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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疑人士,小心戒備,派人跟著,切不可打草驚蛇?!?/br>詹巖疑惑,“將軍擔心有人會潛進來?”展鵬之看了他一眼,內斂的眸光晦暗深沉,“我們此戰之所以能勝他們,就是因為他們不了解我們,不知敵情而妄自行軍,此乃大忌,這也是我們唯一占得先機的地方。今日之后,他們絕不會在輕視我們,必然會派人前來打探。所以我們絕不可讓他們查探清我們的底細?!?/br>“我們的兵力不多,唯一可制勝的,只有奇襲。擾亂敵軍的視線,破壞他們的布局,讓他們看不清我們的實力與戰略從而無從下手?!?/br>詹巖聽展鵬之一席話,只覺受益匪淺,當即道,“屬下知曉了,屬下會全城戒嚴,小心謹慎?!?/br>展鵬之點點頭,又道,“前往鄴安的人,可有消息傳回?”詹巖正欲搖頭,這時,廳外匆忙進來一道人影,亦是展鵬之的得力干將,萬歷軍右副將蔣士奇。蔣士奇行色匆匆的踏進廳內,將一封書信取出來,交給展鵬之道,“這是派出去的兄弟快馬飛奔,帶回來的書信?!?/br>展鵬之接過書信,將其展開,其上草書寥寥數字——蒙毅,三萬。這是前往鄴安的親信打探出來的消息。此次率軍前來剿滅他們的將軍,是蒙毅,所領將士有三萬人。見此,展鵬之如山峰一般挺立的眉峰微蹙。蒙毅他并不知,大昭國內,他只聽過太尉嚴括之名,而其手下有何將領他一概不知。所以無論來的是哪位將領,他都會小心謹慎。讓他在意的,是敵軍有三萬人。今日奇襲,被他殲滅五千多人,那么敵軍便還有兩萬余人。而他,只有一萬余人,且許多還是最近招募的新兵。想及此,展鵬之的目光,再次落于大廳中央搭建的簡易沙盤之上。祁州城位于大昭國西北方,是大昭國抵御外敵的軍事要地。祁州城的東南方正對大昭國內西北大地的萬里山河,北方與西方兩面環山,位于西方與北方交接處的西北方,正對關外的貧瘠之地。那里,飛沙走石,綿延千里。那里,是游牧民族,亦是好戰民族,戎狄的生存之地。祁州城,正是因為重要,所以重要儲備物資一應俱全。只可惜,這里的太尉與守將都尉,實在不是東西。就連逃跑,也未想過處理這些物資,卻剛好送了他們一份大禮,省了萬歷軍進城之后,對糧食與衣物的短缺的憂慮。有了這些物資,展鵬之便不愁短期的軍備,他需要思慮的,是如何擊退前來剿殺他們的大昭軍隊。兩萬余對一萬余,在數字上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性,所以他只能如往夕一般,采用伏擊的戰術。只是該如何伏擊?展鵬之蹙眉沉思,汪洋一般波瀾不驚的眸光落在眼前沙盤之上,祁州城的正東方。那里不遠處,便是大昭軍隊的軍營。展鵬之眸光輕掃,最后落在大昭軍隊向祁州城進發的必經之地,祁州東門半里處的一片地勢并不平坦的山丘。見展鵬之蹙眉沉思,詹巖與蔣士奇靜立一旁,默然不語。半晌,展鵬之忽然道,“你們覺得,他們下一次發起攻擊,會選在何時?”詹巖與蔣士奇俱是一愣,顯然一時沒有料到展鵬之會問他們,正思索間,便聽展鵬之道,“三日為限,三日后,他們必定會發起攻擊?!?/br>作者有話要說:展將軍出場,都沒有人為他歡呼…>;<…第71章奇襲鄴安城西北方,軍帳大營。蒙毅端坐與帥案前,蹙眉望著木案之上擺放的讓副將親自尋來的祁州城與鄴安一帶的地圖,陷入沉思之中。身側,他新任命的左先鋒,亦是他的親信元堅面色恭謹的矗立一旁。蒙毅望著身前地圖,回想今日的慘敗,忽然道,“元堅,今日的戰況,你有何想法?”元堅沉吟片刻,恭謹道,“回將軍,末將以為,敵軍似乎摸清了我軍的行進路線與時辰,所以設下埋伏。今日的戰況不能全怪將軍,這些亂民太過狡猾,將軍不必太過愧疚?!?/br>“你這是在安慰我?”蒙毅斜睨了元堅一眼,道,“行軍打仗,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今日的慘況的確在我,是我太過輕敵,未查明敵情便貿然出兵,更不知這些所謂的亂民竟如此善謀,是我失策。不過,我不會因為今日的失敗而心生怯意?!?/br>“這些亂民知曉勘察敵情,提前設伏,且布局隱秘,行軍手段亦是精準狠厲,當機立斷,一擊即中,他們當中,若不是有運籌帷幄的軍師,便是有擅于領兵作戰的將領。我們此次是遇上了真正的對手,想不到,亂民之中竟有這樣的人物。一旦讓他成長起來,勢必會成為我朝的心腹大患?!?/br>“那將軍打算何時再次發動進攻?”石堅道,“依楚都尉所言,亂民只有數千,我們雖只能半信半疑,但他們人數絕不會太多,至多不過一萬,且占據祁州城時日不長,根基不算穩固,我們必須盡快將其剿滅,以免夜長夢多?!?/br>“你的想法亦是我的想法?!泵梢愕?,“亂軍雖然狡詐,善于伏擊,但伏擊的另一個弱點,便是兵力不足。他們起事不久,根基不穩,所以想方設法消耗我們的兵力?!?/br>沉吟稍許,蒙毅道,“為避免夜長夢多,我決定,三日后率兵出擊,待派出去的探子對祁州城大概情況說明,在決定行軍計劃。此次的行軍計劃臨時頒布,務必嚴密,決不能透露絲毫?!?/br>元堅拱手,“是,將軍?!?/br>帳外,浩瀚的夜幕被無邊云層籠罩,如蔓延至天邊的黑色幕布掩蓋住了整片天空,透不出絲毫光亮。天地之間蕩起肅殺的西風,簌簌作響,夾雜著邊城之外的飛沙走石,漫無邊際,浩蕩而來。似是為了哀嘆這片土地即將到來的刀兵相戈,血流成河,天地之間,一片凜冽而蒼涼。第三日凌晨時分,幾匹快馬飛奔進入軍營,翻身下馬后便直奔帥帳。帳內,蒙毅這幾日皆是束甲而眠,以便隨時應對突發狀況。聽聞步履匆匆的腳步聲后,蒙毅頃刻間睜開雙目,頓時翻身坐起,瞧見進來的是他前日派出去打探祁州城內情勢的探子,便道,“打探得如何了?”來人單膝跪地,拱手道,“回將軍,據屬下所探,城內亂軍的確只有數千人,至多不過八千人,不過亂軍軍紀嚴明,城內封鎖嚴實,時有列隊巡查而過,屬下經過小心探查,才查出這些消息?!?/br>蒙毅頷首,道,“想不到,這些亂軍治軍竟如此嚴謹??磥?,他們當中的確有治軍之才,可惜,卻是我的心頭之患?!?/br>沉默稍許,蒙毅道,“此事我已知曉,你退下吧?!?/br>“屬下告退?!眮砣似鹕磙D身離開了帥帳。此刻,蒙毅已沒了睡意,他當即從榻上起身,大步行至帥案前,仔細查看著木案上的地圖,半晌,心中已有了計策。入夜,蒙毅召來軍中將領,將地圖攤至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