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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心情愉悅,快步走出了好一段路,衛溪都還覺得剛剛被周延碰過的手像是爬了只毛蟲地讓人厭惡且起雞皮疙瘩的惡心。魏旭對周延當然是特別看不慣,周延拽的二百五似的,誰甩他。完全是腦殘,魏旭對周延如此做下定論。衛溪將魏旭手上的書拿過來,和周延剛剛遞給他的書一起整理好抱在手中。“那個,我去學院樓了?!毙l溪沒有提魏旭要送他生日禮物的事,轉身離開。周延在的時候,魏旭還是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周延一走,單獨面對衛溪,他就有些蔫了。“即使是普通同學要給你慶生,你也該接受的,我在寢室等了你幾個小時,你也沒有去,現在又拒我人外算什么意思?!蔽盒窀闲l溪,悶悶地表達自己的不滿。衛溪停下腳步,看向魏旭,他也覺得自己對待魏旭有些過分,畢竟兩人原來是那樣好的朋友,一下子就疏遠了,心里多少有些難受,“是什么東西一定要在寢室里去?我要先去把書和優盤還了?!?/br>魏旭聽衛溪的意思,知道他的態度已經軟化了,便加了猛料說道,“我昨晚做了一晚才準備好的,你回寢室去看了就知道了。去吧去吧!”什么東西要花幾個小時才做好,衛溪不知道也想不出來,看到魏旭期待的表情更加不愿拒絕他了,腳在地上輕點了一下,答道,“我先去教研室還東西,然后回寢室去,你有事情先去做吧,我回去了給你發短信?!?/br>“我去你們教研室看看吧,我還沒去過的呢?!蔽盒窀吲d且急切地回道。魏旭的話讓衛溪不舒服,好像自己沒有信用要跑似的,“外人不讓進的?!毙l溪臉露為難,教研室里的東西有些是機密,導師交代不要隨便帶同學進去,不認識的人當然更是一律不讓進。衛溪雖然沒有說謊,還是讓魏旭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那我在學院樓大廳那兒等你總行了吧?!?/br>魏旭委屈的說法讓衛溪苦笑了一下,點頭答應。“那走吧?!蔽盒裆锨芭手l溪的肩膀,被衛溪讓開了。衛溪將書放到教研室書架上,把導師的優盤交給里面的博士大師兄。教研室里的師兄師姐們看衛溪回來了,都上前問他代課情況,衛溪一一回答,大家的關心花了衛溪不少時間。又有外??歼M來的研一師姐要找檔案館不知道地方,向衛溪詢問,檔案館位置太偏,即使是學校老生都不一定知道地方,給師姐畫了地圖又說明了好久,師姐仍是搞不清楚,衛溪只好答應她帶她過去。衛溪和師姐從教研室出來坐電梯下樓,魏旭已經站在大廳里將學院展板看了個遍,正不耐煩地踏著地呢,看到衛溪下來馬上眼睛冒光,不過,看到他在和一個打扮時髦的漂亮女生說話臉就垮了下來。“魏旭,我要先帶師姐去檔案館,要不你先回寢室吧,我一會兒會回去的?!毙l溪看到魏旭,話語里雖然有歉意,不過,臉上仍然是和師姐談話時的笑意,看在魏旭眼里,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樣地又痛又礙眼。“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反正回寢室了也沒什么事情?!蔽盒裾f道,已經調節了表情去和師姐打招呼。三個人出了學院樓一路往檔案館去,一路上,衛溪就只最開始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其余全是魏旭在和師姐說,由于師姐是研一新生,在這個學校時間還短,魏旭就將這個學校的各方各面和她一通亂侃,師姐聽得津津有味,對魏旭印象大好,到檔案館才十幾分鐘路程,她就已經和魏旭談得極為投機,而且兩人還交換了電話號碼,約好以后的諸多活動。衛溪佩服魏旭的交際能力,而且佩服地五體投地。只是,這也是個問題,而且,衛溪早就發現了,只要魏旭在他身邊,那么無論遇到什么人或是和什么人在一起,最后的結果就是,整個過程中就沒有衛溪什么事,全是魏旭在和別人交談。衛溪覺得自己和魏旭關系好一起上課上自習一起活動以來,自己的交際圈子就和小學中學一樣了,身邊除了魏旭就沒有別人,原來大一的時候他還和班里學院里不少人關系不錯的,但是和魏旭一起后,那些人也都被魏旭拉走了,衛溪和他們再沒說過多少話,最多是點頭之交。甚至寢室里的劉臻和駱蒙,當魏旭在寢室的時候,他和這兩人說話都會被魏旭打斷。衛溪不知道是因為魏旭就是這樣的人,表現欲特別旺盛,所以和他在一起,自己這個本身就存在感極弱的人才越來越弱,還是魏旭故意這樣子,讓他的存在感越來越弱。衛溪嘆了口氣,不可否認的,和魏旭交朋友,自己就失去了和別人交朋友的機會。在這一點上,作為朋友,衛溪并不喜歡魏旭。然而,魏旭至今沒有發現這個問題。他潛意識地在斷絕衛溪和其他任何男女的交往,甚至是說一兩句話。即使沒有譚允文,兩人應該也不會有結果的。將師姐帶到了檔案館,看著師姐進去后,魏旭回身臉上已經沒有了和師姐交談熱火朝天的那陣熱情,表情平淡,對衛溪說,“我們回寢室去吧,送到這邊來又浪費了時間?!?/br>衛溪不喜歡魏旭這樣,當面還那般熱情,別人一走好像就有人離茶涼的感覺一樣,說不上魏旭是變臉太快,只是,衛溪喜歡真誠的人,他喜歡魏旭真誠爽朗的時候,而不是這樣子。衛溪習慣了忍耐,雖然對魏旭這樣看不慣,但他還是什么也沒說,點點頭和魏旭并排往寢室走。和師姐說話時還舌燦生花,單獨和衛溪在一起,魏旭就懦懦地不知該說什么了。已經十月中旬,學校里的銀杏葉正落得瘋狂,即使沒有風,也一片一片往下掉,有風吹過便會飛揚出金黃的絢麗光景。梧桐樹也在落葉,落葉只積累了一個白天,地上也是不薄的一層,踩上去沙沙作響。這邊路偏,一路上幾乎遇不到人,靜默讓兩人都覺得壓抑。魏旭漸漸就落了腳步走在衛溪后面,衛溪單薄的身體看在他眼里有些恍惚,已經有多久沒有和衛溪在一起了,有多久沒有這般凝視他的身影了,才十幾天,只有十幾天而已,不過,心里卻覺得是整個夏天和秋天了。魏旭不覺得自己是情種,不覺得自己能為愛付出所有,他出生在這座浮躁物質的城市里,出生在那樣的家庭,注定了他就是功利的,是的,他自己也認為自己功利虛偽地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