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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眼就到了周末。 姜枳穿著從禮服店租來的長裙,本想再租一條披肩,她忽然想起了母親衣柜里還有一條黑色長毛披肩,看著就暖烘烘的。 岳冉怕女兒穿起來老氣,原本不同意。 結果看到姜枳真正穿上的樣子后,便打消了顧慮,十分欣慰。 “大多數都是人靠衣裝,我們枳枳不同,我們枳枳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br> 岳冉這話,雖然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意思。 但絕不能算錯,甚至連夸大其詞都稱不上。 她穿著一條租來的黑色長裙,裹著半年前知名設計師為岳冉單□□制的披肩,提著那個僅剩的能參加宴會的手包,在廳前簽完名字,款款踏入大廳的瞬間。 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剛剛還在討論今天晚宴主辦人,商界新貴池大少的人,全噤了聲。 一個個朝門口望來。 然后,便再挪不開目光。 “姜枳怎么回來?” “是啊,這種晚宴,以她的身份、以姜家的現狀,她怎么可能有邀請函?” “總不能是池家有意扶貧吧,我剛才看到何遇了,她不是和何遇要訂婚了嗎,估計是以何遇未婚妻的身份來的吧?!?/br> “嘖……未婚妻,笑死人了,姜小姐是不是還不知道,何遇和她在一起只是因為她和那個貧窮女長得像?!?/br> “當然不知道,連咱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告訴你們,誰都不準在那個貧窮女回來前,提前把這事兒捅到姜小姐面前?!?/br> …… 女人們的目光先是一怔,而后帶著嫉妒的目光竊竊私語。 男人們則默契地不做聲,用不端酒杯的另一只手,碰碰身邊還沒注意到的同伴,努努嘴,示意他們向門口看去。 而后看著同伴們露出意料之中的驚艷目光。 姜小姐貌美,氣質更是一絕。 ‘芭蕾舞者最有氣質’,這是全世界公認的事實,芭蕾舞者不僅身形好看,他們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優雅氣息。 天鵝自然是與常人不同,她們站在普通人里,無異于鶴立雞群。 可即使是氣質身材俱佳的天鵝群,也有最美天鵝一分,姜枳與其他芭蕾舞者,則形成了新的鶴立雞群。 這樣的存在來到晚宴之中,想不驚艷全場,想不吸引大眾目光? 很難。 姜枳本人自然更清楚這點。 她在門口站了十幾秒,除了用來觀察她今晚的‘目標’現在都在哪里之外。 就是為了讓眾人看到她,注意她。 以直挺的腰板、與依舊完美到滴水不露的外表,告訴他們,姜家并非淪落成衣衫襤褸的窮乞丐,也不會因怕人議論而各種逃避。 姜家依舊有自信,也有資格,出現在任何一處。 只要她想去。 正在姜枳發現她第一個要攀談的阿姨,在右前方端著香檳和人笑談,準備上前打招呼時。 一個侍者快步攔在了姜枳面前。 “怎么了?”姜枳詢問。 “姜小姐,有人在二樓露臺等您,希望您能賞臉上去一趟?!笔陶呶⑽A身道。 “是誰?”姜枳問。 “這個不方便告知?!笔陶邠u頭,“我只能告訴您,對方有意和您談一談跟姜氏的合作?!?/br> 難道是某位長輩? 在看到她進來后,差人來喊她上樓密談? 姜枳心中帶著希望,和侍者一路走上二樓,在她推開露臺門前,侍者便向她又鞠了一躬,離開了。 “這么神秘?”姜枳小聲嘀咕了句。 門被無聲推開,她踩著極細的高跟,走了進去。 天邊掛著輪圓月,卻因霧隱隱的天氣,被紗般的烏云遮去五分之一,本就冷清的月光透過密云灑在露臺上,只剩淡淡幾分亮。 卻美出另一番意境。 擱平常,她一定會倚在露臺欄桿上好好欣賞月色,可今天的姜小姐另有要事需辦。 無心賞景。 可…… “人呢?”姜枳納悶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露臺。 不會是有人知道了她今日參加晚宴的目的,所以串通侍者戲耍她吧? 忽然,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 姜枳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的一驚,趕緊回頭。 結果發現,不過是落地窗簾忽然被風吹起,在墻角鼓動。 她捋了捋被微風吹落至耳垂的碎發,有點兒失望地無聲嘆了口氣。 大約兩秒后,便又整理好了情緒。 恢復了平常那副金槍不倒的模樣,姜枳鎮定地走出露臺,準備下樓繼續剛剛的事情。 可一層人群明顯的sao動讓她停住了腳步。 姜枳好奇地從二樓向下望去。 發現不少人都聚集在門口處,交談聲不絕于耳。 “是誰來了?”姜枳挑眉,“這么大派頭?!?/br> 不僅門口,其它地方三三兩兩結成的團,竊竊私語之外,時不時也抬頭朝門口看一眼。 這不算完,他們往往在看完門口后,再…… 再抬頭向二層看一看。 均是朝姜枳這邊看來。 而真看到姜枳后,反應又各不相同。 姑娘們大多表情興奮,眼里閃著有好戲能看的光。 男人們大多表情復雜。 看來來人必定和自己有關系。 門口好奇聚集的人多,她位置雖高,卻一時半會看不起對方的臉,只知道是個身段漂亮的女人。 她心中有了猜測,四處眺望,找尋何遇。 當發現何遇正怔怔地看向門口,失魂落魄至極的模樣后,姜枳便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看來是阮甜甜來了。 雖然原文中,他們三人第一次打交道,應該是在半年后的某場晚宴里,眼下算提前了。 但姜枳并不抗拒這點。 來得早更好,希望男女主早日相見,如果能在何遇和自己沒有訂婚的情況下,兩人解開誤會,說不定就不會遷怒到她頭上了。 感覺自己說不定能因此逃過悲慘命運的姜枳,心情大好。 想好了,從今天起,她就是何遇和阮甜甜這對兒CP的最大粉頭,兩人必須鎖,鑰匙她吞了,誰都別想拆散這一對兒害人精。 她態度積極地盯著門口處看,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阮甜甜究竟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