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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這兒有點關系,專門找了人打點一下,這事兒就了結了。 出了警察局,燕瑯就問幾個學生是想回家還是回學校,幾個崽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回學校。 薛父薛母來的匆忙,什么東西都沒帶,這會兒趕忙去藥店買了點膏藥消炎藥什么的,叫這群孩子帶著。 薛母臨走的時候還說:“澤濤,從前是mama太忽視你了,沒想到你遇到事都不敢跟家里說,你放心,mama會改的……” 薛澤濤差點憋死,哽了半天之后什么也沒說出去,不好意思的抱了親媽一下,就趕快跑了。 幾個人或多或少的受了傷,晚自習是沒必要去了,燕瑯叫那個帶路的學生去班里送個信,免得人心惶惶的,自己則帶著幾個學生去了男生宿舍,跟宿管大爺叫開門,讓他們進去了。 幾個男生往里走,米延明天要去參加競賽,還得回教室去拿點東西,這會兒就跟燕瑯一起往教室走。 校園里道路兩側的燈都亮著,樹影婆娑,有種外邊世界里不具備的恬然靜好。 燕瑯就問米延:“狀態還行吧,會不會影響明天的考試?” 米延一只手揉著下巴,說:“不會的?!?/br> 燕瑯聽得笑了笑。 米延側過臉去看她,腦海里倒放著巷子里發生過的事情,忽然間覺得金老師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輕輕叫了聲:“老師?!?/br> 燕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說:“怎么了?” 夜風吹過,帶來了晚夏花朵的芬芳,他們并肩而行,她臉部的輪廓忽然間清晰起來,嘴唇薄薄的,鼻子很高,眼睫習慣性的垂著一點。 米延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但他自己能感覺到有顆種子在這瞬間破土而出,夜色中迅速抽芽…… 第270章 追妻火葬場11 雖然燕瑯離開之前特意安撫了幾句,但這個年紀的學生要是能被三言兩語按下去,那學校里也不會有那么多問題少年了。 班里邊的學生們最開始還只是眼神交匯,過了會兒就忍不住擔憂的議論起來,班長制止了幾回,再后來自己也加入到這里邊兒去了。 巡查紀律的老師過去問了問情況,也是一籌莫展,這么發酵了一段時間,等燕瑯跟米延一起回去的時候,班級里幾乎立即就發出了一陣沸騰般的驚呼。 “老師,”最前邊的幾個迫不及待的問:“薛澤濤他們呢?” “回宿舍了?!毖喱樋粗媲斑@些滿臉關切的孩子,笑了笑,把事情經過大體一講,最后說:“沒事了,都放心吧?!?/br> 聽說棟哥那群人都給抓起來了,班級里忍不住爆發出一陣歡呼,直接把巡查老師給招來了,燕瑯手掌往下壓了壓,自己則出去跟那老師解釋情況。 有這么一檔子事在,接下來的晚自習學生們就有點靜不下心來,只是看金老師這個親身經歷的人表現的這么云淡風輕,慢慢的也就該做什么就做什么,重歸平靜了。 米延找到了明天競賽要用的東西,人卻沒急著走,而是像往常一樣伏在課桌上,回想上樓前心臟那一瞬的悸動。 他這么想了一會兒,又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金老師剛到班級里來的那個下午了。 暑假剛剛過去,空氣里隱約還帶著點燥熱,她穿了件深藍色的連衣裙,隨意的扎著頭發,那時候風從窗邊吹進來,好像都沒那么浮躁了…… 燕瑯低著頭坐在講臺上翻書,察覺有人在看自己,抬頭一看,正對上米延的視線了。 少年趴在桌子上注視著自己,被自己發現之后動作也沒有變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以為米延是有事要說,就把書合上,走下去輕輕問:“有事嗎?” 米延仍然保持著趴在桌子上的動作,說:“老師,明天我就要去參加競賽了?!?/br> 燕瑯不明所以,說:“然后呢?” 米延忽然笑了,直起腰來說:“等我拿到獎杯,送給您好嗎?” 燕瑯忍俊不禁:“都沒開始比呢,就這么有信心?” 米延抱著自己找出來的書本站起來,說:“我就當您是答應啦?!?/br> 燕瑯含笑點了下頭,他微微頷首致意,然后就抱著書腳步輕快的出去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余幾個人都還沒睡,脫了衣服叫對方幫自己上藥,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一邊說金老師當時多么有高手風范。 米延一進宿舍眼睛就被那些白晃晃的膀子辣了一下,輕輕把下鋪的薛澤濤踢開,自己抱著筆記本電腦到了上鋪去。 薛澤濤光著膀子,褲子也褪了一半,站在下邊手扶著床邊叫另一個男生幫自己抹紅花油,一邊被抹一邊哎哎呀呀的叫,場面不堪入目。 米延把筆記本打開,聽這聲音就忍不住想皺眉:“朋友,到陽臺去抹好嗎?” 他真的不想若干年之后回想起今天,腦海里清晰浮現出來的不是金老師,而是薛澤濤白晃晃的膀子和脫了一半的褲子。 薛澤濤還沒說話,另一個人就說:“大神,忍忍吧,他在宿舍里叫就我們知道,要是跑到陽臺上□□一會兒,整個學校都知道了,薛澤濤也就算了,我們這些良家子弟還要出去見人的?!?/br> 幾個男生噴笑出聲,米延也笑了,笑完之后他臉色恢復平靜,手指熟練的敲擊著鍵盤,侵入學校的數據庫里,調取了金老師的資料。 燕瑯平時不會在班級里說自己的私事,私人信息也很少提及,米延只聽級部主任提過幾次,說金老師念書時候也是天才級別的,高考還是本市的理科狀元,他想了解金老師的過去,但她卻只會在偶然間提起只言片語,剩下的就都是緘默。 金世柔拿過的獎項很多,簡歷里說的很清楚,再加上她在這所學校念書時候的記錄,米延慢慢的拼湊出一個自己所不了解的金老師。 她今年二十二歲,比自己大五歲; 她參加過很多競賽,拿過很多獎項; 她考進了國內最好的大學,大學里的成績仍然是數一數二…… 她在這所高中就讀了三年,取得過無數榮譽,他找到了她當時的學生證照片,年輕青澀,臉上微微帶著一點笑。 還有她參加學校比賽時候校報上刊登的照片,藍色校服里邊是白襯衫,頭發挽起來,清清爽爽的樣子。 米延把照片保存了下來,視線掃到她家庭信息的時候,不禁楞了一下。 金老師的父親叫金亮,母親叫錢英,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兒見過…… 米延屈指敲了敲額頭,這么過了會兒,就想起來自己之前用手機搜索的時候下邊曾經彈出來一個新聞框,說的是錢英女士因為女兒被騙婚在某高校門口掛橫幅,標題寫的聳人聽聞,他一向不理會這種事,掃了一眼直接給無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