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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老師一起下班了,邊說話邊走過走廊。 他跟這兩個老師還挺熟,閑著的時候也約過飯,按照之前的慣例,他們會叫上他一起走,或者是一起下樓,或者是到他辦公室來打聲招呼,可是今天…… 別進來,千萬別進來! 侯翼冷汗涔涔的想:他們要是進來了,我該說什么才好? 太踏馬難堪了! 他心里邊這么想,耳朵卻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腳步聲與說話聲漸漸近了,更近了,真到了門前的時候,外邊那倆人卻不吭聲了。 侯翼心臟就跟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似的,靜靜等待了一分鐘,卻沒聽見任何的敲門聲和打招呼的聲音,下樓梯的動靜傳了過來,門外的兩人沒叫他,直接走了。 侯翼應該慶幸的,可不知怎么,現在見那兩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心里邊兒的憂慮和不安反倒更加濃重了。 他怕遇上同事,沒敢貿然出去,又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確定老師們都下班了,這才借著暮色的遮掩,灰溜溜的下樓開車,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學校領導都住在同一個小區里,一棟樓,離得也近,不知道是不是侯翼的心理作用,今晚樓道里似乎格外安靜,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最后靜謐。 侯翼心里邊兒有事,吃飯也沒胃口,胡亂吃了點,澡也沒洗,就直接上床睡了。 他老婆汪曉莉還覺得奇怪,只是見丈夫沉著臉不吭聲,也就沒有追問。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樓上終于鬧起來了,侯翼半睡半醒的躺在床上,就聽“砰”的一聲震響,樓上傳來瓷器打碎的聲音,然后就聽見男人怒罵著咆哮:“你個下賤婊/子!”,再然后就是女人的哭聲。 侯翼心頭立馬就是一個咯噔,汪曉莉也醒了,迷迷瞪瞪的說:“樓上這是鬧什么呢?” 侯翼艱難的扯動一下嘴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知道,鬧起來的都是小事,沒鬧起來的那些才是大事兒呢。 這晚上侯翼沒怎么睡著,早晨五點鐘就醒了,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餐桌前等著吃早飯。 汪曉莉出門去丟垃圾,回去之后壓低聲音,難掩八卦的說:“你知道我剛剛看見誰了嗎?” 不等侯翼問,她就揭曉了答案:“就是樓上那女的,怪不得昨晚上聽她一直哭呢,嘴角破了,眼眶也腫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唉,你說老鄧也是個文化人,看著和和氣氣的,怎么會對自己老婆下這種手,真是……” 汪曉莉不勝唏噓的樣子,侯翼卻一句話也不想說,滿心憂慮的吃了早飯,出門坐電梯就遇上被自己戴綠帽的副校長了。 借用年輕人的話來說,侯翼真想原地去世。 副校長核善的看了看他,笑呵呵的說:“是侯主任啊,昨晚睡得好嗎?” 侯翼笑的比哭還難看:“還行,還行?!?/br> 副校長拿眼角夾了他一下,一句話也沒再說。 就這么著到了學校。 汪曉莉比侯翼大幾歲,已經退休了,每天就出去玩玩樂樂,悠閑的緊,這天她原本是打算去跳舞的,只是見丈夫心里有事,滿臉都寫著不安,連帶著她的情緒也壞了,無精打采的歪在家里。 快遞送過去的時候,汪曉莉也沒怎么在意,摸著里邊厚厚的,想著應該是文件,就隨手打開了,只看了一眼,她就僵住了,幾瞬之后,身上不禁溢出去一股濃烈殺氣,一只英短原本還趴在客廳里打瞌睡,見狀立馬屁顛屁顛的躲到了陽臺上。 照片大概有將近一百張,都是跟各種女人的,大半她還都認識,其中有一個就是今早晨遇見的女人,好些照片上的人都是重復的,但房間裝飾不一樣,可想而知這絕對不是一時興起激情所致,而是早有首尾。 汪曉莉甚至于在照片上見到了自己家的臥室,侯翼摟著一個眉眼妖艷的女人,光著身子躺在她選購的床單上,臉上的笑容刺眼至極。 回想起昨晚侯翼的詭異態度,還有樓上夫妻的爭吵和大打出手,汪曉莉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幾十年的夫妻啊,兒女都這么大了,他居然能干出這種事來! 這也就罷了,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將那些賤女人帶到家里來! 汪曉莉渾身都在顫抖,看著臥室里與照片上如出一轍的床單,她忽然涌出一股想要作嘔的沖動,發瘋似的走過去,三兩下把床單扯下來,直接拿出去丟進了垃圾桶。 回到自己家里,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早飯全都惡心出來了,顧不得收拾,先去洗手間重新觸碰過床單的手,再想起她昨晚還睡在那張床上,干脆就直接進了浴室,水調到最熱,恨不能搓下來一層皮。 汪曉莉收到的照片,侯翼的兒女也各自收到了一份,有多震驚自然是不必多說,回過神來,他們紛紛打電話給汪曉莉,電話沒打通,干脆就請個假直接回家了。 母子三人跟被點了xue似的坐在客廳里,沒有一個人主動說話,半晌過去,汪曉莉才忍不住哭了出來:“今早晨看見樓上女人,我還在當笑話看,沒想到一轉眼,我就成了整個小區最大的笑話!那個王八蛋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誰知道他居然能干出這種事來!” 兒子侯飛看得心里難受:“媽,你別這樣……” “那我能怎么樣?”汪曉莉道:“都是一個小區里的人,都知道這事兒了,我還怎么做人?丟也丟死了!” 女兒侯穎嘆口氣,道:“要不,就先搬走吧,別在這兒住了,免得尷尬?!?/br> “都是一個系統里的人,我能搬哪兒去?跟之前的朋友都不聯系了?”汪曉莉越想越氣,又是惱怒,又是窩囊,還有種吃了屎的惡心感:“我想起你爸就覺得惡心,他是個什么東西???居然還把人帶進家里來,我知道的就那幾次,可背地里……這個王八蛋他不得好死!” 攤上這種事,兒女心里也窩火,侯穎已經工作了,到底要冷靜些:“媽,你說這照片是誰寄給咱們的?他辦這事,是怎么個意思?” “我豁出去這張臉不要跟人打聽了一下,好家伙,學校里所有領導都知道這事兒了!照片就在群里,群成員都有可能存著打印出來,他自己干了缺德事,人家還不興報復他了?你看看那些糟污照片,那個群里邊兒有多少人被他戴了綠帽?” 汪曉莉擦了擦眼淚,強撐著理智分析說:“男人都要面子,被老婆戴了綠帽就夠窩火了,現在還公而告之的發到群里邊,所有領導同事都看見了,人家嘴上不說,心里邊把他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侯飛跟侯穎沉著臉沒說話,汪曉莉卻下定了決心,恨恨的擦了眼淚,說:“我要跟他離婚!” 一雙兒女嚇了一跳,想勸親媽冷靜一下,再想到侯翼辦的這些事,又實在是勸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