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想死[娛樂圈]、穿到清朝后的四世人生、史上最無辜大佬、快穿之bug黑化了、壓寨翹夫郎(女尊)、小愛人、全網盛傳我和前夫的緋聞、大腿不抱白不抱[娛樂圈]、世子妃受寵日常、他家攻總是不讓他裝逼
原來去寺廟齋戒只是個幌子,他們二人正是喬裝出城。 此時,官道旁草長鶯飛, 百花齊放,正是一片生機盎然。與之相對是,許多百姓拖家帶口從城門處出來,往四處步行而去。 孟淮勒停了馬匹,翻身下來問其中一個,“老鄉這是前往何處?” 老者拉著他家小孫子道:“去歲蝗災太重了,田地沒什么收成。好在太守并公主開放了慈濟堂,我們去城中討口吃的?,F開春了,也該回老家翻地種田了?!?/br> “再回去,不怕今年還有蝗災嗎?”秦嬗上前問道。 老者滿臉皺紋,笑得苦澀,“哪能怎么辦呢,總不能一直靠救濟乞討過活,至于今年還有沒有災,就看蝗神大人能不能網開一面了?!闭f罷摟著小孫子往南邊去了。 諸如此位老者的還有很多人,秦嬗道:“他們都感謝太守去歲開了許多救濟之所,你是他們的救命恩人?!?/br> 孟淮眸光暗暗,低聲道:“施米舍錢不過救濟一時,把那些不作為的官員繩之以法,才能救他們一世呢?!?/br> 秦嬗道:“可惜這些百姓不懂其他,面對災害,只能求神拜佛,誰知這里面多是人禍?!?/br> 孟淮從懷里拿出一張輿圖,上面從縣城往東的山上的一座小山村,他道:“再騎馬行走半個時辰才到山腳下,沒想到許汶居然藏得這樣深?!?/br> 秦嬗今日穿著粗布素衣,衣口綁好,干凈利落,已做好了長途跋涉的準備,她道:“像許汶這種常年上、訪的釘子戶,肯定在一般的村子待不下去,所以才會被趕到深山老林里去?!?/br> 她瞅了一眼孟淮,方才騎馬有些急,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干得起皮了,秦嬗從腰間摘下水壺遞給他,硬邦邦地說:“喝點水?!?/br> “多謝公主?!泵匣唇舆^來抿了一口,發現水居然溫熱的,再看水壺外面包了兩層厚厚的牛皮,能起到極好的保溫效果。 他抬眼去秦嬗,后者已經翻身上了馬,調整著韁繩,回頭來,正對上孟淮的眼神。 “怎么了?”秦嬗問。 “無事?!?/br> 孟淮默默地將水壺掛在自己腰間,他道:“我們快些行吧?!?/br> 他正揚起鞭子,卻聽秦嬗道:“不急,有三天的時間,慢慢來,行的太快反而引人注意。再說…” 她瞥了孟淮一眼,半晌,沒好氣地說:“走吧?!?/br> 孟淮跟在她后面,看著秦嬗挺著背脊仰著頭騎在馬上,心情似乎不錯,時不時揮動著馬鞭,可能怕他笑話,遂甩了兩下又停下來。 孟淮望著望著,自己都沒有注意,嘴角一直帶著笑,透著十分的溫柔。 不多時,眼前多了一大片的云苔花田,問了路才知要去山泉村必得橫穿這片田原。 他們二人只好下馬,一前一后在細細的田埂上走,放眼望去,天是澄透的藍色,地是鮮嫩的黃色。 秦嬗走在四溢的花香里,身心感到難得的輕松,她順手摘下一朵云苔花,轉身偷偷去看孟淮。后者明明瞧見了,可故意望著別處。 秦嬗以為他沒注意,悄悄地將花兒別在耳邊,繼續甩著馬鞭大步地往前走,孟淮依舊含著笑亦步亦趨。 他們都沒有說話,安靜地享受這安寧的鄉野一刻。 