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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喘息,“你們可知……她是誰?” 黑衣人聲音里難掩激動,“全城誰不知曉,她跟著柳暄來的,若是大皇子冒犯了她,柳暄會如何?” “你們竟敢刻意挑撥兩國關系!”紅衣男人燥熱難耐,他竭力忍耐著體內的沖動,想要上前卻被黑衣人一腳踢到了床邊,“可是便宜大皇子,這可是位世間難得的美人?!?/br> 那黑衣人興許沒料到自己碰到這么個絕好的機會,看了一眼角落里滿身傷痕的傅良嘉,“原來打算利用北疆王之孫,特意擄他來此,大皇子若殺了他,惹惱了北疆,我想他們也會怒不可遏,不過,這次走運了,碰到這位美人?!焙谝氯舜笮χx去。 秦初苧聽得清清楚楚,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然而一想到師父,心慌與懼怕一閃而過,她得撐到師父來救她,她竭力地動了動身子,悄悄摸到了衣袖。 紅衣男人面皮漲紅,扒著床邊咬上自己的胳膊,呼吸卻是一聲比一聲重,“這位姑娘,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逼^看了一眼傅良嘉,咬牙說出請求,“快拿凳子砸暈我!” 傅良嘉撐著身子拖著步子過來,抱起凳子時眼中帶著懼意,他鼓起勇氣才走了兩步,紅衣男人再也撐不住,鼻尖全是女子的清香,怒吼一聲要撲到床上去,身后傅良嘉突生勇氣,掄起凳子奔過來砸到了男人頭上。 然而此時的男人已被欲望折磨得暴躁,體內的渴望沖破了理智的牢籠,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掌拍碎了凳子,紅著眸子俯身一把抓起掐住傅良嘉的脖子,心中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這樣再沒有人能阻止自己了。 傅良嘉被扼住呼吸,一張臉愈來愈白,眼瞧著就要斷了氣,秦初苧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握著匕首的雙手微微顫抖,不過猶豫一下,身子就又軟了下去,不知黑衣喂了她什么,她渾身發熱,十分難受。 可是,她腦中驟然閃過師父走前的話,“等我回來?!彼玫葞煾富貋?,拼命睜開雙眼再次站了起來,這一次她再沒猶豫,冷冷地握著匕首朝男人的背刺去。 “噗嗤”一聲,匕首陷入了血rou,隨著男人痛苦的低吼,她再沒了力氣,軟軟地倒在了床上,柔弱無助,冷汗浸濕了面容,滴在泛白的唇上,瞧著水潤可口。 紅衣男人疼痛難忍地弓著背扔了傅良嘉,一轉頭便瞧見這一幕,他像是忘了還插在背上的匕首,如同餓極了的歹徒渴求著美味的事物,不可抑制地伸出了一只手。 只是還未觸及女子,房門砰地一聲被踱開,門外俱是慘叫聲,同時一柄長劍破空嗖得一下飛過來,“噗”得一聲,那只伸出去的手轉瞬被釘在了床板上,紅衣男人急促地吼叫著趴到了床邊。 一道人影閃過來,迅疾地抽出他背上的匕首,干脆利落地一個抬腕,又是噗得一聲,另一只手亦被匕首插到了床板上,兩只手并列淌血,劇痛使紅衣男人腦袋清醒許多,不由猙獰著臉抬眼,只見來人褪下滿身戾氣,輕輕地抱起床上女子,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沒事了,師父來了?!?/br> 紅衣男人喘了口氣,“柳暄?” 這個手法是柳暄無疑了! 男人咬牙切齒,“我何其無辜,你他媽插錯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時間不夠,沒能更六千。 明天嘗試日萬。 么么! ☆、第36章 陰冷視線睥睨而下, “我若是不來,大殿下就不只是挨一刀的事了?!?/br> 若是柳暄不來,不管他是動了北疆王之孫, 還是秦初苧, 京中都不會罷休, 兩國之間再起戰爭,那他無疑就是兩國的罪人了。 紅衣男人, 金國的大皇子, 蕭定一時冷汗淋漓, 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先救我再擺理??!” “劉牧?!?/br> 劉牧等人早已進來, 柳暄吩咐他們救下蕭定,抱著懷里安靜的女子出去了。 屋外血腥味濃郁, 備好的大夫迎了上來,三人進了馬車,那大夫仔細瞧了秦初苧,“無礙, 只是被喂了點助安眠的藥,睡一覺就好了?!?/br> 大夫下車了。 秦初苧半闔著眸子,視線迷迷蒙蒙地望過來,落在堅毅的下巴上, “師父,好難受?!?/br> “睡一覺就沒事了?!?/br> 柳暄抓住她撓自己下巴的小手,“別亂動?!?/br> 懷里溫香軟玉又蹭了蹭, 他的神色突地一變,“快睡!” 奈何秦初苧不聽他的,在懷里蹭了許久,扒他的衣服,抓他的手,撓他的臉,似醉了的氣息浮到他鼻尖,就像他中意的甜食,甜得他好想咬一口。 車廂不大,香甜氣息難以逃脫,鉆進五臟六腑,勾得蠢蠢欲動的心思歡快地遮過了理智,男人一把摟住秦初苧的腰,正欲印上那張喊著師父的唇,秦初苧將腦袋往他肩上一搭,睡著了。 竟然在這個時候睡著了。 柳暄咬著牙仰面喘了口氣,泄憤地撥開肩上腦袋,目光觸及恬靜的睡顏,緊抿的唇角還是印到了女子額頭上。 平淮的晨光輕柔地撒過來,秦初苧翻身叮嚀一聲,遲了一會兒才睜開眸子,“師父!” “我在?!?/br> 不遠處的桌旁,在此守了一夜的男人收起支著下頜的手緩步過來,“可還有哪不舒服?” 本來睡了一夜,秦初苧神清氣爽,好得很,但她后知后覺地想起昨天的遭遇,起了身就朝柳暄撲過來,眼淚說落就落,“哪都不舒服?!?/br> “我喊大夫來?!?/br> 柳暄推開她要出門,秦初苧低低地吭嘰一聲,“不用了?!?/br> 柳暄了然,朝他撒嬌呢,當即替她抹了淚,又推開她,作勢冷了臉,“豈能拿身體開玩笑?” 秦初苧一愣,“身體雖沒事,可是心里好害怕?!?/br> 昨天是很害怕,只是想起師父,勇敢許多,如今危險一過,面對師父生出許多害怕與委屈,這會兒委屈更甚,“師父兇我做什么?” 柳暄心里了然,面上還冷著臉,“因為你我只是師徒,此舉并不妥當,以后別做了,除非……” 他不說了。 像是故意等秦初苧接話,秦初苧心想您帶我騎馬,牽我手抱我的時候怎不這么想?遂面上聽話地哦了一聲,“好的,師父,以后不隨便抱您了?!?/br> 柳暄:“……” “師父,我要洗漱換衣了,您……不走么?”秦初苧眨了眨眼,“您站在這里好像不太合適,你我雖為師徒……” 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柳暄陰沉著臉疾步而出。 反了她了! 及至膳廳用飯,金國大皇子蕭定雙手綁得如同粽子,背上又包扎一番,可憐兮兮地坐在餐桌前,見秦初苧如一團艷光地在門前走過,他的眸中當即迸發了神采,對面柳暄暼見,捏起兩只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