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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征也是…” “也是什么?”秦嬗搶白,“二哥是想證明,你也是個有用之才,并不是他人眼中窩囊廢是么?” 新帝身子一震,轉了話題,“不應戰能如何,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我去求和?” 秦嬗靜默了。 “不可能!”新帝大手一揮,指著秦嬗道:“我魏國就沒有向蠻族屈服的先例,我絕不和談?!?/br> “絕不和談?”秦嬗覺得有些好笑,漢武帝尚且能承受馬邑之謀的失敗,臥薪嘗膽,多年后重整旗鼓,新帝有什么臉面逞這個強。 “堅持這個一時之勇,陛下是想要博一個酣戰而死的名聲嗎?”秦嬗喝問。 新帝咬著唇,道:“不行,用金銀馬匹甚至和親換來的和平,魏國不能接受?!?/br> “是魏國不能接受,還是二哥不能接受?!鼻劓拥?,“談判還沒開始,二哥為何就將情況想得如此之壞呢?” 新帝不說話了,秦嬗看他神色緩和,語調軟和了些,道:“我有一計策,陛下不妨聽一聽?!?/br> 和談當然是無恥的,在中原文化來看,是斷不能接受與匈奴這等蠻族和談的,每一個提出這個提議的人都有可能被釘在恥辱柱上。 可眼下,需要用和談這一招來拖延匈奴進攻態勢,為后方的游\\擊\\戰爭取時間。而新帝卻有自己的想法,若是秦嬗與李悟的計策沒有成功,那他就失去了一鼓作氣的好機會。 但他沒有即刻否決秦嬗的提議,表示會認真考慮,第二日新帝調了后營一萬兵馬到陣前來,以備匈奴的突然襲擊。 然而匈奴未嘗沒有探子,察覺到這個舉動后,便立刻報了上去。匈奴已知秦嬗帶著援兵到了,現在又緊急排兵布陣,怕是要主動進攻。 于是,一方要未雨綢繆,一方要先下手為強。本來都沒想如此快再進攻,但兩下里一錯,于清晨再次燃起了戰火。 彼時,秦嬗剛剛休息下,就被陣陣馬蹄聲和廝殺聲驚醒。房門在下一刻被砰砰拍響,韓策在外焦急道:“公主,陛下受傷了!” 就算秦嬗有多么恨鐵不成鋼,這時候都沒脾氣了,她迅速穿好衣服,來到主堂。 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眾人都站在外間,見公主來了紛紛行禮,秦嬗匆匆點了點頭,撩起簾子進了內室。 一大股血腥味撲面而來,秦嬗皺著鼻子,凝著秀眉,看向躺在榻上的新帝。 他何止是受傷了,是身中兩箭。肩頭那一箭還好,心口那一箭才是正中命門。 饒是現在仍有一口氣,新帝也活不長了。 他擺擺手,內室的幾個太醫和宮人迅速退下,秦嬗知道他要找自己,上前去猶豫了一瞬,還是握住了新帝的手。 “我不后悔,”新帝道:“我將會是魏國第一個戰死沙場的皇帝。到了地下,我面對母妃,也能有值得與她稱道的事了?!?/br> 秦嬗心中有千萬句埋怨咒罵的話,可都說不出來了。她二哥隱藏這么久,一招反撲,卻又被即刻打下,說不清是愚笨還是聰明。 新帝看著秦嬗道:“五妹,有時候人是需要證明自己一下的,不證明的話,”他翻過身看著天花板,兩行淚流了下來,“不證明,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失敗?!?/br> “我總是覺得自己少個機會,少個突破的關口,總覺得自己不該被埋沒,總覺得自己有過人之才,其實,”新帝自嘲地笑了出來,“其實我就是個失敗的人…” 聽到這里,秦嬗不禁感慨,有多少人在圍城里,有多少人在圍城外,有的人羨慕圍城里的生活,有的人羨慕圍城外的生活。 他們總是自信地認為如果我能出去、能出去,定有一番很大的作為,定能驚艷眾人,震驚眾人。 可調換位置后,才知道實則自己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能在一席位置上活下來,就不錯了,那種我有過人之處的思想,多半就是錯覺。 天底下又有不少人被這個錯覺所迷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可又算不算是一種對命運的抗爭呢。 于是,新帝彌留之際,對秦嬗輕聲道:“五妹,我又后悔,又不后悔。我不后悔我的選擇,卻后悔要交給你收拾爛攤子…” 秦嬗低下頭,心中情緒繁雜,到了這時她也不懂該怎么回應二哥。 新帝卻不想要她說話,他命在外的幾個主將進來,在他們的面前沉聲道:“孤現在把傳國玉璽給公主…” 話音一落,眾人皆驚訝,可秦嬗卻十分冷靜,她能料想到此刻。 到了這番境地,新帝不將位置傳給她,還能給誰呢。 “…爾等,”新帝拼著最后一口氣,緊緊握住了秦嬗的手,他的話是對眾人說的,可眼睛一直看著秦嬗。 “爾等…一定要好好輔佐鎮國公主…” 秦嬗感覺緊緊攥著自己的手突然發軟,往下落,她下意識反握住二哥的手,記憶中為數不多的那些溫馨場景紛紛出現在眼前。 二哥帶她游湖、踏青,給她打了心愛的釵環,給她送好吃的點心,被欺負時二哥給她解圍,隨后兩個一同被欺負。 想著想著秦嬗眼圈紅了,鼻尖一陣陣泛酸,身后不斷傳來前方戰報,匈奴兵的攻勢極猛。 需得拖一拖,再拖一拖。秦嬗想,需得將后方打擊的效果顯示出來,才能全面反擊。 秦嬗將二哥的手蓋在被子里,細心捻好,而后轉過身來。這時屋子里已經跪了一地,韓策在人群最后喊了一句:“女帝萬歲?!?/br> 一聲帶動一聲,最后女帝萬歲的山呼聲沖出了正堂,沖向天際。 秦嬗合目深吸一口氣,忍住悲痛,走到沙盤處緩緩道:“包抄的軍隊行到哪兒?” “還需兩日到位?!庇腥嘶卮?。 秦嬗道:“匈奴提前而動,怕是會破局,”她沉思良久,道:“我想向燕國求救?!?/br> 眾將一聽,大為驚詫,斷然拒絕,“不行!” 戚鉉帶頭道:“燕奴害我先帝,殺我族人,況且燕奴乃手下敗將,我魏國絕不向奴隸低頭?!?/br> 眾人如此勸阻,秦嬗卻執意而行。燕國有一條近路,即是從烏蒙山橫插、過來,躲過柔然的境地,最短不過五日就可到龍城,這比從長安調兵更快。 而且燕國的騎兵在孟淮的鍛煉下也是驍勇無比,是一支可以依賴的軍隊。 兩相堅持不下時,一位副將渾身是血地撞進來,“各位大人,南北城門就要破了,公主,公主暫且避一避吧?!?/br> 這人一直在外作戰,還不知新帝已經駕崩,這等大事自然不能現在說,省得散了軍心。 秦嬗不能走,她若一走,豈不是置城中將士和百姓于不顧。眾人心中急亂,還在糾結該不該向燕國求救。 秦嬗這時候已經穿上紅甲,拿著佩刀,登上了城樓。 匈奴打前鋒的主將看到秦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