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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務必人盡其才。 如此三年過后,東宮氣象煥然一新,頗有些天下英才入吾彀中的意思。 這一年燕瑯十六歲,謝良運和謝良舒也三歲了,女帝對這個繼承人極為滿意,朝臣們也頗贊許,早不復昔年反對女主攝政時候的執拗與不滿。 是年三月,草長鶯飛,萬物復蘇,宮里邊兒懸掛了鯉魚旗,小皇子謝良運跟meimei拉著手,追著一只花貍貓滿殿跑。 女帝便在這時候傳召皇太女往太極殿,與她商議大榮儲君的婚儀。 作者有話要說: 啊,忽然間好激動! ps:我要是開一本擴寫這個世界的女帝文,你們想看嗎? 第205章 我娘是龍傲天17 三年時間過去,燕瑯就跟竹子似的抽高了,臉龐也張開了。 女帝的身量在女人中就不算矮,燕瑯看著大概有一米七,九玄就更不必說了,標準的身高八尺,身量挺拔。 有這么一雙父母,燕瑯當然也不會矮,一米七三的身高,再加上靴子的高度,站在朝堂上也不算矮,更不必說她今年才十六歲,以后還有的長呢。 女帝本就是傾城之貌,謝良徽與她生的相似,自然也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只是她生于宮廷,少時便為儲君,絕世美貌之中更添三分凜冽尊貴,華艷奪目,令人不敢直視。 女帝對這繼承人是很滿意的,雖然謝良運與謝良舒年歲漸長,并且顯露出聰慧的秉性,也絲毫沒有動搖她立長女為儲君的心思。 至于原世界線里邊兒意圖謀奪皇位的謝敏真,暗害謝良運之事敗露之后便被處死,此時墳頭草都有一尺高了。 內侍引著人過來的時候,女帝正在書房里翻閱奏疏,覺得有些倦了,便抬手去揉了揉額頭,透過窗戶往外看,就見長女身著紅色圓領袍,蹬六合靴,自外拾級而上,當真意氣風發,少年風流。 她看的微笑起來,既有些家中女兒初長成的歡欣,又有些后繼有人的欣慰,待內侍引了人進來,照舊寒暄幾句,這才道:“你今年也十六了,有些事情也該準備著了,禮部尚書跟我提了幾次大婚的事兒,我捉摸著差不多是時候了?!?/br> 燕瑯在朝堂上站了幾年,經歷過的風雨也不算少,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臉紅羞澀,淡淡笑了一下,說:“您拿主意便是了?!?/br> 若是尋常女子須得將一生系在丈夫身上也就罷了,謹慎些也是應該的,但她們這樣的女人倘若對婚事覺得忐忑不安,那就十分可笑了。 女帝也不覺得這事情有什么好矯情的,見她并無異議,便頷首道:“人選是早就定下來的,霍潤也的確出挑,你既沒有別的意思,我便令欽天監擇個日子,叫禮部準備大婚事宜了?!?/br> 燕瑯應了聲:“好?!?/br> 女帝思忖幾瞬,又道:“霍潤的名分是早就定下的,必然要做太女夫,其余人呢,是一并加封,還是以后再安排?” “以后再說吧,”燕瑯顯然早有注意,莞爾一笑,道:“光鸞臺尚書就有將近二十個,我哪里用得了這么多人?合心意的留下,不合心意的賜婚,與他們一個前程,也不算是辜負這幾年時光了?!?/br> 鸞臺尚書便是當年選秀入宮的少年郎君,她揀選時便以選官的標準來挑,這幾年各自委派辦事,或者進入六部,或者進入三省,還有的直接被外放到了地方,歷練之后的鸞臺尚書們便如同打磨過的珍珠一般更顯光彩,不說人人皆是棟梁之才,但也差不多了。 女帝對她看人的眼光是很滿意的,聽她這么說,神情愈加贊賞,頷首而笑,道:“你心里既然有了章程,那我便不多加過問了?!?/br> 侍奉她的嬤嬤見母女倆把話說得差不多了,這才近前回稟道:“陛下,午膳時候到了?!?/br> 女帝便招呼燕瑯道:“你也留下一起吃吧?!?/br> 留下用了午膳,燕瑯便起身告辭,東宮里邊兒還有好些事要忙,她實在是走不開。 到了傍晚時分,便有太極殿的宮人送了女帝手書前去,展開一看,說的便是欽天監已經算了日子出來,今年的八月初九是個好日子,正適合婚嫁迎親。 正值近侍秘書甄言和侍奉在側,見后不禁失笑:“這未免也太快了些,陛下午后才遣人去欽天監問,天還沒黑就有結果了……” 燕瑯卻不覺得奇怪,將那封手書合上,道:“我其實不信天命,陛下也不信這個,當初蔣興謀逆篡位,也是叫人算過的,說是能千秋萬代、永享安泰,可從那時候到現在,這才過去多少年?之所以叫算日子,無非是拿來堵朝臣們的嘴罷了?!?/br> 甄言和含笑聽她說完,這才道:“臣糊涂了,還未曾恭喜殿下?!?/br> 燕瑯聞言目光一斜,從筆架上取了支狼毫筆,又揶揄道:“真心話?” 她作勢要動筆,甄言和便起身去幫她研磨,迫近她身旁時,低聲說了句:“真心話?!?/br> 燕瑯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搖搖頭,沒再說話。 她這般作態,甄言和也不辯解,卷起衣袖,露出男子白皙結實的手臂,就這么研墨了一會兒,忽的停下來,說:“殿下九月大婚,那之后再過些時候,是不是便要選側夫了?” 燕瑯提筆蘸墨,道:“怎么說?” 甄言和徐徐道:“從前的舊例不都是這樣嗎?儲君娶妃三個月后便會立側妃,殿下應該也不會例外吧?!?/br> 燕瑯抬起頭來看他,笑吟吟道:“你想說什么?” 甄言和也不怵她,神情仍舊是恬靜,一邊研墨 ,一邊道:“臣想說,殿下是不是應該給臣個名分?鸞臺的幾位尚書好歹是選秀進來的,臣卻是殿下額外選進來的,雖然同在您身邊,但總是名不正言不順……” 他是真正的世家公子,雅正端方,向來從容,即便是說到這種事情上,臉上神情也是斂和的。 燕瑯眼睫微垂,目光望了過去,他研墨的動作卻沒停,仍舊是穩穩當當。 那雙手也好看,手指細長,骨節分明,跟整個人一樣,帶著近乎玉石的質感。 她心里癢了一下,靠近他幾分,低笑道:“言和,你沒聽人說過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后邊還有一句,”甄言和伸手去扶住她肩,略微用力,將人給推回去了,他神情恬靜如初,眸子里卻平添幾分笑意:“——叫偷不如偷不著?!?/br> 燕瑯聽得失笑,伸手去握住他手,道:“你放心便是了?!?/br> 甄言和靜靜注視著她,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殿下是儲君,要言而有信?!?/br> 燕瑯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br> 甄言和聽得笑了,連帶著神態也愈加柔和起來,燕瑯見狀,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外邊內侍入內回話,道是阮侍郎來了,燕瑯笑著抬了抬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