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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而亡,那時她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世人都以為秦嬗才八歲,記不起太多事,隨著時間流逝,會慢慢淡忘傷痛。 但秦嬗記得,她親眼看到了在暗處下殺手之人,就是常跟在戚氏身邊的親信。 秦嬗寒著臉走過來,瞥了戚氏一眼,而后徑直到孟潔身旁,宮女都迫于她的氣勢,下意識松開了手。孟潔仍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拉好衣裳,倉皇站起來。 可惜她實在害怕,渾身抖得厲害,起來時腳下發軟,眼見栽倒在地,幸好秦嬗扶了一把。 孟潔對上秦嬗的眼睛,對她道:“多謝?!?/br> 秦嬗是出名了冷美人,并無多少表情,淡淡道:“方才見內監往鳳凰閣去了,想必是父皇召見美人?!?/br> 孟潔還沒反應過來,秦嬗沖她眨了眨眼,她恍然大悟,趕緊道:“對啊。是啊,我就是要去見陛下的?!?/br> 她匆匆給戚氏行了一個禮,帶著人沿著滄池往鳳凰閣去。戚氏有些惶恐,怕她去魏帝面前告狀,可不等派人去追,秦嬗跨一步擋在跟前,道:“貴嬪,你也要去見父皇嗎?” 沒有召見怎么去見皇帝,戚氏被秦嬗氣得頭疼,她道:“宜春,你越來越大膽了。不怕我告訴陛下你幾次三番的無禮嗎?” 不管戚氏如何氣急敗壞,秦嬗懶與她呈口舌之高下。因為目前彼此都沒有辦法把對方完全壓制。能做的無非吵吵架,爭爭風,如此而已。 不能一招致勝的話語之爭在秦嬗看來都是浪費時間。故而她撣撣袖子,拋下一句“想去就去”,便往玉堂走。 行了半刻,意料之中地見孟潔在路邊等著自己。 “多謝公主了?!泵蠞嵨⑽⑶?,向秦嬗行禮。 論起來,秦嬗是有封號的公主,孟潔該向她行禮的。但秦嬗還是回了一個禮,道:“美人客氣了。我這好人不是白當的?!?/br> ☆、心儀 孟潔睜大眼睛,她的睫毛很長,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跟孟淮十分相似,透著羊羔般的無辜,令人垂憐。 若不是洞悉前世,秦嬗恐怕真的會被這兩姐弟騙了。 好在老天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秦嬗道:“我已經十八了,一兩年就會說婚事?!?/br> 孟潔歪著頭,不明白秦嬗緣何提到婚事,但聽她道:“本來父皇屬意我和親陳國。但最近的事美人也所有耳聞??傊F在已經定了麗華公主,我的婚事暫緩了。但其實我心中有中意的人了?!?/br> 孟潔點點頭,表示她聽得很認真,而且語氣關切,顯露出親近的真情,孟潔問:“不知能得公主青睞的,是哪家公子呢?” 秦嬗道:“我看小侯爺就很好?!?/br> “桑措?”孟潔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喊出了弟弟的小名,可秦嬗的表情并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回過神來,“可孟淮才十四歲?!?/br> “我知道,”秦嬗往前走,孟潔跟在她身后。路過一簇秋海棠旁,秦嬗隨手摘了一朵,靠近鼻尖,口中漫不經心道:“小侯爺曾經送給我一個花環,我很珍惜?!?/br> “就因為這個?” “這個還不夠嗎?”秦嬗道:“小侯爺性格純良,是難得的璞玉?!?/br> “孟淮確實是個好孩子。但…”孟潔道:“以公主現在的情況,陛下和皇后必定會給您一份好親事。不是中原大族,就是近臣新貴。我們…” 孟潔垂下眼眸,“我們不過亡國之奴,生死尚且在他人一念之間,更何況那些榮華虛無。于公主是毫無助益的?!?/br> “美人不必自慚形穢,我何嘗不是女奴之后?!鼻劓拥溃骸爱斎瘴很娊藴缌簢?,我外公身為梁國蒙縣縣丞,非但不組織軍民抗敵,還親自打開城門迎接敵軍,并把我母親送到了大司馬的賬內。是的,攻城的大司馬就是我的父皇?!?/br> 孟潔腳步一滯,未央的風吹拂過滄池的水,綠波上倒映著美人像。秦嬗轉身,始終平靜,她接著道:“魏國的史官把這件事描寫為“譚公舍一人身名,保全城免遭戰火,乃是大義之舉”,但我母親卻不論如何接受不了,寧死不愿侍奉陛下。陛下將她打入掖幽庭為奴。過了幾年,陛下登基,一日在漸臺飲酒,再次偶遇我的母親。就在滄池外松林中,臨幸了我母親。十個月之后,我降生了?!?/br> 孟潔從來沒有想過,看似風光無限的宜春公主居然有這樣不堪的身世,更沒想到秦嬗能平靜地說出來。 “我…” 孟潔未說完,秦嬗繼續往前走,仰頭愜意地欣賞秋景,“故此,我比你們姐弟高貴不到哪里去?!?/br> 她道:“因為母親的事,我一直有個念頭。那便是我的夫婿得是自己選擇。況,美人也看出來了。我不是那種甘于待在后院中的女人。不論嫁給中原大族還是近臣新貴,都會淪為男人的附屬。此后幾十年,我都得疲于應付他的族親,他的姬妾?,嵥樾∈?,一地雞毛。每每想到這里,我就感到絕望?!?/br> “原來,公主想要孟淮,是因為我無勢力,且他好拿捏?!?/br> “這是當然了,”秦嬗坦率:“我又不是情圣?!?/br> 對于秦嬗的理所當然,孟潔無奈又無語,她頓了頓,拒絕道:“公主想自己挑選駙馬,孟淮是活生生的人,他也有權利挑選愛的人?!?/br> 秦嬗不著急,她和緩道:“權利?美人,你也進宮幾月了,你們姐弟有沒有權利,還不清楚嗎?” 突然間孟潔的耳朵發燙,她知道秦嬗要說什么。果然,緊接著秦嬗道:“小侯爺住在鳳凰閣,出入宣室,就差宿在寢殿了…” “別說了!” 孟潔緊握著雙手,指尖跟著唇色泛白。 這幾個月,猶如噩夢一般,那比她父皇年紀還大的男人在自己身上馳騁起伏,每次之后孟潔都想惡心地想吐。 如若男人的手再申向弟弟,使之淪為男寵、禁臠,孟潔不愿想,不敢想。她渾身的氣力早被榨干了,只有曾經身為一國公主的驕傲還支持著她,不然早就潰不成軍。 “你別再說了…”孟潔還仰著頭,保持著完美的儀態,可睫毛微顫,將一滴淚珠抖落。 “我知道小侯爺什么都聽美人的。美人不必著急回答我,只是要記得,除了我,沒有哪家的女兒敢與小侯爺成親。沒有我,小侯爺的此生終結于宣室寢殿之中?!?/br> # 幾日之后,魏帝到椒房殿用晚膳,太子作陪。 皇后倒了一杯葡萄酒,覺著氣氛融洽,將秦嬗的提議告知了魏帝。 她沒有跟太子通氣,太子聽完后道:“兒臣覺得不妥,麗華公主嫁過去是為國分憂,我期盼她一生無憂,安穩度日。作為母國,我等怎么能背后盤算呢?!?/br> 周圍皆靜,魏帝停住筷箸,皇后放下酒杯,宮人們大氣不敢出,生怕龍顏大怒,殃及池魚。 太子退出席間,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