就在這時,秦嬗發現前方田埂連接處有一道水渠,潺潺流到下方的水稻田中,她下意識出聲提醒,“你小心些?!?/br> 孟淮從愜意的徜徉中收回神志,看著田埂的那道缺口忽而愣住了,猶記得在大婚之夜,他曾向秦嬗許諾,會永遠保護公主。 可回想一番,似乎自己才是被保護的那個。 從與秦嬗相遇相識的那刻,她一直都在保護,雖然她有時說的話不中聽,雖然她有時任性,但孟淮不得不承認,跟公主在一起后,他才能感到一絲溫暖。 孟淮呆呆地看秦嬗越走越遠,她踏著輕快的步伐,或許驕傲地仰著下巴,或許明明喜歡這爛漫的春景喜歡的不得了,但還會嘴硬說一句“這有什么好看的”。她擁有健康的身體,聰慧的頭腦,闊達的性情,她會越走越遠,直到自己根本追不上。 沒來由的患得患失,讓孟淮的好心情有些低落,他握緊了手里的韁繩,腳步很是沉重。 秦嬗感覺背后沒了動靜,一轉身發現孟淮還在原地,皺眉嘟囔:“搞什么!” 雙指微曲放在口中,吹了一下,清脆的口哨在花田中悠揚而起,激起了休息在枝葉下的小鳥些許。 它們拍拍翅膀,朝藍天的遠方飛去,秦嬗沖孟淮大方招手,過了一會兒,他氣喘吁吁到了跟前,道:“公主,對不住,方才想些事情就走慢了?!?/br> 秦嬗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那就好,我以為你又犯病了呢?!?/br> 她語氣不算好,帶著埋怨,但孟淮偏從里面品出幾分嬌嗔,笑容完全沒有意識,上揚的嘴角止都止不住。 “笑什么笑?!鼻劓由焓帜罅四笏哪?,“你今天吃笑藥了?!” 孟淮吃痛地撥開她的手,揉揉臉頰道:“哪有!” “沒有就好。讓你慢慢來,你還真偷懶了?!鼻劓佑民R鞭指了指前面道,“這次換你走前面?!?/br> 他們交換了位置,孟淮時刻感受著秦嬗在身后的感覺,總覺得有些別扭緊張。 秦嬗看他不自然的樣子,還以為他在邊走邊等自己,道:“你往前走,我就旁邊?!?/br> 這句話落在孟淮耳朵里,他不僅浮想蹁躚:此后江山無限,沉浮多少年,不論他走到哪里,秦嬗都會在自己的身旁嗎? # 午飯就在路上解決,下午時分,他們總算到了山泉村外,只是按照輿圖所話村莊還在山里。一路上來有大半的地方走不了馬匹,帶著馬兒倒成了累贅。秦嬗就算平日也練習騎射,但畢竟嬌生慣養,此時已經體力不支了,她拉著孟淮道:“歇一會兒?!彪S后便在上山路口的青石板要坐下來。 她剛要坐下,孟淮攔住道:“涼,你墊著些?!闭f罷從懷里拿出了一張手絹攤在青石臺階上。 “等等…”秦嬗彎腰仔細看了看,指著手絹道:“這手絹好像是我的…” 你用來墊屁股?! “這…”孟淮干笑兩聲,“我都說了,你塞給我的手絹都裝滿一盒了?!?/br> 行了半日,真是累了,秦嬗也管不了這么多,坐在地上用袖子扇風,她道:“花了這么大氣力找這個書生,若他沒什么重大的價值,那我真要把他撕了?!?/br> 這和在長安里不同,未央宮的事尚且能利用重生的優勢占到先機,但到了豫州她這點優勢越發不明顯,如今走一步全憑真刀真槍了。 具體到這個許汶,秦嬗能料到他必是豫州官場拉幫結派的犧牲品,但他能知道多少,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秦嬗不敢打包票。 她秀眉微蹙在想事情,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