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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角度,輕輕舉起… 秦嬗再上前一步,低下頭去,孟淮的手向下,花環不偏不倚,合在她的發髻上。 “好看嗎?”秦嬗摸摸鬢旁的花兒,問道。 “好看?!泵匣闯泛笠徊?,拱手回答。 適逢有人來找孟淮,他借機告辭了。秦嬗看他越走越遠,將頭上的花環取下來,和善的笑容被冰冷的神情所取代,她思忖饒孟淮日后多深的心思,多般的詭計,能在各國之間翻云覆雨,現在畢竟還是只雛鳥。 秦嬗將花環隨手地遞給身旁的宮人,昂頭往回走,邊走邊想:現在就下手,將此人鏟除,未來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就這么殺了他嗎? 猛地,秦嬗停住腳步,胸口因氣結淤塞,而起伏不平,雙手在袖中緊緊握住,她眼含恨意,回頭望向孟氏姐弟所在的宮室。 前世,秦嬗被成年之后孟淮的哄地團團轉,當真以為終于彌補了從未體會過的男女之愛,哪曉得孟淮利用完自己,又讓她國破家亡。 經過兩輩子,秦嬗最清楚。死,再輕松不過,活,才是最難的。 太便宜他們了,秦嬗潔凈的指甲嵌進手掌心,她再次確定,如能拿捏住這日后燕皇,斬去他的羽翼,將其收作裙之下臣,那才不枉重活一世呢。 # 芝蘭殿中,孟潔獨坐在內室,正準備吃藥,簾幔突然被人掀起,她下意識將陶碗用手絹蓋住,背身擋住來人的視線,卻不想是孟淮回來了。 “桑措,”孟潔松了口氣,叫著弟弟的小名,將他拉在桌前坐下,自己掀開手絹,將陶碗拿起來,正要喝下去的時候,孟淮按住她的手腕。 “阿姐,”孟淮眼圈發紅,“真的要喝嗎?” 孟潔沖他安慰一笑,先掙脫他的手,把藥喝下,而后掀簾子看了看,確定外面無人,才與他和緩道:“這是我好不容易尋來的避胎藥,你知道我們在宮里時時刻刻被人監視,這藥多么來之不易?!?/br> “可…”孟淮道:“我查了醫術,說這種藥對女子傷害極大…”他握住孟潔的手,“我不想阿姐這么傷害自己?!?/br> 孟潔比誰都明白,皇叔昭武王不知所蹤,生死難測,世間就只有弟弟孟淮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他們姐弟為一母所生,從小就極其親厚。 孟淮由衷擔心她,愛護她,教孟潔如何不欣慰。 但鳳凰染泥,他們身處敵國,雖有爵位,但不過為他人玩物,心中仇恨隨著日子流逝,不會消減,只會越發深厚,這樣的境況之下孟潔怎么可能懷上魏帝的孩子呢。 她只要一想到父母皆喪命于魏軍鐵蹄之下,她渾身毛骨悚然,無比惡心。 所以,這避胎藥哪怕是鴆毒,她也得喝。 孟淮合上眼睛,壓住積攢在眼眶中的淚水,他低聲道:“是我無用,從小也練不好武藝,但凡有點用處,阿姐就不會被人擄來?!?/br> “桑措,你千萬不要這樣想?!泵蠞嵣焓謸崦谋臣?,“你身體不好,阿爸阿媽還叫我照顧你,我身為jiejie,叫你在魏宮受罪,那才是我無用…” 孟淮抬起頭,孟潔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搶白問道:“方才去哪兒了?這么久才回來?” “方才…”秦嬗飛舞的裙擺在孟淮腦中閃回,他臉頰上還有些殘紅。 他頓了頓,道:“沒事,不過隨便逛一逛…” “這就對了,”孟潔說,“你平平安安地長大,阿姐會保護你的?!?/br> # 纖月的手一勺一勺舀著香粉,神思早跑到九霄云外。 “想什么呢?!狈毙且痪涮嵝?,纖月恍然,尷尬地笑了笑,趕緊多抓了兩把百合香丟進鼎爐,扭著身子跑出去了。 “怎么回事?!狈毙堑角劓痈斑€低低埋怨,“整日魂不守舍的?!?/br> 秦嬗席地而坐,背挺得直直的,雙目低垂,認真地在練字。 繁星的話有一搭沒一搭落進她耳朵里,“纖月那丫頭真奇怪,自從在未央宮的宴席上,將酒不小心灑到了陳國四皇子的衣服上,到現在來上林苑多少天了,她還是這樣愣愣的,不會是嚇傻了吧?!?/br> 秦嬗寫完最后一個字,擱下筆,繁星對她說:“聽說上午四皇子與陛下去打獵,被鷹隼抓傷了肩膀呢?!?/br> “這樣啊?!?/br> “太醫們都嚇壞了,公主一點也不吃驚?”繁星真看不懂自家公主,居然凡事都能波瀾不驚。端莊固然好,可作為一個妙齡少女,待人遇事未免太鎮定了些吧。 繁星哪里知道,秦嬗是重生而來的,齊樾受傷這件事,她上輩子已經經歷過了。 那鷹隼是魏國二皇子,也就是秦嬗的二哥秦律放的。秦律呢,母家祖父官至尚書令,可惜母妃在生他的時候,摔過一跤。秦律生下來,腦子似乎就不大靈光,無心政事,只愛享樂。 鷹隼兇猛,秦律當□□物,還未馴化就放了出來,狩獵之時,抓傷了使節。 魏國與此事來說是理虧的,所以前世,魏帝加速了合作的步伐,將聯姻之事匆匆定了下來。之后,祁王秦律就被魏帝趕到封地去了。 且不說秦律,還說齊樾被誤傷一事。據繁星打探,客館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陳國大行令正面見魏帝,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秦嬗想了想,從妝奩的中取出一個木盒,對繁星說,“把纖月找來?!?/br> 不一會兒,纖月婷婷裊裊走了進來,秦嬗把盒子給她,道:“這個是上好的金創藥,你帶我去送給四皇子?!?/br> 繁星急聲道:“客觀那邊自有大把的太醫,公主為何還要送藥呢?!?/br> “太醫是魏國的心意,金創藥是我的心意?!?/br> 繁星掂量這些話,“難道,和親的人定下來了嗎,真的公主嗎?” 秦嬗不禁要道句小傻瓜,長春都被趕回去了,上林苑中適齡未嫁的公主,不就剩下她秦嬗一個了嗎。 而且魏帝這幾天許她與四皇子走得近,態度不言而喻了。 繁星想明白這一切,鼻尖發酸,她沮喪道:“怎么偏是公主啊,還有幾個公主在長安呢,怎么不是她們呢?!?/br> 為何不是其他人呢,其他公主都有母妃和外祖家庇護,唯獨她身份最為低微,八歲就沒了母親。無依無靠,若真要選一個公主,宜春公主當然是最好的人選。 當然了,秦嬗太了解了魏帝。身為帝王,他不會想這么多,魏帝一輩子殺伐果斷,他愿意讓誰去,誰就得去。 如果魏帝改主意,否則,誰求情都沒用。 繁星見秦嬗不為所動,她用手拐了拐纖月,“你啞巴了,也想想辦法啊?!?/br> “我能想出什么辦法呢?!崩w月嘟著嘴道:“不過,我覺得公主嫁到陳國不一定是件壞事?!?/br> “你糊涂!”繁星道,“古往今來,和親的公主哪有一個好命的?!?/br> “但四皇子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