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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膽大包天的欺君之罪,你可知罪?!”“殿下!”李氏爭辯道,“妾身并未如此?!闭f著,李氏心神一轉,心里隱約有了一個念頭,當即道,“殿下,沒有證據,您不能污蔑妾身,妾身所懷的,的確是您的骨rou,那一夜您喝醉了,不記得此事,可孩子確確實實是您的,您不能否認?!?/br>容修冷眼瞧著李氏滿口胡言的丑態,靜默片刻,道,“你想要證據?你以為本宮只是在嚇唬你?你可知,等本宮把證據拿出來,等待你的罪名,是誅九族!本宮方才遣退宮人,是想保全你的面子,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本宮翻臉無情!”“來人!”“殿下!殿下饒命啊殿下!”容修話音未落,李氏立馬急聲求饒,忙不迭至榻上滾下,雙膝跪地爬至容修身前,拽著他的衣擺大聲求饒,聲淚俱下。此時此刻,她終于明白眼前這位太子并不是之前那位軟弱無能,任人欺凌的太子。顯然,他的城府比任何人都深。所知曉的事,也比任何人都多,只是平日里一言不發,待到時機成熟時,一擊便可致命。后知后覺的李氏,忽然覺得背后滲出一陣陣徹骨的涼意。容修冷眼旁觀,察覺李氏的心緒徹底被攪亂后,冷聲道,“你想活命?你可知,你犯的,是穢亂后宮,妄想混淆皇室血脈的欺君大罪!你還想本宮保你?”李氏一愣,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容修忽而蹲下身,目光俯視著李氏,犀利的目光穿過她的雙目,直直刺向心底,道,“你所懷的這個孩子?容瑄該是知曉的吧,他竟能讓你留下來,當真稀奇?!?/br>李氏眸光微變,她想起了那一夜來東宮行刺的刺客,心底忽然一陣陣發寒。知曉她懷有子嗣的,只有容瑄。那么派人來暗殺她的,究竟是不是他?又或者,還有旁人知曉此事,想要殺她滅口?可是知曉她有身孕的,只有她親口告之的容瑄。注意到李氏眼神之中的微弱變化,容修目光微動,又道,“容瑄或許能留你,那么旁人呢?或者,他的母妃呢?文妃娘娘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你腹中孩兒,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威脅,是一個禍患,她怎會讓你留下?你若不是跟本宮一同來了行宮,皇宮之中,怕是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吧?!?/br>李氏驀然一僵,一時竟不知出口反駁。“文氏視你為眼中釘,欲處之而后快。而你本身是本宮的側妃,竟背著本宮與本宮的弟弟茍且,如今,你還想本宮保你,你覺得,本宮應該保嗎?”容修直直盯著李氏,眸光冷意逼人。李氏被容修的目光震懾住,半晌,心思才有所回轉,并且,明白了容修話中的含義,她平了平心神,道,“殿下若真的不愿保妾身,此刻,妾身便不會單獨與殿下在此了?!?/br>“你倒還不算太蠢?!比菪奁沉怂谎?,道,“你如今的處境,你心中清楚。一旦得到消息,文氏勢必治你于死地,本宮對你雖無甚感情,倒也沒想要你的命?;氐綄m里,若沒有本宮的庇護,你必然無立足之地。文氏與本宮,你自己選吧?!?/br>李氏抹去臉上的淚漬,片刻之間心中已有所定,緩聲道,“妾身,還請殿下盡心庇護,保我們母子二人一個存身之地?!?/br>容修盯著她,片刻后,翛然站起身,道,“是個識時務的,放心,事成之后,皇宮之外,自有你們的立足之地?!毖粤T,容修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偏殿。踏出殿門時,他冷如寒冰的眸光之中,閃過一絲深意。回到正殿后,容修命人傳來太醫劉筠,與正殿之中單獨召見,身邊未曾留任何人隨侍。沐青心中奇怪,與子硯對視一眼,卻也只能恭敬的候在殿外,一言不發,只用眼神交流。半個時辰后,劉筠從內殿出來,面色雖然極力掩飾,可還是讓他看出驚心動魄與后怕不已的神色。隨后,他們被容修召進去,嚴令不準將李氏懷有身孕一事傳出去,自此,李側妃懷有身孕一事,止于這幾人之口。然而,樹欲靜,風不止。臘月初七,深夜,文公伯府。書房內,文昌皓與文長遠坐于書案前,文昌皓眉目深沉,向來沉穩的面容此刻布滿思慮與擔憂之色,道,“明日之事已安排妥當?無任何遺漏?”“父親只管放心?!蔽拈L遠的面上閃過一絲煞氣,出口的聲音自信而篤定,道,“我安排的,盡是府中暗養的死士。保護太子的金羽營將士只不過數百人,而兒子挑選的動手之地在落雁山中一段狹窄的山道,此處通行之人不宜過多,但極易藏身,所以在此處動手,萬無一失?!?/br>“且父親清楚,這些豢養的死士,個個都是身手矯健的好手,辦起事來干凈利落,殺人亦不會心慈手軟。即便被人擒獲,他們也不知為何人行事,所以父親盡管安心?!蔽拈L遠道,“這是jiejie極力囑托之事,兒子必定要做好?!?/br>文昌皓頷首,道,“希望一切如你所言?!毙牡?,卻隱隱有一絲忐忑。身處高位多年,對于權勢和變化,文昌皓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直覺。他隱隱覺著,明日之事,總有一種藏在暗處的變動。只是,他的女兒,身份尊貴的文妃娘娘親自開口,這位體弱多病的太子殿下,便不得不除。臘月初八,云層密布,天色昏沉。寒風裹著冷意呼嘯而過,為這寒冬之中詭測的天氣,更添一份森冷。行宮之中的眾人,早早收拾好了各自的行裝,只等著太子殿下下旨啟程。在沐青子涵二人的服侍下,容修起床更衣,洗漱用膳。子硯則在內殿,將太子的衣物全部整理收拾打包好。辰時三刻,容修宣布起駕回京。于是,行宮前,容修與側妃李氏,在金羽營將士的隨行護擁下,開啟了歸程。行宮至落雁山山腳下的山道蜿蜒而寬敞,但其中,也有一些較為狹窄的路段。最為狹窄之處,僅余三四人并肩而過。每值此刻,容修的駕攆通過時,兩邊便只有隨侍的宮人隨行。半個時辰后,東宮一行人所到之處,便是這么一段狹窄的山道。此刻,金羽營將領張冕立在隊伍的正前方,遠遠望著眼前這段狹窄的山道,不同于來行宮時的心境,尤其是經歷了前段時間有不明人士謀害太子殿下被抓后,再看今日這陰沉的天氣,望著眼前這段狹窄的山道,張冕心中隱隱有一絲不詳的預感。思慮片刻,張冕站至一旁,讓身后的士兵繼續前進,自己則留守在原地,等待著太子的駕攆。未幾,容修的駕攆自上而下,緩緩出現在了張冕身前。容修的幾名隨侍太監,皆跟在他身側,隨行照顧著。容修見到張冕似乎有些意外,道,“張將軍為何會在此處?出了何事?”張冕抱拳道,“回殿下,無事。只是前面這段山路狹窄陡峭,不易通行。末將候在此處,欲與殿下一同,通行此地?!?/br>聞言,容修深深看了一眼張冕,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