的太子殿下!在趙權驚駭的目光中,容修眸光一瞥,朝臣席位上,與趙權相隔兩座的兵部尚書驀然出列,就在兵部尚書出列的同時,那一日在趙權府中的大臣無一不面色驟變。他們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與他們結交在一處的人,竟是太子殿下安插在他們身邊的人!與此同時,無視眾人聚集而來的或是訝異或是震驚的目光,兵部尚書朝昭元帝拱手道,“啟稟陛下,數日前,丞相大人曾召集臣,禮部尚書,大理寺卿,禁軍統領等人入相府商議,在今日的壽誕上逼迫陛下改立三殿下為太子一事,臣便是人證。但是,臣還有一事想告訴陛下!”言及此,兵部尚書的目光忽而朝三殿下容景方向掃了一眼,在容景閃過一絲不妙的目光中,兵部尚書沉聲道,“那一日,在丞相府中,成為座上賓,主動參與策劃此事的,便是三殿下!”容景面色瞬間微變,想要收斂時,已被目光掃過來的昭元帝收入眼中。瞧見此幕,昭元帝沉聲道,“景兒!你還有何話說?”“父皇,兒臣是冤枉的?!比菥懊媛督辜敝?,解釋道,“兒臣并沒有做過此事,之前兒臣的確聽聞二哥失蹤在外的消息,但兒臣相信二哥尚在人世,又怎會對二哥的東宮之位有覬覦之心,定是兵部尚書有什么誤解?!毖约按?,容景朝兵部尚書道,“尚書大人,容景自問不曾有過得罪你的地方,你何以說出此言陷害與我?”“陷害你?”兵部尚書道,“還需要臣陷害三殿下嗎?方才若非太子殿下出現,丞相大人與三殿下聯合對陛下的壓迫,或許已經成功了,不是嗎?”容景面色一白,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趙權眼見此幕,知道大勢已去,正思索著托詞時,容修的眸光再次朝他掃了過來,道,“本宮知曉丞相大人的玲瓏心思,自以為掌控了禁軍,便能高枕無憂的安排此事。丞相大人難道不奇怪,統領大人為何今日沒有出現嗎?”趙權愣了一瞬,腦海里閃過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難道瞿冉也是太子的人?不可能!他與瞿冉相識多年,瞿冉更是因為他之故才能坐上統領之位,怎么會……?容修看出趙權所想,忽而放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話音輕聲道,“丞相大人,瞿統領并沒有背叛你,只可惜,你高估了瞿統領。瞿冉他身為禁軍統領,實在是糟蹋了這個職位?!?/br>言罷,在趙權青白不定的面色下,容修朝昭元帝拱手道,“父皇,事已至此,孰是孰非可見一斑,請父皇秉公辦理,查明此事!”昭元帝的目光落在趙權身上,方才被他用權勢壓迫的無奈以及這數日以來的隱忍這一刻瞬間爆發成怒火,“來人!”管沖應聲而入,“臣在!”昭元帝見到身穿禁軍副統領服飾的管沖出現在殿內,朝管懷投過一抹滿意的神色后,厲聲道,“將丞相趙權,禮部尚書陳文直,大理寺卿孫淼帶下去看押待審!”“是!”管沖應聲,領著數名禁軍大步入內,將趙權等人一一壓制著往勤政殿大門而去。臨出門時,趙權驀然大聲道,“陛下,老臣無罪,你們不能殺我——!”容修眸光一冷,當即冷聲道,“帶下去!”管沖會意,一道眸光示意壓制趙權的禁軍將趙權的嘴堵上后,便將其數人帶離了大殿。昭元帝隨即又道,“禁軍統領瞿冉何在?”管沖拱手道,“回陛下,瞿統領現正在禁軍衛所,已被屬下的人看管住?!毖约按?,管沖忽然雙膝跪地,叩首道,“啟稟陛下,臣無旨擅自扣押統領大人,是臣之罪,臣愿領罪,請陛下責罰!”“你很好!”昭元帝的視線落于管沖身上,道,“即日起,撤去瞿冉禁軍統領一職,由副統領管沖擔任,即刻執行!將瞿冉關入天牢,將與趙權勾結一事查清后,按律論罪!”“是陛下!”管沖叩首道,“臣定不辱命!”昭元帝微微頷首,下一刻,目光轉移到皇子席位的容景身上。與此同時,昭元帝身側,看到趙權等人皆被帶走后,晉妃已徹底驚慌失措,“陛下……”昭元帝聽到晉妃的聲色,側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沉道,“晉妃,你太讓我失望了,景兒與趙權勾結一事,你是知情的吧!”晉妃面色一白,正要出口反駁時,昭元帝已不在看她,而是望向了容景。容景見到昭元帝掃過來的目光,面露焦急與惶恐之色,“父皇……兒臣并未……”話音未落,昭元帝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趙德勝!”趙德勝連忙上前躬身道,“老奴在!”“傳旨,三皇子容景即日起禁足府中,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府門一步!”昭元帝道,“另,晉妃管教無方,即日起禁足于瑾和宮,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宮門一步!”“老奴領旨!”昭元帝當即又道,“來人!將晉妃遣送回宮,將三殿下遣送回府!”“是,陛下!”趙德勝連忙讓身后的內監上前將晉妃引領著回宮,同時,管沖命禁軍上前,將容景牽制回府。半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