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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甚至遇紅燈都少。到醫院門口只花了二十多分鐘,雖然這二十幾分鐘對于衛溪來說也算夠久的了,他平復了心情,下了車,對車主彎腰致謝,問對方要多少錢,對方當然看不起這點小錢,擺擺手開車走了。“世上還是好人多!”剛剛還埋在綁架案里對人心罪惡,治安不好的思考里,但是別人免費送自己來醫院,還是可以看出世人不都是壞的,衛溪對世界的好感度一下子又上升起來了。跑進醫院,醫院太大,衛溪也不知道譚詩思具體在哪里,甚至不知道她被送來了沒有。在門口給劉伯打了電話,知道譚詩思在C座七樓急救室。又趕緊去到C座,坐了電梯上樓,從電梯口出去就看到了劉伯,劉伯站在一堆黑色西服的人邊上,那堆黑色西服的人像是保鏢,將這層樓的急救室周圍都給包圍了起來。衛溪的眼睛到處掃了一下,沒有看到譚先生。“這里現在封鎖了,請離開!”一位黑色西服的雄壯的男人走過來,示意衛溪讓他離開。“呃,那個,我是譚詩思的老師,我來看看她!”衛溪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沒有看向這邊的劉伯,“劉伯認識我,你讓他過來確認一下就可以的?!?/br>對方懷疑地看了衛溪一眼,走過去問劉伯,他和劉伯說了幾句,劉伯轉過身便看到了衛溪,對方對衛溪招招手,衛溪跑過去,向劉伯問道,“詩思怎么樣了,傷得重嗎?”劉伯看起來很傷心,沒有多少精神,搖了搖頭,回答道,“腿上受了傷,不過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急救室。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不用擔心,大少爺也不會讓小小姐有事?!?/br>“那太好了!”衛溪松了口氣,看劉伯花白了頭發,緊皺著眉頭,很憔悴,便勸道,“劉伯,那你也不要太擔心,詩思不是會沒事么,你去那邊坐坐吧!”劉伯點點頭,坐到走道邊上的椅子上。衛溪看了看周圍的人,至少有二十個左右的保鏢,看起來也不像是警察,他能想到這些人是來保護譚詩思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來保護地這么緊密。周圍的人都是一身黑,高高壯壯,神情嚴肅,這樣嚴密的保護圈里,衛溪自然地想到綁架譚詩思的人是很可怕的,站在劉伯身邊心里也緊張起來,心跳很不自然。急救室在不遠處的走道盡頭,衛溪看著那紅燈一直亮著,心吊著一直靜不下來。他正要坐到椅子上去等,就聽到從電梯邊傳來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是好幾個人的腳步聲。衛溪轉過頭去看,就看到譚先生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全身一絲不茍,臉上沒有表情,他走在最前面,側著頭聽身邊的人低聲說話。他身邊的人穿著黑色的西服,比譚先生還高一點,頭發梳成偏分,油光發亮地規整,臉部輪廓很有立體感,一雙眼睛長長的,很深邃,看起來三十多歲,他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他們身后還跟著幾個黑色西服的保鏢。譚詩思被綁架了,并沒有看到警察,衛溪想到譚先生應該是請的別的人來幫忙解救的,并沒有依賴警察。而這些黑西服的人很可能是真正的黑社會,他們救了譚詩思,現在又在這里保護她。即使這里是醫院,因為周圍的人,他們發出的無形壓力,衛溪也覺得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不自覺就很自卑起來,即使是站著,也覺得腳擺得不是地方,心里很忐忑。譚先生朝這里看過來,看到了衛溪,便向衛溪點了點頭。他身邊的那人也看了過來,看到衛溪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步子不自覺比譚先生慢了一步。“怎么了?”譚允文看向周杉,問了一句。“沒有什么?!敝苌籍斒裁词虑橐矝]有的答了一句。衛溪站著,神色有些拘謹,總覺得譚先生身邊的那個高個子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過于凌厲了,而自己并沒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啊。譚先生和那位被他叫做周杉的人在小聲說著話,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兩人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聽到那位周杉說了一句‘那個女人不知好歹’,語氣里極盡輕蔑。譚先生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以前的他臉上總是帶著笑的,無論那笑不是真心的,但那笑總是在,那樣讓衛溪覺得譚先生是個溫和的人,現在他一直面無表情,讓衛溪覺得他更加遙不可及還有淡淡的可怕。一個醫生從急救室旁邊的過道走過來,看到譚允文和周杉,就和他倆說著話進了一個房間。衛溪坐在劉伯旁邊,一直盯著急救室的燈,想著等譚詩思手術完了,自己看了也該走了。手中的書沉甸甸的,上面全是衛溪捏的汗水。一直僵硬地坐著,等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才開了,從里面推出病床。那位周杉在中途就離開了,譚先生走上去看譚詩思,主刀醫生身上帶著血,卻殷勤地跟在譚先生身后說著譚詩思的情況。衛溪看圍著譚詩思移動病床周圍好些人,怕自己上去會給別人添亂,所以一直沒上前去,劉伯也在原地站著,沒有上前。劉伯看見譚先生后沒有上前打招呼,衛溪總覺得劉伯好像在生譚先生的氣,但他又不知道他們主仆之間到底出了什么隔閡。跟在大隊人馬后面,看譚詩思被推進了病房,他并沒有進病房去,站在門外等著,好幾個護士從里面出來,然后那位主刀醫生也出來了。好一會兒,譚先生也從里面出來了,他看到衛溪還站在門口,一向無波的眼里出現了一絲驚詫,問道,“你還在這里???”“我想看看詩思沒有事了就回去!”衛溪望著譚先生,譚先生輕點了下頭,聲音里有些疲憊,說道,“詩思沒有大事,你今天也等久了,就回去吧,最近應該都不用給她講課了。等詩思好了,她要你給她講的時候再聯系你?!?/br>終于在譚先生平靜的臉上看到了疲憊,衛溪看著他皺起的眉頭,看到他一向深邃中帶著光的眼中黯淡無神,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有些想安慰他,想說,不要擔心,詩思會好的;還想說,你要注意身體,不要生病了。不過,衛溪看著他,覺得什么也說不出,那些話不是他應該說的,只好點點頭,問了一句,“我可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