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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欲墜,聽她這么問,眼底不禁閃過一抹心虛。 羅建良目光冷漠的看著她,說:“錢春玲,這些年我已經受夠了,從一開始,我們的結合就是一個錯誤,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哈哈哈!我離你麻痹!” 錢春玲掄起手包砸在他頭上,邊砸邊罵:“你翅膀硬了是吧?你現在用不著我了是吧?你覺得你們羅家緩過這口氣來了是吧?!” 她整張臉都漲紅了,什么形象都顧不上,指著他破口大罵:“當初是你主動追求我,說喜歡我,要跟我結婚的!你知道為了把你爸調回來,我們家老爺子走了多少關系,說了多少好話嗎?好啊,現在你們家緩過這口氣來了,你說我們的結合是個錯誤?我草你媽!” 燕瑯的聲音本來就不算小,錢春玲的聲音更大,剛剛過了晚飯時間,大院里的人家都收拾著準備睡覺,聽見外邊有人在吵架,都紛紛出來看熱鬧。 沈老爺子看周圍那些探頭探腦的孩子就覺得頭疼,咳嗽了一聲,說:“都看什么呢,回家去吧,沒見過兩口子吵架?回去回去!” 說完,他又跟羅建良說:“小羅,自家的事情不要在院子里鬧,叫左鄰右舍看著聽著,難堪不難堪?回家去說!” 沈老爺子德高望重,他這么一說,看熱鬧的人就散了大半,錢春玲赤紅著雙眼,惡狠狠的瞪著羅建良,但到底也沒再說什么了。 燕瑯看這兒好像沒自己什么事了,聳聳肩,向沈家老兩口道聲再見,就打算離開這兒了,腿還沒邁開呢,就被錢春玲給拉住了。 “小謝,請你留下來,咱們三方對質,把話給說明白,”她紅著眼睛,聲音懇切的說:“我當年跟他結婚的時候,的確不知道你之前結過婚,還有孩子,他羅建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也應該給你和你mama一個交代!” 燕瑯想了想,點頭說:“好吧?!?/br> 羅建良白著一張臉,看看錢春玲,再看看燕瑯,沉默著抿緊了嘴唇,算是默許了這件事,攙扶著羅老太走在前邊,往羅家院子里去了。 錢春玲跟在他們后邊,燕瑯提著手包與錢春玲并行,沈卓風說了一句“明杰,送你爺爺奶奶回去”,隨即也跟了上去。 沈老夫人怔了一下,跟丈夫對視一眼,又會意的笑了。 燕瑯在對著羅老太口吐芬芳的時候,就做好了跟沈家再不往來的準備,畢竟沈家人不知道事情原委,又跟羅老太是老相識,看她幾乎要把羅老太母子倆噴的半身不遂,說不定就會覺得她刁蠻刻薄,難以相處。 她其實也可以和和氣氣的跟羅老太說話,也可以認羅建良這個父親,就羅家現在的背景而言,絕對是利大于弊,但對于謝雨寧母女倆來說,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自己借用了謝歡的身份,還用這身份跟間接害死她們娘倆的人親親熱熱,她不能做這種事,喪良心。 至于沈卓風,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沒了再找唄。 她心里邊這么想著,腳步也格外輕快,聽見身后有人跟了上來,回頭見是沈卓風,不禁怔了一下。 沈卓風很自然的追了上去,跟她并肩而行。 羅建良聽見動靜,回頭一看,眉頭皺起來一點,想讓他別摻和自己的家事,又覺得兩人關系沒那么親厚,遲疑幾瞬,他才說:“沈上校,這是我們羅家的家事?!?/br> 沈卓風說:“我是小謝的男朋友?!?/br> 羅建良楞了一下,眉頭皺的更深了,看燕瑯沒有反對的意思,到底也沒有再說別的。 燕瑯知道他此來是給自己撐腰的,畢竟相對于羅家和錢家,她這個孤身入京的人看起來勢單力薄的可憐,有這么個男朋友陪在身邊,至少羅家跟錢家人都別想欺負她。 這時候風氣還是很保守的,像她這樣第一次見就在人家臉上親一口的流氓也很少,說是男女朋友,基本上就算是確定了關系,將來要結婚的。 要說燕瑯不動容,那肯定是騙人的,她扭過頭去看沈卓風,就見他神態自若的站在自己旁邊,面頰白皙,身板挺直,目光都沒偏一下。 她忍不住笑了,跟在錢春玲后邊進了羅家的門,落座之后又從手包里摸出來一塊巧克力,把它掰成兩半,一半自己送入口中,另一半給了沈卓風。 錢春玲一直勉強抑制住怒氣,等進了羅家,把客廳的門關上之后,她立即就炸了:“羅建良你個狗娘養的,當初是不是你主動追求我的?是不是你說要娶我的?當著小謝和你媽的面,你把話說清楚!” 她叉著腰冷笑:“你別想著扯謊,當年你寫得那些酸詩都還在呢,鐵證如山!” 羅建良沒想到她會這樣不近人情,當著兩個小輩的面詰責自己,臉上青紅不定一會兒,他辯解說:“我是結過一次婚,但你也沒有問過啊?!?/br> “我草你媽!”錢春玲聽完就炸了:“誰結婚之前會問這個?!我不問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瞞著?羅建良你怎么這么惡心!” 羅老太聽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說:“錢春玲,你說話客氣一點,你們錢家就是這么教孩子的?這說的都是什么話!” “我就是這么說話的,誰叫你兒子樂意娶?”錢春玲大口的喘著粗氣,目光一斜,就看見客廳旁邊架子上擺的藥罐子了。 她冷笑一聲,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掄起陶瓷藥罐摔在了地上:“老太婆,你攛掇著你兒子跟我離婚,好再娶個年輕的生兒子是吧?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羅老太眼皮子猛地一跳:“你說啥?!錢春玲,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你來撕啊,你以為我打不過你?!” 錢春玲朝她吐了一口唾沫,發泄自己多年來積攢的怒氣:“我告訴你吧,你兒子跟我結婚沒幾年出的那場車禍你還記得嗎?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醫生就告訴我們倆,他以后不能生了,你到死也別想著抱孫子了,知道嗎?他就是怕你聽了之后著急嗝屁,一直瞞著不敢說呢!” 羅老太渾濁的雙眼一呆,轉向羅建良,不敢置信的確認道:“兒啊,她說的是真的?” 羅建良痛苦的捂住了臉。 羅老太心臟猛地一陣抽痛,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拍著大腿開始嚎哭:“這可咋辦啊,我們老羅家的香火,這不就絕了嗎?。?!” 羅老太哭,錢春玲也在哭,哭聲比羅老太還大,哭到一半她猛地站起來了,跑到廚房里邊找到那些還沒吃完的坐胎藥,嘩啦啦的撒了一地,邊撒邊踩:“吃吃吃,要不是為了你兒子的面子,要不是怕你想不通去尋思,我吃這些狗屁東西干什么!” 羅家亂的不成樣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燕瑯把嘴里那塊巧克力吃完了,就把手伸進手包里去摸第二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