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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在成親之前再出什么禍端。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縱然自己存了千萬個小心,身體卻還是出了異樣。 無奈之下,她只能讓冰兒在城中尋找擅長婦科的大夫,她必須悄悄前去診治,此事決不能讓陸大娘子知曉,就連林允文以及府中的一干人等均需瞞著。 只因,如今在這林府之中,誰是人,誰是鬼,還真是難以分辨呢。 這秋雨淋淋漓漓的入了夜,林蓁蓁向來畏寒,寢室里也早早的就點了爐火,就連被褥里都被桃子放上了灌了熱水的湯婆子。 見時辰尚早,她索性換了寢衣斜靠在床邊的軟塌上借著燭火拿了本閑書有一搭無一搭的看著。 房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墜在窗前的地上,在這暗夜中聽來倒也別有一番味道。 她以手支著下巴,對著燭火發呆。 這些日子以來,寒雪固然帶來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可有關穆晨的消息卻是半點皆無。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陣風,忽然出現,而后又忽然消失……出現之前沒有半點征兆,消失的時候更是消無聲息。 他,何時會再次出現? 又或者,他從此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林蓁蓁輕轉了一下眸子,看向床頭放著的那個小木匣,她將手中的書冊放在茶幾上,翻身上床之后將那木匣抱在懷中。 她輕輕的將木匣打開,里面只放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這是之前在慶云樓的時候穆晨交給她的,里面是治療燙傷的藥膏,如今她掌心的傷口早已痊愈,可這瓷瓶的主人卻…… 此時,窗欞處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林蓁蓁鳳眸一沉,手指微動,將木匣的蓋子合得嚴嚴實實。 就在她回眸的瞬間,一個人影已然如鬼魅般的站在了她的床前。 作者:本章之后留言的小可愛們,吐司送你大紅包,(,,??ω?)ノ ☆、第 33 章 那人的臉上戴著一副惡鬼面具,這面具青面獠牙, 雙頰上還帶著血淋淋的顏色, 看樣子似就像是還未曾干透的血漬。 燭火微微晃動著,那人站著沒動, 光亮與陰影交替在他的面具上閃過,愈發的可怖起來。 饒是林蓁蓁一向膽大, 可乍一見到這番情景,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漓。 那人陰測測的開口道:“我是來娶你性命的?!?/br> 林蓁蓁怔怔的看著他, 她眼神中雖有些許驚恐, 卻不失清冽,只聽她淡淡的反問道:“是嗎?” “自然?!蹦侨苏f著, 殺氣沉沉的逼上前一步。 “既如此,怎地還不動手?”林蓁蓁說著, 輕輕的將懷中的木匣放在床上, 竟向床邊挪了挪身子。 看她剛剛還是一副驚恐的模樣, 如今卻如此從容, 那人顯然怔了怔,“你不怕死?” 林蓁蓁此時已經挪到床邊, 聞言低聲答道:“你讓一讓,擋住我穿鞋了?!?/br> 那人呆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 林蓁蓁仔細的將鞋子穿好,這才站起身來走到茶幾旁坐下,她伸手倒了一杯茶水, 推到那人的面前,淡淡的說道:“要不要先喝點茶?” 那人雙眸一沉,他大步走到茶幾前,俯身盯著林蓁蓁的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蓁蓁抿唇一笑,“可不就是?!?/br> 見她唇瓣微啟,笑容里還帶著一絲嘲弄,那人瞪大了眼睛,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心中的殺氣壓了下去。 明知道他戴著面具不能吃喝,還故意給他倒茶,臨了竟還敢嘲他,這女人著實可惡! 若非有人千叮嚀萬囑咐他不得放肆,他真想手起刀落割了這女人的腦袋! 林蓁蓁不緊不慢的將茶杯挪到唇邊,輕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才對那人揚了揚下巴,“不坐嗎?” 那人躊躇了一下,最后還是氣呼呼的坐下來。 “穆晨還好嗎?”她問。 “穆晨是誰,我不認識?!蹦侨速€氣般的答道,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轉來轉去,卻總是不離林蓁蓁左右。 林蓁蓁懶得和他計較,“或者我換個說法,就是那個派你來找我的人,他還好嗎?” 那人盯著她的眼睛,答道:“哦,你說他啊,死了,我來之前剛剛咽氣?!?/br> 聞言,林蓁蓁心中猛的一揪。 就算明知道眼前這人的話不盡不實,可當他說出“死了,咽氣了”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咚咚”的狠狠跳了幾下。 奇怪,她之前不是盼著穆晨趕緊消失的嗎? 他若死了,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她,失去了這種束縛,她不是應該歡喜才對嗎? 可為何,她心中有酸楚,有驚詫,卻毫無歡喜?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無數的念頭轉過心間,林蓁蓁挑眉道:“既然他已經死了,你還來做什么?”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這人死前求了我一件事,我當時既應了,總不能對死人食言吧?!蹦侨舜鸬?。 “如此看來,此事必然與我有關吧?”林蓁蓁眸光微深。 那人點頭,冷然笑道:“他說了,與其留你這樣的女人在世上害人,還不如讓你和他一起死了,將來去了地府里也好做個伴兒,禍害禍害那里的惡鬼神魔,也是樂事一樁?!?/br>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來,在林蓁蓁的面前比劃了一下,最后在距離她喉嚨不遠處停下。 “我這人心軟,你若還有什么心愿就盡管說出來,我定會幫你了了,決不食言?!蹦侨隧忾W爍,一股子殺氣卻由雙眸中滲了出來,令人不寒而栗。 林蓁蓁蹙了蹙眉,似乎真的在想臨死之前要說些什么,半晌之后她喃喃說道:“遺言我就不說了,我這兒有個東西想要給你,不知你敢不敢要?” “笑話,我有什么不敢要的?”那人說著,手腕一轉,剛剛還橫在林蓁蓁脖頸處的匕首寒光一閃,竟沒了蹤影。 林蓁蓁也不說話,徑自起身來到床邊,她伸手將床上的小木匣那了起來,打開蓋子,將里面的小瓷瓶取了出來。 “給?!彼龑⒋善客侨说拿媲耙贿f。 那人在瓷瓶上掃了一眼,“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東西?” “要不要?”林蓁蓁問道。 “這玩意兒看起來也不太值錢,我要來作甚?”那人說道。 林蓁蓁搖頭道:“你果然不敢要?!?/br> 她轉身將小瓷瓶放回木匣中,重新坐回茶幾后面,雙眸微蹙,竟不再看向那人。 那人一怔,沉聲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當真不怕死嗎?” 林蓁蓁對著燭火思忖片刻,忽然問道:“穆晨傷得很重吧?” 那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