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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偏向何人,事情發展到現在,眾人已心知肚明。文妃的臉色極為難看,然而大庭廣眾之下,陛下金口玉言,她就不得不向溫良宜賠罪。因昭元帝未曾松口,文妃一直跪在御案一旁,此刻動作不便只好將手放在身側朝溫良宜行禮,道,“meimei給貴妃jiejie賠罪,還請jiejie莫怪?!?/br>溫良宜靜靜望著向她行禮的文妃,驀然道,“文妃meimei的大禮,本宮可擔待不起。你方才說本宮無憑無據,若是本宮有證人呢?”語畢,溫良宜大聲道,“陛下,乾元殿御前侍人石林正候在殿外,陛下何不妨將他傳進來,聽聽他之所言?”昭元帝當即點頭,趙德勝道,“傳石林進殿?!?/br>聽到石林之名的那一刻,察言觀色的文妃已然明白這是一場精心設下的局,此刻,即便她心慌意亂,也不得不強自穩下心神,同時不露痕跡的朝身旁不遠處與她一同跪下的高宇使了個眼色。高宇見后微微頷首,正欲悄然退下,然而轉身的下一刻,竟見到一名侍人立在自己身旁,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這個人高宇認識,是一直跟在趙德勝身旁侍奉陛下的侍人。見此,文妃的打算徹底落空,轉而去看太尉嚴括,卻見太尉大人似乎不認識她一般連看都不看一眼,至此,文妃明白自己已然慘敗,面如死灰。勤政殿大門前,石林哆嗦著身子緩緩踏進正殿,一路面色驚惶地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行至溫良宜身后,俯身行跪拜之禮,“奴才石林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昭元帝并未松口讓石林起身,只道,“石林,方才溫貴妃所言,你可聽到了?你有何話說?”石林臉色登時一變,驚聲道,“奴才……奴才知道錯了,請陛下恕罪!這些……這些都是文妃娘娘指使奴才做的,奴才只是奉文妃娘娘之命。娘娘以奴才性命要挾,奴才……不敢不從??!”“石林,有皇上在此,自然會為你做主?!睖亓家溯p聲道,“不必害怕,將你知曉的說出來,文妃娘娘指使你做了什么?”石林惶恐不安地道,“文妃娘娘指使奴才每日從太醫院取得湯藥后,不得由他人轉手,需得親自送入乾元殿內親眼見陛下服下湯藥,方可離去。奴才原先不明白文妃娘娘為何要奴才這樣做,后來才知陛下每日飲下的湯藥之中加了一味慢性毒.藥,專門負責煎藥的是太醫院院士鄭德,此事他也知曉?!?/br>言出,大殿之內所有人面色各異,然而不約而同的生出一個念頭:文氏完了。此刻,文妃的臉色已極為難看,然而昭元帝沒有出聲,她便不能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原先她自以為可靠的人如今一個個的出賣她,眼中的眸光從掙扎一點一點轉化成絕望。昭元帝的臉色亦是無比深沉,道,“傳太醫院院士鄭德——!”“是,陛下?!壁w德勝領命,即刻出去叫人傳召太醫院院士鄭得,這時,溫良宜又道,“陛下,還有一位人證,想指認文妃所犯之過錯,請陛下下旨召此人入殿?!?/br>“何人?”“現今被關在掌刑司內看押待審的前宣華殿管事,林信!”聞言,文妃,容瑄,高宇三人面色俱是一變,而后似乎想到什么,高宇朝向他看來的文妃微微擺首,示意其安心。昭元帝道,“準!派人去掌刑司將林信帶來!”話音稍落,便有侍衛立即前往掌刑司。未幾,林信與鄭德皆被召入大殿內。見到林信的那一瞬,高宇面色驟變,此時此刻他已然確定,從林信無故失蹤時起,這場針對文妃的局便已經開始設下!此時此刻,他后悔不已,卻于事無補。鄭德對石林所述一事供認不諱,言明下毒暗害陛下一事是文妃主使,他是迫不得已,只能聽從文妃的命令行事。鄭德說完,下一個指證文妃的,便是林信。此刻,被侍衛帶入大殿的林信面色枯槁,身形消瘦,望著御案一旁的文妃與御案之下的六皇子容瑄,林信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沉默片刻,忽然大聲道,“陛下,奴才是冤枉的,毒害御膳房六名粗使太監一事,是六殿下指使奴才做的?!?/br>語出,容瑄面色一變,當即道,“你這個大膽的奴才,找死!”“容瑄!”昭元帝驟然出聲,“該你說話時,自會讓你開口!”容瑄一時有些不敢相信,他從未見過昭元帝對他如此冰冷,如此不近人情的時刻,一時覺得有些委屈?!案富省?/br>“住嘴!”昭元帝沉聲道,“朕的話你也敢違抗嗎?”容瑄一震,道,“兒臣不敢!”“那就不要多言!”言畢,昭元帝朝林信道,“繼續!”得到陛下的默許,林信的膽子更大了些,當即道,“那一日凌晨時分,奴才無意中撞見還留在宮里的六殿下,見他面色不對就上前勸慰幾聲,之后便得到讓奴才御膳房去打探前一晚曾在御花園內出現的人影?!?/br>“因為奴才只能確定那一間房內六名粗使奴才中有一人正是那一夜出現在御花園之人,告之六殿下后,得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奴才不得已派人將那六名奴才全部毒死,所以才有了后面奴才被那些冤魂索命之說??墒悄切┰┗瓴恢獙嵡?,真正害死他們的,是六殿下,并非奴才!”“事后,這件事被暴露,文妃娘娘與六殿下便一心想殺了奴才掩埋這件事的真相。奴才想說的是,文妃娘娘,您如此對待忠心您的奴才,心中可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林信目光陰狠的瞪著文妃,道,“要知道,奴才幫您做過的事,可不僅僅只是這些啊,你這么對待奴才,難道認為奴才就該如螻蟻一般任您隨意捏死嗎?”“你——”文妃一時語滯,面對林信的指控以及話中有話的深意,臉色難看得已無法形容?!澳氵@個狗奴才,你說的這些有何證據,竟敢隨意攀咬本宮?”“娘娘想要證據?”林信忽然咧了咧嘴,陰森的表情宛如獄中惡鬼,“六殿下為何非要至那個奴才于死地?那一夜,那個奴才在御花園中看到了什么?六殿下?當真以為奴才不知情嗎?”聞言,容瑄臉色驟變,臉上的驚慌與心虛再也掩藏不住。與他有相同面色的,還有文妃,此時此刻,文妃用一種恨不能噬其rou喝其血的目光兇狠的瞪著林信。大殿內,群臣與王公貴族等俱是面色驚異。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今夜的除夕之宴,竟讓他們聽到皇宮之中,權勢顯赫的文妃與六皇子如此不堪入耳的一面。昭元帝此刻的臉色極為陰沉,事情發展至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他預料之外。文氏的罪證已經集齊,皇宮內的骯臟之事卻不能在繼續坦露在百官面前。沉吟稍許,昭元帝怒聲道,“來人!”“在!”數名禁軍將士的身影在大殿內百官外側響起。昭元帝道,“文氏婦人心思歹毒,意圖謀害朕,謀害東宮,今人證物證俱在,著將文氏垐奪封號,打入天牢。文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