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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制定好的裝修方案交付給對方,就只等著一個月后開張。 她之前在網上訂購的柵欄到了,燕瑯拎著工具包進了空間,輕輕松松給安裝好了,完事就去郊外的農場里買雞鴨鵝羊,到時候一起送進空間,做成穩定的rou類供應。 孫女要開飯館了,孟家老兩口也算是找到了工作,閑來無事就去飯館那兒溜達一圈,看看裝修到哪一步了,又一起參詳著該訂什么樣式的桌椅和餐具,很是樂在其中。 燕瑯給錢很痛快,裝修公司那邊兒也干的認真,不到一個月,就把事情完成了,孟家三口人一起去驗收了,回家之后開開心心的吃了個烤rou慶祝。 牛羊rou上涂抹了燒烤料,拿夾子送到烤鍋上之后,發出了誘人的“滋滋”聲,切開的蒜片熏烤一會兒,香味也逐漸發散出來。 燕瑯幫老兩口把蘸料調出來,就聽自己手機響了,接起來聽了幾分鐘,沉默著掛斷了電話。 孟奶奶看她神色有變,停下筷子問:“出什么事了?” 燕瑯斟酌了一下言辭,說:“案件審理結束,后天正式宣判?!?/br> 老兩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燕瑯看得難過,輕輕說:“爺爺,奶奶,要不你們就留在家里,到時候我自己去?!?/br> “不,要去,”孟爺爺說:“我們堂堂正正,怎么就不敢去了?” 孟奶奶咬著牙,說:“是這個道理,我們必須去!” 宣判那天老兩口穿的很鄭重,黑色的中山服,銀發梳理的整整齊齊,沒用燕瑯攙扶,脊背都挺的很直。 蘇氏集團涉及的案子不僅僅是洗錢,蓄意殺人,還有官商勾結,cao縱市場,死在蘇家人手里的也不僅僅是孟宏良夫妻倆。 不出意外的話,幾個主使人都是死刑。 燕瑯跟孟家老兩口進門的時候,遇見孟蘭了。 她穿了條黑色的裙子,站在蘇澤旁邊,看他臉色蒼白,神情中閃現出幾分擔憂。 孟家老兩口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有些久,孟蘭察覺到了,順勢看過去,臉色也變得跟蘇澤一樣白了。 她低下頭,躲避開孟家老兩口的目光,這么過了一會兒,又像是生氣了似的,咬著嘴唇,一臉倔強的抬起頭,挽著蘇澤的手臂,從孟家三人身邊走過去了。 孟老爺子渾身都在哆嗦,孟奶奶也是氣的嘴唇直顫,燕瑯不動聲色的看了孟蘭一眼,安撫的拍拍兩人肩,說:“這種沒心沒肺的東西,不值得為她生氣,今天是個好日子,您二位別壞了心情?!?/br> 這話孟蘭聽見了,心臟就跟被針扎了一下似的,尖銳的疼了起來,挽住蘇澤手臂的那只手都跟著用力了。 蘇澤之所以能耐著性子哄她,就是為了借助孟蘭的口供脫罪,眼見著就是最后關頭了,他當然不會掉鏈子。 “蘭蘭,”蘇澤故意問:“你怎么了?” 看一眼孟家人,他似乎有些為難,最后卻還是笑了笑,善解人意的說:“如果因為我而叫你尷尬,不知怎么跟家人解釋的話,那你還是到他們身邊去吧,我沒關系的?!?/br> “不!”孟蘭聽他這么說,心里愧疚極了:“我當然是要陪在你身邊的?!?/br> 說到這兒,她臉頰微微紅了一點:“阿澤,我是你的未婚妻啊?!?/br> 蘇澤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彎唇笑了。 法官宣讀裁決書的時候,全場都安寂下來,孟家老兩口不自覺的交握雙手,蘇澤也緊張的向前前傾身體。 但法律畢竟是公正無私的,最后的裁決結果跟燕瑯猜想的一模一樣。 蘇建安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生,其余幾個參與者也是死刑,附從作惡的也各有刑期,多的二十年有期徒刑,少的也有七八年之多。 蘇澤聽完宣讀結果,整個人都僵住了,頹然的倚在座椅靠背上,痛苦的捂住了臉。 孟蘭心痛極了,想開口安慰他,又覺得這未免太對不起被蘇建安害死的親生父母,她輕嘆口氣,握住蘇澤冰冷的手,靜靜的陪伴著他。 蘇澤馬上就要死爹,當然大受打擊,孟家老兩口聽完宣判結果,卻是老淚縱橫,夫妻倆情難自制的擁抱一下,又摟著孫女垂淚。 “走吧,”孟老爺子笑中帶淚,說:“咱們去看看你爸媽,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br> 燕瑯說了聲:“好?!比缓蟊銛v扶著兩個老人起身,走出了法院。 從頭到尾,誰都沒看不遠處的孟蘭一眼。 …… 蘇建安被收押之后,蘇母就病倒了,今天宣判現場也沒能去成,病歪歪的在家里等消息。 蘇澤跟孟蘭一起進了門,蘇母就忙不迭直起身體來,又忐忑又期待的問:“結果怎么樣?” 蘇澤沉默了一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死刑?!?/br> 蘇母臉上的神情僵住了,這么過了幾秒鐘,她痛哭出聲。 蘇澤臉色蒼白的像紙,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 孟蘭身處在這樣的氣氛之中,渾身都有些不自在,看蘇母哭了半天都沒有停的意思,終于走上前去,安慰說:“阿姨,您冷靜一點……” 在蘇母眼里,要是沒有孟宏良,那自己丈夫也不會出事,現在見了孟宏良的女兒,她怎么可能好聲好氣,心平氣和? 之前能忍她,默許她住進蘇家,是因為蘇母需要孟蘭幫蘇澤作證,把兒子從這件案子里摘出來,現在孟蘭用完了,還指望她搭理這個小賤人? 做夢! 孟蘭這話剛說完,臉上就“啪”的挨了一耳光,她楞了一下,然后就覺臉頰火辣辣的疼,連帶著那邊兒耳朵也嗡嗡作響。 孟蘭呆住了,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涌上了眼眶:“阿姨,我是好心,你怎么能這樣!” 蘇母劈手又是一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好心?你姓孟,是孟宏良的女兒,你有哪門子的好心?小賤人,少在這兒裝模作樣!” 孟蘭接連挨了兩耳光,原本蒼白的面孔紅潤到充血,嘴唇囁嚅一會兒,才說:“我沒有裝模作樣……” “阿姨,”她哭了出來,說:“我知道你難過,可我難道就不難過嗎?你丈夫會被判刑,是罪有應得,不是被人誣陷??!要不是他害死了我爸媽,他怎么會被判刑?!” 蘇澤聽得眉頭一皺,目光也帶上了幾分陰鷙,蘇母更是震怒異常,拽住孟蘭的頭發,狠狠將她摜在地上:“你個賤貨,還敢在這兒陰陽怪氣!” 孟蘭猝不及防,身體撞上了旁邊的茶幾,茶壺落地摔得四碎,她則不小心滑倒,重重跌在了大理石地磚上。 蘇母還嫌不解氣,上去就是幾腳:“要不是你爸多事,會鬧成這樣?你還有臉沖我大呼小叫!” 孟蘭摔到地上之后,就覺得肚子隱隱的疼,又被蘇母踹了幾腳,臉上更是一絲血色都看不見。 她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