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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歌越說對班柏林越欣賞。 李半想起岑清溪那天說的話,疑問道:“不是說9192挺和諧的嗎?你在吹牛吧?” 沈丞歌無所謂的態度:“據我了解,班柏林在9192中就是蘇轍的背鍋俠,不信你回去細品。這次只是爆發了而已。我說人家就比你有種,要是手機在手上肯定第一個出來澄清,搞不好還會把公司的saocao作給抖出來,也難怪公司會關他。之前一個人背黑鍋倒心甘情愿,這次不是連累了矜矜嘛?!?/br> 李半回頭瞪他。 他立馬改口:“封矜矜!” 李半瞪完,又覺得自己沒資格。 氣壓又低了下去,心沉沉的,壓得腿有些站不住。 在窗前塑了一個多小時的雕像,這下終于累了,沉著步子坐到了椅子上。 沈丞歌見勢,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他喉嚨有些發燙,灌水下去覺得喝水都疼。 抿著唇,勉強把水抿下去,開口聲音還是嘶啞的: “班柏林不會是喜歡矜矜吧?” 懷疑和不自信在他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看到他這副模樣,作為好友兼他前妻的同父異母哥哥,沈丞歌嘆了綿長的一口氣。 拍了拍他的肩,懶洋洋的人用懶洋洋的方式關心:“無論如何,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這不,我不剛在你的電影中給她弄了個角色嘛,導演也樂意。她不是喜歡演戲嗎,你就陪著她好好演戲吧?!?/br> 李半的眼里總算閃回少許光芒。 …… 封矜矜實在不想再理網上的風雨了。 到了劇場戲還沒開拍,她便在劇組工作人員的打量和討論聲中默默的翻手機。 “最近有沒有人找我拍戲?不一定要重要角色,炮灰也可以接?!?/br> 簡減答說:“有的,我已經篩選了一些,有些是邀請你演主角的,但是劇本不靠譜。剩下的全是次要角色?!?/br> “有電影嗎?” 簡減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有的,有三部電影遞了劇本,有兩部是邀你演主角,一部太幼稚,一部題材過于暗黑了,可能都過不了審。另外一部是昨天剛聯系的,是個配角……” 簡減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打量封矜矜的神色。 “嗯?怎么不說了?”封矜矜正在搜最近正在籌拍的戲,看有沒有可以試鏡的。 簡減欲言又止,但話說到這份上也沒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這電影不是邀你去試鏡,而是邀請你直接出演里面的一個角色。就李半最近接的那部新戲,好像是臨時加的一個角色?!?/br> 封矜矜:“……” 一聽到李半的名字她就想炸。 尤其是在今天。 手機也沒心腸玩了,她站起身說:“把另外兩部電影的劇本給我看看吧?!?/br> 這是直接拒絕李半的戲了? 簡減愣了一愣,有些不習慣。 之前李半接的電影,她拼了命的想往里面擠。 現在人家主動找上門她倒不樂意了。 走了幾步的封矜矜突然想到什么,又回頭問:“這些劇本都是許叔篩選的?” 封矜矜以前接的所有戲都是許連城親自把關的,但聽簡減剛才說的話,許連城并沒有參與。 簡減正納悶呢,連忙跑上前,壓低聲音說:“我正要跟你談這事,我拿到的劇本都是許老板篩選過的,在此之前他已經篩下了很多?!?/br> 封矜矜最近雖不算大火,可也算在群眾面前混了個眼熟。給她遞劇本的多數是想蹭點熱度,到時候封矜矜紅了,還可以在觀眾面前得一個捧紅封矜矜的美稱。 邀戲的多,卻沒幾部優秀的。 “許叔那么嚴格留下的都是你看不上眼的,那得多差呀?” 封矜矜有些不可置信。 離個婚真是晦氣,好不容易有了點名氣,找上她的卻都是爛戲。 她有些懷疑,就說:“今晚全都拿給我看看吧?!?/br> 她要看看連簡減都看不上的能爛到什么程度。 “并不是?!焙啘p把聲音一壓再壓:“我覺得許老板最近不對勁,似乎不想你接戲了?!?/br> “怎么會?”他可是把她當成封云禾二號打造的。 “我也希望只是揣測,但我在工作室的時候明明看到有好多劇組找他談,可他都沒跟你提?!?/br> 封矜矜沉默了一會兒,也覺得不對勁了。 簡減繼續補充:“前久你比較忙,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說。岑清溪直接到工作室找過許老板,從那之后許老板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br> 許連城手里的資源一直很豐富,就算不送劇本上門,封矜矜喜歡的話,他也可以直接給她撈幾個。 但最近一直沒找封矜矜談演戲方面的問題。 “你先把劇本給我吧,我到時候問問他?!?/br> 話說得很淡,心卻亂成一團麻。 她記得岑清溪一直不支持她演戲,而她一直沒追問為什么。 …… 這一場戲拍完,她在劇組就剩下最后一場和男主的對手戲了。 在秦宗蘇的支持下,叛軍攻下一座座城池,皇家軍隊紛紛倒戈。 昏君死在刺客劍下,皇宮亂成一團。 太監宮女和內侍嬪妃,以及從外涌進來的百姓把皇宮洗劫一空,澆上油后,一把火點著了。 南竹逆著人流前行,以凡人之軀穿過火海,在雨樟宮內找到剛生完孩子的秦眠。 他靠近她,呼喚道:“秦眠?!?/br> 秦眠依然穿著華麗,生了孩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起來梳妝打扮。 仿佛死亡是一場華麗的盛宴。 南竹走近了些,小心翼翼的,像在哄一個孩子。 “走吧,都過去了,我帶你回家?!?/br> 秦眠冷笑一聲,嘲諷道:“家?家里有榮華富貴嗎?南大人竟舍得回去?” 南竹步子一頓,苦澀道:“都不要了,我只要你?!?/br> 他把秦眠送進宮,然后提拔他,貪污受賄之事做盡,最后只余下放著秦眠的心尖尖是干凈的。 矛盾和諷刺是對他的貪心最大的懲罰。 然而現在都過去了,昏君死了,國亡了。他發現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把秦眠安安穩穩的帶離這里。 “我們走吧!”他上前扶住封矜矜的肩。 封矜矜反射性的避開。 “你知道嗎,我提拔你們,卻無比厭惡你們。恨不得把你們一個個千刀萬剮?!?/br> 剝削壓迫,虛偽狡詐。 “我提拔你們是為了讓這個皇朝爛透,讓所有人都看不到希望,讓他們舉兵造反。你以為我是愛你嗎?呵……你和我臟得配不上愛這個字?!?/br> 南竹僵在原地,因秦眠說的話而震驚失語。 原來是這樣啊。 之前那些隱晦的愛意都是假的。 室內沉默良久,從宮門往后宮燒的火噼里啪啦的響。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