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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兒上總是不太聰明。 “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秦先看了一眼光潔的瓷盤,“再說,我之前又不是沒來過鼎香樓,可從來都沒有過底下的大堂都提前預定的?!?/br> 今兒個鼎香樓的確是應該熱熱鬧鬧的,但是奈何太女殿下今天娶側妃,鼎香樓的幾個廚子都被征用了去,是以冷冷清清的,也不就打算開張了,正好都給正值壯年的伙計們放個假。 “我這不是怕心肝兒情緒激動嘛?!甭櫱f陪著笑臉。 “他那日受此侮辱,且在同天又報復于我,在我這兒已經算扯平了,只要他以后不來招惹我,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干?!鼻叵任⑽@氣,“小時候他的性子還沒這么偏激,這次的事總歸是對他刺激太大?!?/br> “而且,他也并未邀我?!?/br> “嗯……”聶千萬想起被自己揉成團的請帖,有些心虛地問道,“若是他來了帖子,心肝兒會去嗎?” “不去?!鼻叵葦蒯斀罔F道,“他若嫁得良人我還是會去賀上一賀?!?/br> 聶千萬舒了一口氣,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老太女那個歲數,都能當他娘了?!?/br> 秦先想象了一下太女殿下身穿喜服的模樣,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今日鼎香樓只剩了一位大廚,不一會熱騰騰的菜便端了上來,都是些滋補調養的菜色,人參燉雞湯、翡翠燉明骨、壇悶野山菌、天冬雪耳……小廝最后端上來的是一盅夏草血燕。 “妻主,今天我怕是吃了這些就要流鼻血了 ……”秦先看著小侍端上來的種種菜色,有些無奈道。 “心肝兒先吃著便是?!甭櫱f嘿嘿一笑,舀了一碗雞湯放在秦先面前。 “不是說鼎香樓的大廚都去太女府了嗎?”秦先疑問道,這些菜色可不像是一個普普通的廚子能做得出,做得好的。 “心肝不知道,這鼎香樓還有一位廚子,可是誰來請都難請的一位,偏偏這個廚子是鼎香樓最好的?!甭櫱f笑道。 “那妻主為何請得動?” “哦,我救過她的命?!甭櫱f隨口說道,“所以她就說,以后來鼎香樓她必親自下廚,風雨相候?!?/br> 秦先了然,又稱贊道,“是位知恩必報之人?!?/br> 聶千萬幽怨道:“心肝兒怎么不開我見義勇為拔刀相助有俠義心腸呢?” “妻主——”秦先有些好笑地捏捏她的臉,因著要給秦先布菜,是以聶千萬就坐在秦先身邊,一捏就捏了個準兒,“妻主好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br> “我只想吃心肝兒~”聶千萬握住秦先的手,吧唧親了一口。 秦先已經有些麻木,這回周圍倒是沒人,秦先便大大方方的受了,隨即將手抽回來開始端起碗喝湯。 秦先不太情愿地坐上了馬車,只是掀著車簾一個勁兒地往外看去,方才那些唱著歌謠的小男童已經開始將自己種的抽了芽的谷物都拿出來,開始拜仙禾。 正當那些男童們在誠心祈禱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紛雜吵嚷,由遠及近,領頭的那個穿著一身暗紅色的甲胄,身邊并未帶刀兵,只是拿著一跟油黑的長鞭,上面綁了紅色的綢子。 鞭聲甩在地上十分響亮,卻是將本來在誠心祈求好姻緣的男孩兒們嚇了一跳,一個個都像是受驚的小獸一樣,四散奔逃,有的三四個堆在一處,有的躲在了自家父母的身后,臉上皆沒了方才的喜色。 眾人面帶驚惶地讓出一條路,那竟是太女的一隊騎兵,張著紅色的旗子,后邊兒跟的就是秦笙的喜轎,太女與秦笙年齡相差懸殊,娶的又是相國府明面上兒上“唯一”的公子,自然是大肆鋪張,竟用了接近太子正君規格的儀仗。 雖然人群都極力地避開了騎兵,但是路中間卻隱約還是有人影,秦先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男子一手牽著一個幼童,那幼童竟是嚇得連動都不敢動,都直挺挺地站在路中間,那個柔弱的男子已經抱起來一個,另一個卻是怎么都抱不起來,那領頭的女人哪里想到會有人還未閃開,疾馳的馬蹄眼看著就要踏上那孩子的胸口。 秦先頓時心中一緊。 卻見眼前衣袂翻飛,他還未覺出來,聶千萬就已經飛了出去。 是勒住馬兒的嘶鳴,秦先看著聶千萬將那孩子救下,心中松了一口氣,只見聶千萬抱著那個孩子,雪刀將那個男子與另一個孩子也救下了。 街上頓時傳來喝彩聲,紛紛稱贊。 聶千萬將那孩子塞給驚魂未定的男人,卻是沒有停留就躍身回來,“怎么樣心肝兒,有沒有欣賞到你妻主的英武身姿?” “妻主最棒!”秦先彎起嘴角。 雪刀在聶千萬身后抽了抽嘴角。 “恩人,多謝恩人相救!”竟是那個男人帶著孩子慢慢走了過來,秦先這才注意到,那孩子生的粉雕玉琢,十分可愛,而且竟是一紅一藍顏色不同款式相同的小短褂,同樣是扎了兩個圓圓的童子髻,此時竟是一瞬不眨地望著秦先。 聶千萬揮手,“舉手之勞罷了,總歸還是那些個兵士太過分了?!?/br> 太女大婚本應是與民同樂,但是如今卻是直接沖進人群,幸好沒有造成什么大禍,既沒有事前通告,又沒有合理疏散,本來好好的七夕節,百姓心中難免添堵。 “對恩人來說是舉手之勞,但是卻救了我們父子三人的性命?!蹦悄腥松钌畹鼐狭艘还?,“不知大俠在何處落腳?我明日定當登門拜訪,親自致謝?!?/br> “不用不用?!甭櫱f有些憷,這對著男子說話她總是覺得拘謹,沒有與自家心肝兒時的暢快自由。 秦先輕笑一聲,走上前來,“我家妻主向來是俠肝義膽見義勇為的,公子不必掛心,若真要謝她,她卻覺得不好意思了?!?/br> “那,是我唐突了?!蹦悄凶铀剂恳凰?,從懷中掏出一塊像是鐵制的小牌子,“這是我妻主的信物,若是以后恩人有什么難處或是用得上她的地方,便拿著這個去城西一家鐵器鋪來找便是,若是能幫得上忙,肯定在所不辭?!?/br> 那男人看秦先還想拒絕,竟將那牌子向著秦先的懷中一丟,然后后退幾步,“我向來是有恩必報的,像是救命之恩這樣的大事,若是公子還不收,叫我如何自處?” 秦先拿著那塊小牌子,倒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是聶千萬笑吟吟將那塊牌子拿過來,“既然如此,那邊恭敬不如從命了?!?/br> 那男子才笑笑,對著他身邊的兩個幼童道,“念念,想想,向恩人道謝?!?/br> 那紅衣和藍衣的幼童眨眨眼睛,慢慢開口,“謝——謝——恩——人——”一字一句,奶聲奶氣。 那男人又縣向著聶千萬與雪刀道謝之后才離去。 聶千萬將秦先抱上馬車,待到坐下之后,她才舉著那一塊小牌子道,“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