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么裝,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啊。別和姐逞能,這事怎么也輪不到你出頭?!?/br>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沈恪摸了摸險些被夾到的鼻子,對蕭道鸞點頭道:“多謝?!?/br>蕭道鸞淡淡道:“不謝?!?/br>沈恪抱著劍靠在醉玉的門口,大有一副誰敢來傷人就先和他較量一番的架勢。其實當年有關醉玉的事,他能記住的已經不多了。就像胭脂說的,男人嘛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該忘的都會忘的。所以他挑在徹底忘記了這里的姑娘之前,回來再看上一眼。她們若是都活的好好的,那他也就放心地把這段過往拋卻了。但她們若是活的不好……以前他什么都做不了,但他現在至少還有一劍。元嬰的劍。蕭道鸞陪他在門邊杵了一會兒,見他沒有自己預期中的反應,思忖著該如何繼續。這段日子沈恪吃吃喝喝過的太過安逸,兩人一路西行,竟然沒有和人交過一次手,劍氣在沈恪體內依舊運行地平穩。其實如果他想要,隨時都可以不顧沈恪的性命取出那把劍,但他也說不上來直到今日自己也還沒動手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那樣會顯得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動手,特別愚蠢。沈恪閉著眼睛,但是仿佛察覺到了蕭道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般,忽然開口:“我知道是什么人要害她?!?/br>“哦?”禱雨鎮雖然熱鬧,但那只是世俗的熱鬧。從古至今,這地界上就沒出過幾個修士。要論起門派,就更少得可憐。一共兩個,都在鎮子西南邊的山上。一派修的是劍道,據說和劍修界的名門大派歸一宗有些關系。但看他們的長老也只有金丹期修為,便知所謂的關系應該也很有限。一派修的是丹道。掛著道觀的名頭,住的都是光頭和尚。此地信佛的人不多,所以這派在鎮上的名頭還沒前一個大。劍修還能拿把桃木劍揮舞兩把驅邪鎮魔,但這光頭和尚念的經,鎮上的人都聽不懂。他們修的是佛門的密宗心法。數百年前被其余門派追殺,遁入西域的丹修留下的法門。講究的是采陰補陽,修的是個歡喜禪。而這個門派的名字,他們在昨日也才聽聞過。“伏魔觀?!?/br>☆、第12章伏魔伏魔觀在鎮外二里的伏魔山上。不是觀以山名,而是山以觀名。禱雨鎮上的居民也說不清,為什么一個沒什么信眾的觀子,能夠占據了半片山頭,養活一觀子的修士。在他們口耳相傳的故事中,鎮子附近原本有一只女魃,年年大旱,顆粒無收,民不聊生。不知過去了多久,不知從何地來了個大和尚。這大和尚的法名已經無從知曉,但他在鎮外高山上大開法會,驅走女魃,天降甘霖,這鎮子才改名叫禱雨鎮,那和尚修的觀也有了伏魔觀這么威風的名字。沈恪站在伏魔山的山腳,望著層層林濤,心中生出隱隱的敬意。連山和歸一宗的山門他無緣得見,但想來氣勢應當遠超于此。也許歷來修士喜歡把道觀修建在高山之上,就是為了讓求道者仰望高山,心生自卑,從而能放下凡塵執念,一心虔誠向道。“你真要上去?“沈恪問同行的蕭道鸞,對方怎么看都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自己此番前往伏魔觀,如果發現那些老禿頭真的居心不良,雙方定然要動手,亂局之中不知道他有沒有自保之力。蕭道鸞淡然道:“我與你同去?!?/br>這句話他在昨晚已經說過一遍。沈恪有意問起,便是想要聽他再說一遍。蕭道鸞對萬事都興致缺缺,似乎連換一換回答的念頭也沒有。然而同樣的話,沈恪再聽一遍,心里還是蕩漾的厲害。他帶著點甜蜜的心情將昨晚的情形回憶了一遍。昨晚回到房內已是深夜,蕭道鸞正靠坐在床頭,像是在閉目養神。他好是端詳了一陣,連對方的睫毛都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放輕腳步,走到床邊蹲下,拉了拉蕭道鸞的手。他一個人在醉玉的房門外徘徊了良久,還是決定孤身一人上山探探那個伏魔觀。這段時間他也有依著機緣巧合下得來的修行法門修煉,但不知是境界高了之后初級的功法已經失去了作用,還是他在修行的過程中誤入了歧途,總之修為沒有一點提升。他隱隱感到體內的劍丹圓潤飽滿,是金丹已經大成,步入了元嬰期的征兆。但傳聞中元嬰期修士能夠一劍破敵數十的能力,他似乎遠遠沒有具備。伏魔觀里的那些丹修不知到了何種境界,也不知以他這種偽元嬰真煉氣的修為,與之有沒有一戰之力。但無論如何,要他看著醉玉重病卻什么也不做,他做不到。將煩心事拋在一邊,盡管蕭道鸞閉著眼看不到,沈恪還是沖著他笑了一笑。美色當前,正當好好把握,才不辜負良宵。他俯下身,拉著蕭道鸞的手柔聲問:“睡了?”便是真的睡了,讓他這么一晃,也得清醒過來。沈恪知道他還沒有睡著,只是性子喜靜,能不說話便不說話。既然蕭道鸞不愿意說,只有他多說一些。“逼陰的事你又怎的知道了?也是看書得的?”隨意起了個話頭,問完自己也笑了。“問你這些作甚。明日我去探探伏魔觀,你要是閑來無事,可以去找胭脂姐,讓她帶你在鎮上逛逛……”“我與你同去?!闭f完這一句之后,無論沈恪怎么千呼萬喚,蕭道鸞都不再回應。……沈恪笑道:“你若要來,那便跟在我身后。無論出什么事,我都會護你周全?!?/br>蕭道鸞道:“好?!?/br>蕭道鸞雖是應下了,但心中對沈恪的話不以為意。要是真遇上了什么連他都不能應對的場面,就憑沈恪連元嬰期修為都不能全部發揮的水平,也做不了什么。沈恪右手持劍,走在前面。他微微側著身子,好照顧到身后的人,時不時回頭問一句有沒有累著。蜿蜒的山道,在蕭道鸞行來只如履平地。別說無名小山,大陸第一高峰他也曾緩步登頂。那座高逾千丈的名山被年少氣盛的他一劍劈開,后來渡劫的時候恰巧又被劫雷轟成平地,也可算是命途多舛。沈恪對這位同行者照顧得極為體貼,就在他第三次提議歇一歇的時候,伏魔觀的琉璃瓦在林梢露出了一個角。明黃色的琉璃瓦,更顯眼的是高處檐脊上的鎏金立像。金剛怒目,仿佛要將來者一劍斬于座下。“兩位施主,可是來進香?”一名知客僧笑容可掬,站在觀門處迎候。他的年紀看著比蕭道鸞還要小,身板只是半大的青年,但笑起來時眼角的皺紋極深,整張面孔猶如風干的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