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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墳地掩映在一片松柏之間,顯得凄涼空寂。衛溪抬頭看譚允文,譚允文也正好看他,兩人目光相對,衛溪目光清澈帶著一絲悵然凄涼,他不知道譚允文是否愿意來拜拜他的母親。衛溪將目光轉到面前墳堆上面,在心里輕輕說著,“mama,他來看你來了?!?/br>早晨的清風吹過,松柏樹嘩啦啦響著,太陽升起來,絢爛的陽光開始照耀這塊地方,為它鍍上了一層金色。譚允文看衛溪跪著不起來,便過去將他扶了起來?!靶⌒哪阆ドw上的傷,起來吧!”“允文,你和我媽說說話吧!”衛溪拉著譚允文的手,期待地看著他。衛溪的腿已經跪得直不起來,譚允文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將他緊緊摟著,卻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衛溪期待的目光,原來他還想著有很多話可以對這位女子說,但真正站在她的面前,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是他對不住她吧!畢竟是他害了這個女子,害她承受鄉里人的冷眼閑語,是他害她不斷尋找追尋最后卻只能凄涼郁郁而死。他也該感謝她,感謝她生下了衛溪,并且在她有生之年里做好了一位母親的職責。譚允文直直地立著,好半天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香燭一點點燃盡,譚允文更加摟緊了衛溪的腰,低沉華美的聲音里是歉意,“對不起?!?/br>衛溪不知道他是在對母親說還是在對自己說,但,也許這已經是譚允文的極限。“我們回去吧!”衛溪輕嘆說道。收拾好東西,提上籃子,譚允文扶著衛溪走出了墳地,在路邊將衛溪背起來。衛溪趴在他的背上回頭看母親的墳,那里青煙上升繚繞,清風拂過,好像那個嬌小可憐的女子在盈淚凝望。“對不起,mama!”衛溪在心底說道。【全文完】美麗時光(補充番外)第一章七年之癢(一)在加拿大旅行結婚,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年,說夫妻之間有七年之癢,譚允文認為也不盡然。他和衛溪便過得好好的,仔細想想沒覺得出現什么問題。前幾年住在公寓里,兩人搬到一間房里睡,另一間臥室便做了衛溪的書房,只是,譚詩思時常會來住幾天,那房子太小了,住著不方便,這幾年便搬到三環這里的別墅里來了。家里請了保姆,為了不打擾他們的生活,便只在下午才來打掃,做一頓晚餐。所以,每天的早餐,一般都是自己在做。譚允文正將小米粥放到桌上,就聽到樓梯被‘砰砰砰’踏響的聲音。“下樓梯小心點,不會遲到的,不用急!”譚允文聲音溫柔略帶無奈地說道。“允文……”衛溪沒有戴眼鏡,一雙大眼睛紅著蒙著層水汽,幾乎要滴淚,身上還穿著睡衣,咬著唇望著譚允文。譚允文看他這個樣子,甜蜜的心湖被投了個石子漾起溫柔愛憐的漣漪,走到衛溪面前關懷地問道,“怎么了,說了不會遲到,還有很多時間,快去換衣服吧!要是時間不夠,我們在車上吃也可以?!?/br>衛溪趴到譚允文肩上,身體有些發抖,聲音也是顫的,“允文,我,我把結婚戒指掉進洗手池里了,然后戒指從管道掉下去了?!?/br>結婚戒指掉了。譚允文心里一緊,原來撫著衛溪背的手也頓了一下。結婚戒指掉了本沒什么,重新換一對就好了。只是那是兩人結婚時候的,衛溪在這些事情上總有些小心眼的執著,肯定會特別難過。聽到衛溪這略帶了哽咽的傷心聲音,譚允文心疼衛溪,摟著衛溪勸道,“沒關系,把洗手池管道拆了找出來就好了?!?/br>衛溪抬起頭來看向譚允文,苦著臉更像要哭的樣子,“我剛剛已經把它拆了,可我太急沒去床頭拿眼鏡,看花了,把戒指從管道口掃進樓下的管道了,怕是找不回來?!?/br>衛溪起床已經近半個小時,以往早就收拾妥當準備吃早餐了,難怪今天還是穿著睡衣的這副樣子,原來時間都用去拆管道了。譚允文憐惜地在衛溪額頭親了一下,說道,“這對戒指已經戴了七年了,磨得舊了,換一對新的也好,不要介意這事了?!聯Q一對,你想要什么款式的,我們就去定做,花不了多少時間。不要為這事傷心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既然挽救不回來,我們也只能想開一點,啊,寶貝,別傷心了?!?/br>衛溪點點頭,從譚允文懷里退出來往樓上走,雖然譚允文說了那些安慰的話,他還是打不起精神,苦著臉顯然還很傷心,嘴里喃喃說道,“那是我們結婚時的戒指,掉了怎么能不介意?!?/br>譚允文看著衛溪頹喪的背影,暗嘆口氣,也跟著衛溪上樓去。看到那洗浴室,洗手池的管道果真被拆掉了,地上到處撒著水。衛溪還沒洗好臉,譚允文給他拿了洗漱用品到隔壁房間里的洗浴室,看他愁著眉沒精打采地洗臉,譚允文又回臥室將他要穿的衣服拿出來。衛溪今天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討論會,是和他的導師一起出席,作為一個公司里的技術支持專家。衛溪昨晚就是為了看報告才睡得晚了,今天起來要早,多少會有些精神不濟。將衛溪的正裝放到床上,將領帶領帶夾也拿出來放好。衛溪洗漱好,回臥室穿好襯衫西褲,便和譚允文一起下樓快速吃了早餐。吃完早餐后,譚允文給他系好領帶,因為是非常正式的場合,便是一套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襯衫,深紫色的領帶,銀色領帶夾。給衛溪弄好了,譚允文才自己換了衣服。兩人各自拿了公文包,去車庫里開車。衛溪上了自己的車,譚允文看他實在精神狀態不佳,心里擔心,便放棄了自己開車去公司的念頭,坐到衛溪的車里,“寶貝,別介意,戒指只是個死物,雖然帶有特殊意義,但那意義也是我和你賦予它的,離了我和你,它便什么也不值了。我們再去定做一對新的,雖然不是原來那一只,但只要是戴在你我手上,那便沒有區別?!?/br>衛溪右手不自覺摸了摸左手無名指,點點頭,朝譚允文露出個微笑。發動汽車開出車庫,車子出了門,譚允文按動遙控器將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