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塵見狀，抬手捂著他的眼睛，道：“放心吧！”不似以往那般淡然的聲調，反而多了些許柔和在里頭。

眼睛上一片暖熱，牧唯楓心里大喊不妙，這讓他更想哭了。

“沒想到……就算是同一張臉，也還是擁有一樣的喜好?！碧m姨娘的陰測測地聲音傳來，不復剛才那般柔和，反而多了幾分森冷。

牧唯楓聞言，連忙拉下郁塵的手，看向依靠著墻壁站穩身體的女人，手臂處浸濕了殷紅的血水，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她的面容蒼白了起來，可目光卻依然如同毒蛇般看著他們，眼底中還有著掩蓋不住的厭惡和惡心。

郁塵冰冷的看著她，道：“為何要滅牧宅滿門？”

蘭姨娘發出微弱地冷笑，接著輕輕喘氣起來，一雙眸子幽幽地看著郁塵道：“牧四害了我族，難道我就不該找他報仇嗎？”這一句話仿佛耗盡她支撐的力氣，她登時整個人靠著墻壁軟到在地上。

她眼神好像失了神般，看著璧上的火光，緩緩地開啟已經發白的嘴唇。

——好像是要開始說故事了。

——可以跳過嗎？

——你當看電視劇呢？

蘭姨娘來自東絳村，該村子臨近有一座山，喚饒赤山，那里長年盤踞著一群山賊，他們兇殘成性，視人命如草芥。

村民因為久居此地，不愿搬離，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傳說村子的某個地方埋藏了一筆龐大的寶藏，據說是昔日村里的某位先人曾經得仙緣指點，而尋獲了這一批寶藏，那數額足以養活幾代村民。

不過村里的人也被這些山賊逼迫得狠了，最后為了一時的太平，他們定時向那群山賊進貢谷物，這才讓他們平安的度過了幾年。

可某一年，村子里來了個書生，品行端正，待人有禮，很得村民的歡心，久而久之，就在村里住下，成了孩子們的教書先生，而其中一個孩子便是蘭姨娘。

村長對書生頗為滿意，想將自己的閨女許給他，也將其當做下一任村長來栽培，所以也將村子里流傳的那個寶藏傳聞告訴了那書生。

然而就在書生和村長女兒成親那晚，山賊假借觀禮聚集到村子里，實為屠村奪寶，蘭姨娘則被父母藏在了地窖中，躲過了一劫。

后來蘭姨娘才知曉那書生，也就是牧四，其實也是山賊的一員，因為早年讀過些書，也當過文人，所以才能在村子里裝的惟妙惟肖。

之后的事情不需要蘭姨娘明說，他們也能猜到，空氣中一時間靜默下來。

——＜金字＞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金字＞

——＜紅字＞便秘了？＜紅字＞

——＜金字＞嗯？＜金字＞

——＜紅字＞……趕緊說什么奇怪地感覺?。技t字＞

——直播間里滿滿都是狗糧。

——＜金字＞情.人節要到了，自然要甜甜的～我已經預定好ｘｘ空中酒店，準備那天帶著我親愛的去約會了～＜金字＞

——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

——＜紅字＞不準sao！趕緊的進入正題?。技t字＞

——＜金字＞是是，親愛的，我想蘭姨娘那么恨牧四，所以我猜她的孩子多半不是牧四親生的……？＜金字＞

作者有話要說：

郁塵（認真臉）：想哭的時候，就捂著眼睛。

牧唯楓乖巧點頭，捉起郁塵的手捂在自己的眼上。

牧唯楓：你幫我捂著，就不會冷哭了～

冷笑話——

第27章曰

——這有點太狗血了吧？

“你的孩子都不是牧四的吧？”牧唯楓看了彈幕后，下意識脫口而出問道。

蘭姨娘表情有些驚訝，她笑了笑道：“你真聰明，原本我還以為你……”后話吞沒在唇內，也許覺得那詞句不妥，她并沒有完全說出來。

——應該說她是溫柔的女人嗎？我感覺她想說主播蠢。

——呸！這種叫呆萌！萌點懂么??？

“我很蠢嗎？”牧唯楓有些無語。

——＜系統＞基本來說，目前宿主還是很單‘純’的。＜系統＞

——呦呵！主播的經紀人系統嗎？很少見??！

——明明才第一次出來好么……不過我很好奇主播的經紀人系統屬性是怎樣的？

——只有我捕捉到系統君加黑了‘純’這個字嗎？

彈幕很活躍，牧唯楓內心糾結，被一眾調侃得無法反駁的主播，恐怕也只有他一人，雖然他對主播這詞到現在也沒弄明白。

蘭姨娘面色越來越蒼白，眼神還有些恍惚，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她用手狠狠地掐了掐傷口處，接著發出一聲呻.吟，仿佛這樣的刺激能讓她清醒些。

“那么如意鎮上的命案也是你做的？”郁塵問道。

蘭姨娘低聲笑了起來，道：“它們需要進食啊……所以我就帶它們去獵食，反正那些本來都是該死的人，都曾經是山賊的一員，即便是不做山賊了，他們的本性還是在……也是害了不少的人，亂葬崗里就有很多被他們害死的冤魂——所以我殺了他們是天經地義……”

空蕩蕩的走道回蕩著蘭姨娘的笑聲，空洞而悲涼。

“你可知道煉制這些妖尸的后果？”郁塵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

“知道啊……大人需要一支妖尸軍隊，而我則需要報仇，即便是讓如意鎮的人都搭進去，我也絕對在所不辭……”

——這女人真不該說她可憐還是可恨，一個鎮子的人命啊，連無辜的人也搭進去……

——要報仇也要找準對象啊，牽連其他人做啥？

“那其實你和他們有區別嗎？”牧唯楓也覺得有些奇怪地問道。

“那自然有！他們是畜生……是禽.獸！”蘭姨娘眼睛變得銳利，仿佛憶起什么，她沖牧唯楓吼道：“我做的沒錯，他們都是該死的人！為了殺了他們，有所犧牲是必然的！”

——證實這女人有病，鑒定完畢。

牧唯楓問道：“怎么說呢？”

——犧牲別人來復仇這已經說明她心里極度扭曲，和那些視人命為草芥的山賊基本是半斤八兩，同樣也只是個兇殘的殺人犯，就算在怎樣有理由有苦衷，也不能成為傷害其他人的理由，那些普通人做錯了什么？就只因為他們必須成為犧牲的理由？那他們該找誰哭去？這還不說明蘭姨娘有貓餅么？

——有點混亂的解釋，不過還是贊同。

——冤冤相報何時了～

牧唯楓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不過你只是只游魂，又怎能明白呢……“蘭姨娘看著他搖了搖頭道，“不過我也不需要你們的明白……如果你們敢阻攔我，就永遠長眠于此吧……＂說罷，她的目光登時變得銳利。

郁塵聞言，一斂眉，捉過牧唯楓的胳膊，將他擋在自己的身后，對蘭姨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