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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成器的爹去提親,這樣一來必然事倍功半,而她就等著風風光光的嫁入侯府即可,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标懘竽镒咏又f道。 林馨寧急道:“母親,若真是如此,那女兒該怎么辦?” 陸大娘子沉吟片刻,安慰她道:“你也別急,這侯府那里是那么好進的?她林婉琰父母早逝,如今便只有你父親撐著?!?/br> “你再想想,你哥哥如今在翰林院供職,你外祖是赫赫有名的翰林院主事,舅舅所說外放為官,那也是江南巡察使,可見皇上對你舅舅很是重用?!?/br> “這長平侯府雖然比不得之前興盛,可到底是侯爵世家,就算是薛家公子只是個庶子,可明眼人都知道他那個哥哥不中用,這以后長平侯的爵位還是會落在他薛楚宇的頭上?!?/br> “長平侯又不是的傻子,既是將來的侯爵夫人,又怎會為他兒子求娶一個毫無家世,娘家又無支撐的女子?” “所以,她林婉琰如何能與女兒你相提并論?女兒盡管放寬心就是?!标懘竽镒有χf道。 林馨寧撇嘴道:“母親說的是,可父親對小姑姑極其寵愛,若她真的求去,這事也未見得不能成?!?/br> 這句話顯然是說到了陸大娘子的心里,她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這林婉琰給你父親灌了什么迷魂湯,竟對她如此縱容?” “不僅養了她十年,還要我拉下身為大嫂的身段精心伺候著,她林婉琰憑什么要我一個翰林主事的嫡女對她低聲下氣?” 這些年來,陸大娘子對于林婉琰本就頗有微詞,如今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更是將她恨到了骨子里。 “母親,那咱們日后該如何做才好?”林馨寧凝眸問道。 陸大娘子淡淡笑了笑,眸中滑過一絲陰冷,“女兒,你放心就是,母親定不會叫林婉琰這個賤蹄子如愿以償?!?/br> “薛家公子最后娶的人,肯定是我家寧兒?!?/br> 林馨寧聞言,終于展顏道:“如此,女兒便放心了?!?/br> 說道這兒,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接著說道:“母親,女兒還有一事相求?!?/br> “哦?什么求不求的,你有什么事直說便是?!标懘竽镒犹裘紗柕?。 林馨寧抿了抿唇角,猶豫著說道:“今日我到六meimei的院子里去,看她……” “你到她那里去做什么?”陸大娘子聽了眉心微蹙。 見母親神色不佳,林馨寧將原本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聽她說道:“沒什么,就是想著那日的事情之后還未曾去看過她,好歹也是姐妹一場,今日閑來無事便過去探望一番罷了?!?/br> 聞言,陸大娘子的神色稍霽,“嗯,我早就和你說過,在府中如無必要便少與她來往,要記得才好?!?/br> 林馨寧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 就聽陸大娘子淡淡的開口問道:“她身子如何了?” 林馨寧如實答道:“依女兒看來怕是不大好,白日里那么熱的天氣,她那里還是門窗緊閉,身上還穿著春衣,依舊喊冷呢?!?/br> 說罷,她借機說道:“這內宅管事的劉mama也是的,一個冰盆都不給,這未免有些太過了……” 陸大娘子冷眼看著林馨寧,打斷道:“你懂些什么,六姑娘她……”話到嘴邊卻又停住,“寧兒,這內宅里的學問大著呢,沒事別就窩在你那屋子里頭看些詩文,也該好好到母親這里學學管家的學問才是正經!” 林馨寧本想為林蓁蓁說上幾句話,卻不曾想平白得了母親的一番訓斥,心中自是不悅,她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在母親面前提起這些,以免討個沒趣。 ☆、第 9 章 “姑娘,聽聞最近城里太虛教鬧的厲害,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這端午的集市也不知能不能如期舉行呢?!贝緝阂贿厔冎咸?,一邊說道。 林蓁蓁伸手接過她剝好的葡萄放進嘴里,這葡萄正是院中葡萄架上結的,過了幾日這味道倒是比之前好的多,十分的酸甜可口。 林蓁蓁瞇著眸子,說起這個太虛教,聽說起源于五陽山上的一個道觀,觀中的幾個道士不安心傳教,反而醉心于異術用以迷惑教眾。 久而久之,這太虛教的信徒漸漸遍布了大江南北,上至文人雅士,商賈豪客,下至販夫走卒普通百姓,其勢頭一發不可收拾,不過短短幾年竟隱隱成了氣候,可謂是風生水起。 近十年以來,太虛教漸漸不安于現狀,弄出個“龍歸太虛”名頭,遙指本朝皇族并非真龍天子,而真正能夠統領這個國家的,必然出自太虛教。 這是大逆不道公然造反,朝廷因此將太虛教眾視為反賊,而太虛教也就成了邪教。 朝廷雖然多次派人圍剿太虛教,可因其教眾實在太多,又多在暗處,故此成效不大。 而太虛教也由明轉暗,雖沒有揭竿而起公然舉兵造反,可也常常做出些驚人之舉,最為轟動的就是兩年之前,太虛教的教眾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下朝回府的禮部尚書一刀斃命。 這場刺殺轟動朝野,皇帝震怒,嚴令各地方官府追剿太虛教,但凡被抓者,均以謀逆罪處死。 濰州雖然也算是個大州府,可太虛教卻從未在此興風作浪,以至于這方百姓一直過得不錯,這自然是要歸功于林允文這個知府了。 由此可見,林允文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如今坊間忽然傳聞太虛教作亂,空xue來鳳未必無因,想必林允文正在為此頭痛不已吧。 “我倒是覺得,端午節的集市會如期舉辦?!绷州栎杪掏痰拇蛄藗€哈欠,篤定的說道。 桃子問道:“姑娘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要不要打個賭?”林蓁蓁半躺在軟塌上對桃子眨了眨眼睛。 桃子笑道:“奴婢的月錢本就不多,姑娘您就別惦記了吧?” 淳兒卻急道:“這個賭,姑娘想要怎么個打法?” 林蓁蓁眸色一亮,笑道:“若集市如期舉行,淳兒你就拿出一個月的月錢替姑娘我到蜜坊買些蜜餞回來?!?/br> “若集市取消了呢?” “那好辦,姑娘我梳妝臺上的首飾你隨便挑上一件就好?!?/br> 淳兒聞言躍躍欲試的眨了眨眼睛,她思量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姑娘說話可算數?” “當然算數,桃子為證?!绷州栎枵f道。 “行,奴婢就與姑娘打這賭!”淳兒跺了跺腳,說道。 林蓁蓁笑著點頭:“一言為定!” 豎日一早,林蓁蓁早早的換好了衣衫,又吩咐淳兒收拾好了平日上學堂所用的筆墨紙硯,一切收拾停當之后,便出了院門。 “姑娘,您真的要去學堂?”淳兒跟在林蓁蓁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然,學堂那里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