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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來想去,定下了美人計,只是這個美人選了幾次都不甚滿意,還不曾定下用誰。 “夫人,有人求見您?!蹦菋D人低語一番,國公夫人的火氣歇了大半,勾唇冷笑一聲,“那就見一見吧?!?/br> 秦初苧在府門前等了兩刻鐘就被人領到了廳堂,方一進門行了禮,上座一道如千鈞重的視線就壓了過來,好半響才聽得一聲嗤笑,“你可比你那個京中第一美的jiejie生得強多了?!?/br> 她指的應是武安侯府的大姑娘蔣柔。 秦初苧抬起如含星波的眸子,“夫人,我家中唯我一個孩子,并無兄弟姐妹?!?/br> 國公夫人眉頭一挑,隱隱覺著眼前這笑有一絲熟悉,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毫不掩飾眸中對武安侯的厭惡,拿起一旁的鞭子朝堂下甩了甩,“你自以為你現在姓秦,與武安侯毫無瓜葛了,可依舊過不了我這一關,蔣仲清可有告訴你當年我是怎么說的?” 秦初苧點頭,“知道,當年夫人說,若是侯府的任何一人再登國公府的門,必先受您五鞭?!?/br> 國公夫人乃是悍匪出身,曾領兵打過仗,手中的鞭子打死過多少人,五鞭下來一條人命肯定沒了,但瞧秦初苧不避不躲的姿態,國公夫人哼了一聲,“你倒也不怕?!?/br> 她一手摩挲著鞭子,一手盤算著,縱觀整個京中,若論美色,無人能比得過眼前這張臉,便是兩家隔著舊仇,她也得承認,秦初苧就是美人計的不二人選,她不由坐直了身體,“不管你是哪家的姑娘,今日你來的目的我一清二楚,不妨我們做個交易,一個月內你若是能使我兒脫離修道,我就救你父親出獄,更別提這五鞭了?!?/br> 她已著人去查當年之事了,若蔣仲清是被冤枉的,當年確實是代人受過,倘若秦初苧成功,她就賣個人情,救了蔣仲清;若還是蔣仲清的錯,蔣仲清死在獄中,秦初苧因無名無份地接近勾.引一個男人名聲盡毀,也算一石二鳥了。 這番心思,秦初苧如何不明白? 來前她本做了失敗甚至受了五鞭喪命的打算,沒成想還有一線生機,哪怕這生機猝著毒,她也要應下,“若是做不到,我自回來受這五鞭?!?/br> “你想清楚了?”國公夫人沉聲問。 “是,還請夫人先保我父親這一個月無事?!?/br> “好,今日傍晚時分,我會命人帶姑娘進宮觀?!?/br>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希望小天使們多多支持。 小天使們留言吧,發紅包,么么! ☆、第2章 秦初苧行禮告退,等她的背影消失不見,國公夫人偏頭問,“你說,今天武安侯府的事情,是她做的么?” 婦人思付著搖頭,“看不出來?!?/br> 國公夫人瞇了瞇眼,“若是她做的,倒也不笨,但愿她惹了我兒還有法子活著完成交易?!?/br> 秦初苧乘坐馬車離開,直到國公府被遠遠地拋在身后,她才慢慢松開了汗濕的掌心,及至回府進了屋,窗外一只信鴿撲棱著翅膀飛進來,她不由面上一喜,是師父來信了! 說來這個師父是她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兩人還不曾見過面,只靠飛鴿傳書聯系。師父是她遇到過的最有智慧之人,每遇困境她都習慣求助師父,比如這次如何向國公府求助,自然她在信中并未提及真實身份,只含糊說了個類似情況。 師父回信一貫言簡意賅:順風借勢。 秦初苧如醍醐灌頂。 適逢張家與武安侯起了間隙,她便趁機派仆人混在其中澄清當年的冤屈,這才有機會登國公府的門,但秦初苧拿不住國公夫人的態度,真怕自己挨了五鞭一命嗚呼了,遂寫了封感謝信,特地感謝師父這一年來的教導,還道自己就是死了也不會忘了師父的,落筆時還落了幾滴淚,也不知嚇到師父沒? 秦初苧拆開來信。 一行黑字清晰無比:死不了,身為男子,休得哭哭啼啼。 冷漠中帶著嫌棄。 秦初苧心里一哽,正當她猶豫著下次寫信是否要告訴師父自己其實是個姑娘時,她要進宮觀的事已在京中傳開了,諸人議論紛紛,都道世子爺修道前后都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多年,本人亦是豐神超塵,姿儀偉秀,定不會為美人計所惑。 許多人都為秦初苧痛惜,親爹遭遇坎坷,自己又名聲被毀,不久便要香消玉殞,可憐可嘆也。擺明了是無人相信她會成功,就連京中的如意坊押注,都無一人押她。 傍晚,國公府的馬車來了。 秦家下人們排成隊流著淚一臉悲切地望著秦初苧,“姑娘有什么吩咐?” 像是她要去送死了。 “照顧好我娘親?!鼻爻跗r見他們還哭著,想起京中那些議論聲笑道:“想去如意坊押我幾注也行,算是給我助威了?!北еo師父的信鴿進了馬車,像是勝券在握。 實則心底有些發慌,她拿不住國公夫人的計劃是否成功,按照國公夫人的計劃,她要在宮觀里等至天黑,而后由內應領著悄悄潛入世子爺偶爾休息的樓閣里,可顯然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她才到閣樓沒多久,只聽“轟隆”一聲,春雷就打了下來。 廣袤無垠的夜幕被撕出猙獰的裂痕,山風呼嘯不止,滾滾而來的春雷朝半山腰巍峨聳立的宮觀劈去,泛著冷氣的山風夾著雨絲從窗戶漏進來,秦初苧衣衫輕薄,不過一會兒就凍得渾身打顫,鼻頭發紅,索性在漆黑之中撈起一床薄被裹身上了。 終于暖和一點了。 秦初苧剛在心里喟嘆一聲,門外突地傳來了腳步聲,她拿不準來人,迅速拉起床邊的帷帳遮住了自己。 房門吱地一聲開了,有腳步聲踱過來,不急不緩,倒是十分安閑。 這時秦初苧尚是鎮定的,只抿了抿唇,等屋里燭火一亮,她悄悄順著未拉緊的帷帳的縫隙望了一眼,卻只瞧見了一道身影,如青松筆挺,山風吹得羽衣飄飄,大有仙骨珊珊之狀。 光是背影就已如此飄逸,也不知正面是何模樣。 房外春雨滴答,秦初苧只不過氣息一變,竟讓屋里男人有所察覺,衣角迅疾地一轉,往床榻這邊飄來。 秦初苧頭次鉆別人家的帷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鼻息急促起來,手上帷帳一松,亮光噴涌過來,居高臨下的男人映入眼簾,恍若燁然神人。 原來京中人人盛贊的一張臉長這個樣子,星冠俊然,黑眉梭層,鳳眼凜然,襯上羽衣,果真豐神峻偉,姿儀偉秀,秦初苧看得愣了一瞬才想起計劃,迅速剝掉了身上的薄被。 薄被凌亂,羅衫輕薄掩著玲瓏有致的身軀,說是冰骨玉肌也不為過,遠黛似的眉雅致,清亮的眸子如含星波,鮮潤的紅唇極為勾人,可惜這般活色生香的畫面逼進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