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1
鐵不成鋼的父親一腳踢開,也再度撲上去抱著父母嚎啕痛哭。 燕瑯跟年輕警察一起退了出去,給幾個人單獨的空間,她笑了笑,說:“有用吧?” 年輕警察贊嘆說:“老師畢竟是老師,教育學生是專業的?!?/br> 兩個黃毛招的干干凈凈,并且保證會痛改前非。 燕瑯笑瞇瞇的問他們:“真的會改?” 兩個黃毛已經知道剛才那是她的提議,現在再見到她就有點打怵,擦了擦眼淚,說:“會改的!” “但愿吧?!毖喱樥f:“我看了你們的檔案,都十七歲,馬上就要成年了。書讀不下去可以不讀,但人一定要好好做,不為了別人,也為父母?,F在你們靠他們,將來他們靠你,要是你們都靠不住,那叫他們怎么辦?老無所依,流落街頭?” 兩個黃毛被說的低著頭不敢抬。 “你們還這么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去學個手藝也好,找個工作從底層做起也好,只是別繼續跟那個什么棟哥鬼混了,”燕瑯語重心長的說:“年輕人,眼睛放亮一點吧?!?/br> 兩個黃毛聽得點頭,燕瑯拍了拍他們的肩:“人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拘留十天算是長個教訓,你們父母都帶了錢過來,我沒要,這并不是說你們就不需要賠償了,而是等你們找到工作之后再分期還,晚一點少一點都沒關系,但總要做出點改變,叫人看得起你們,是不是?” 警察帶兩個黃毛去拘留所,倆人剛轉過身去,又把頭扭回來了。 “謝謝您?!彼麄冟嵵氐南蜓喱樉狭艘还?。 “要學好啊?!毖喱樞χ鴩诟酪痪?,目送他們走遠了。 回去的時候系統說:“你不怕他們賴賬不還???” “總共也就萬八千的錢,不是什么特別大的數目,如果能叫兩個社會青年幡然醒悟回頭是岸,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敢賴賬——” 燕瑯冷笑著說:“欠我的錢是能隨隨便便不還的嗎?” 系統說:“社會社會?!?/br> 事情是在學校里邊出的,薛澤濤聽說之后就猜是棟哥找人干的,他有些惱火,打電話過去質問:“金老師那件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棟哥的火氣聽起來比他還大:“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老子折進去兩個兄弟?他們說了,這事了結之后就退出去,鬼知道那娘們的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湯!” “薛澤濤,”他冷聲問:“你是鐵了心要站在那小娘們那邊是吧?” 薛澤濤說:“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好,好好好!”棟哥冷笑一聲:“咱們走著瞧!” 電話掛斷,薛澤濤覺得不放心,就跑到物理組的辦公室去通風報信了:“老師,你最近得小心一點……” “老師,對不起,”他把自己跟棟哥的那點事說完,又歉然道:“要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惹上他們?!?/br> “這怎么能怪你呢,”眼鏡蛇老師面帶微笑,身上散發著天使一樣的光芒:“你痛改前非好好學習這是好事,沒有錯,錯的是你口中的棟哥,不要把別人的錯誤強加在自己頭上啊?!?/br> 薛澤濤感動壞了,完事之后又問道:“老師,你是怎么勸說那兩個混子改邪歸正的?” “我沒勸啊,”燕瑯低著頭批改作業,聲音溫柔的說:“他們一心走歪路,滿口都是兄弟義氣,我一個外人說一籮筐話也不會有用的?!?/br> 薛澤濤聽得面露疑惑,就見眼鏡蛇老師抬起頭來,笑瞇瞇的說:“那兩個混子進去了,賠償的事只能叫他們的家人來辦,大好年紀出去混社會的人家庭條件也不怎么好,罰金賠償金加起來有幾千塊。他們不是說義氣大過天不肯認錯嗎?簡單啊,我叫他們隔著單向玻璃看著,看自己爸媽一把年紀怎么跟人彎腰低頭,看自己爸媽怎么跟人認錯道歉,頭發花白的人為了幾千塊錢賠笑臉,紅著眼睛說盡了好話,除非是天生地養的畜生,否則總該有點觸動吧?” 薛澤濤想象一下自己犯了事爸媽出去給人賠笑臉彎腰道歉的模樣,心肝腎都在抽痛,他爸是轉業軍人,山一樣為他遮風擋雨,從小到大都是他的偶像,要是真有一天他為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去跟別人低頭,于他而言那滋味真是比死還難受。 “殺人誅心?!彼騻€冷戰,看著面前的眼鏡蛇老師,情不自禁的說:“老師,你好毒啊……” 燕瑯眉毛一挑:“嗯?” 薛澤濤滄桑的嘆口氣,說:“我說我們老師人不僅長得美,還心地善良,真不知道誰有福氣能娶到家里去?!?/br> 回到班里之后他就把這事跟同桌米延說了,說:“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別人是殺人,眼鏡蛇老師是誅心啊?!?/br> 米延聽得笑了:“金老師善良而又富有鋒芒,既教訓了那兩個人,又叫他們改邪歸正,這不是好事嗎?” “對噯,”薛澤濤咂咂嘴,贊嘆說:“金老師牛批!” 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要月考了,班級里的人也開始了緊鑼密鼓的復習。 此前盯著學生們上晚自習的都是語數英這樣的主科老師,要不就是班主任,不巧的是班主任羅老師前不久出了場小型車禍,這幾天上課都拄著拐,晚上還要去醫院換藥,實在是不方便,燕瑯見狀就主動請纓,替他接了晚自習的擔子。 這天晚上燕瑯照常去班級里邊看晚自習,上課鈴響了班級里邊卻還是缺了五六個人,薛澤濤不在,米延不在,后排的幾個男生都不在這兒。 她就問班長:“那幾個人請假了?” 班長也是一頭霧水:“沒有??!” 燕瑯想起來前幾天薛澤濤說的棟哥那檔子事,心里邊兒就不禁泛起了嘀咕,可是怕什么就來什么,這么過了十來分鐘,班里邊一個男生急慌慌的沖進教室,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金老師,薛澤濤他們跟外邊那群人吵起來了,我看事情不對,趕忙回來送信……” 班級里立即就炸開了鍋,女生們滿臉擔憂,男生們義憤填膺,燕瑯連說了幾聲“肅靜”,等班級里邊安靜下來,又叫班長維持紀律,自己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叫回來報信的那個男生帶路去找。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但路燈還沒有亮起來,那條巷子又有點偏,趕過去就耗了點時間,等燕瑯找到人之后,就見自己班里幾個崽子的臉都腫了,好在看起來還沒怎么吃虧,因為對方幾個人臉上也都掛了彩。 薛澤濤臉上破了一道,好像是被抓了一下,表情帶著點兇戾,就跟要過去給人開瓢似的,正準備往上撲呢,肩膀就被人按住了,回頭見是眼鏡蛇老師,怔楞之后又急了:“老師你怎么了過來了,這多危險??!” 燕瑯聽得笑了,看看幾個學生崽,無奈道:“你們沒去上晚自習,我得來找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