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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只是還需好好籌謀?!?/br>容修頷首,“這些事非一日之功,需得慢慢籌謀,步步為營。外祖父,修方才回來便與你說這些勞心勞力之事,該是讓您煩心了吧,您歇息片刻,伯崖他們可在府?”提起伯崖這個愛貪玩的長孫,安陽國公笑著搖頭,“不在,這小子成天不著家,說是出去歷練,已半月不在府中了?!?/br>“那真是可惜了?!比菪迵u了搖頭,似乎頗為惋惜地站起身,道,“那修先出去了,外祖父好好歇息?!?/br>出了書房,容修記起沐青,便尋來劉伯,詢問沐青安排在何處,得知是在自己以前住過的廂房隔壁,容修便熟門熟路的進了后院,來到自己每次回來安陽國公府都會居住的廂房。遠遠瞧見隔壁廂房外候著的一名小廝后,容修走上前道,“與我同行之人在這間房中?”小廝點點頭,正要準備說話,卻見容修推開門便走了進去,想到這兩人同行而來,又都是男子,關系已經甚好,也沒什么不妥之處,開口準備提醒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容修推房門的動作較輕,推開房門進了屋,聽見里間傳來細微的聲響,心中奇怪,抬腳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熱氣升騰中,赤.裸著身子在木桶中洗浴的沐青如玉一般雪白卻清瘦無比的身體,登時微微一怔。里屋內,沐青正坐在木桶里一心一意的洗刷著身子,突然覺得有涼意無孔不入的襲來,裸在水外的身子起了一陣陣寒栗。抬頭一掃,一眼瞧見立在中梁下望著他的容修,臉色猛然一驚,連忙起身將搭在一旁的里衣披在身上。這一瞬,他尚有些稚嫩的清瘦的身體,從上至下,一覽無遺的落入容修閃過一絲驚詫的目光之中。沉默了一瞬,容修沉聲道,“你——并非太監?”聞言,沐青臉色驀然煞白。作者有話要說:是這幾章寫的不好嗎,怎么都沒人來撩了?>_<……第45章夜會半晌,房中的木桶與熱水被小廝撤下。沐青穿戴好衣飾,跪在軟榻前,容修正襟危坐與軟榻之上,面色沉靜,盯著沐青的雙眸晦暗不明,一時看不清情緒。“說吧,我知道你并非真正的秦川,可我從未問過你,現在,我想知道,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沐青跪在容修身前,面色上的驚惶被他強行斂住。他知道假冒太監是重罪,而且他現下正面對的也是心智絕非等閑的人物。思慮片刻,沐青決定將自己進宮的緣由實話實說。“殿下可曾記得,奴才跟您說過,奴才是被賣進皇宮的?”容修眉頭輕蹙,他想起沐青的確是與他提起過,不過只是一句帶過的話,他并未多想,便也不曾追究。如今想想,里頭似乎還有不少貓膩。宮里的奴才,都是由專人挑選,以自愿入宮為主,并且都是發放月例的,何來被人賣入宮中一說。他凝眉沉思,片刻后道,“將你進宮的緣由,仔細說與我聽?!?/br>“是?!便迩嗟?,“我原是邑陽城的一名平民百姓,雖無權無勢,尚可自給自足,不必仰人鼻息茍且存世,只是不想被一個信任的小兄弟陷害,被抓入了大牢。在牢中,奴才見到了一些慘絕人寰的惡行,一時出言,得罪了牢房里的牢頭,他對奴才心存怨憤,竟將奴才交給了一個專門從事人口買賣的組織,在經由此,轉而賣入皇宮之中。那次與奴才一同被賣入宮中的,還有另外四名年齡不過十五的稚子?!?/br>“奴才不愿被閹割為太監,便想法設法逃跑了,可宮里守衛森嚴,奴才無法逃離,一時情急之下躲入了千禧殿,遇上垂死的秦川。他病入膏肓,卻放不下無人照顧的溫貴妃,知曉了奴才的事后便讓奴才以他的身份在皇宮里生存下去,唯一的要求便是,想讓奴才照顧好溫貴妃?!?/br>“這些,便是奴才進宮和成為秦川的真正緣由?!毖援?,沐青抬頭小心翼翼的望了容修一眼,見他的目光正牢牢地凝視著自己,心中微懼,連忙收回眼神,低垂著頭,道,“奴才并非有意欺瞞殿下,奴才知曉此事事關重要,不敢輕易宣之于口?!?/br>容修垂眸凝視著沐青,半晌,沉聲道,“你所言當真?沒有任何欺瞞?”沐青微震,當即道,“奴才愿意發誓,奴才所言句句為真,絕沒有任何欺瞞殿下之處?!?/br>容修眉宇陡沉,眼中閃過冷厲之色?!翱磥?,不僅僅是朝堂,就連皇宮內亦是一團渾濁,那些條令與法度,皆是廢紙陳章嗎?”他左手握拳,猛然捶在了軟榻之上。父皇病重,朝廷大權旁落于jian臣賊寇之手,就連后宮亦是被人一手遮天,官宦相護,禍亂橫行,這個天下,這個朝堂,如若在不整治,并將敗落在這些亂臣賊子之手。沉默片刻,容修忽然道,“你入宮這些時日,可曾打聽出究竟是何人敢做如此毀滅人道之事?”沐青驟然抬頭,望見容修眼底如深淵一般漆黑,掩著一層慍怒的陰霾的眼眸,心底一顫,片刻后道,“那一日,接奴才一行人入宮的,便是宣華殿的林信?!?/br>“是他?”容修緩緩出聲?!翱磥?,這又是宣華殿的手筆,好個文妃娘娘?!?/br>“是的,奴才最初見到他時,他不過是一名小太監,不過月余,再見到他,他已是宣華殿內的管事,在文妃娘娘面前頗為得寵,買賣奴才此事,他是至關重要的人物?!?/br>容修沉默稍許,道,“不著急,他做的這些事,自會為此付出代價?!毖粤T,又瞧了沐青一眼,道,“你起身罷?!?/br>沐青站起身,惶恐不安的望著面前的容修,緩緩道,“殿下……”容修眸光朝他輕輕掃來,道,“我說過,出門在外,不必喊我殿下?!?/br>沐青頷首,“是,公子?!?/br>看出了沐青眉宇間的不安,容修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因此事追究與你,我們之前是何種身份,此刻還是如此。你如今是我的人,為我行事,這一點不會改變。我們不能在此久留,你今日好好歇息一日,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趕回京城?!?/br>“是?!便迩嘈闹猩跃?,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眼容修后,心中惴惴不安的心緒始終無法散去。畢竟他是一名假太監,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容修還會輕易相信他嗎?與江南淮安的暖日巡風相比,坐落西北的西京則顯得森冷許多。一連數日的凌冽寒風似乎要將這座腐朽的皇朝洗凈鉛華般不知疲倦地愈吹愈烈,將整座西京籠罩在一片肅殺的天地之中,徒留冬日的森寒與蕭索。皇宮,千禧殿。侍女蘭心在寒風之中將御膳房的午膳從送飯的小太監手中接過后便轉身回殿,將屬于自己的一份午膳取出后,提著食盒徑自走入溫貴妃的寢殿。這幾日愈發冷了,千禧殿內供暖的炭灰極少,大部分都被蘭心收走拿去自己的屋子里取暖,以至于身為貴妃之尊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