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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那地方有點不吉利……” “有什么不吉利的,”常凱不以為然:“咱們都是生活在新時代的人,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怎么能搞神神道道的那一套?!闭f完,就邁步走上去了。 他這個領導都不怕,熊樂波當然也不能慫,更別說面前還有評優秀教師這個胡蘿卜吊著,由不得他不上鉤。 徐棟死了之后,學校也沒報警,天臺作為兇案發生的第一現場,連個警戒線都沒拉,人站在上邊,能瞧見底下小小的行人成群結隊的去吃飯,暮色沉沉,有些蒼涼。 常凱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沒等找打火機,心里邊就眼明手快的跑過去,殷勤的幫著點上了。 常凱瞇起眼來,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看,然后指了指熊樂波腳底下的位置:“昨晚,徐棟就站在這兒?!?/br> 熊樂波楞了一下,臉色立即就變了,下意識扭頭想跑,卻被人拉住外套衣擺,再也無法前行,下一瞬他身體凌空而起,重蹈了昨晚徐棟的覆轍。 熊樂波怎么也沒想到殺死徐棟的人居然是齊校長的應聲蟲常凱,掉落下去的時候,臉上尤且有未曾收斂起的驚慌與詫異,這也是他留在人世間的最后一個表情了。 “砰”的一聲巨響,他掉在了昨晚徐棟落下的地方,鮮血從口鼻涌出,濡濕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他身下的那幾塊地磚。 吃完飯從食堂出來的學生們途經這里,怔楞過去,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慘叫,聲音凄厲,驚起了不遠處叢林里的一群飛鳥。 燕瑯臉上帶笑,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徐母。 接通的那一刻,她語調驚慌:“伯母,齊校長他們已經發現了我跟小棟做的事,他們要殺我滅口了!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徐母聽得心臟猛跳,正要追問一句,就聽電話那邊已經掛斷,再打過去,卻再也沒有接通。 徐父正在開車,見妻子臉色擔憂而不安,忙道:“誰的電話?” 徐母說:“就是之前通知我們小棟死訊的那個人,他說,說齊校長也要對他下手了……” 徐父猛地踩下了剎車,后背上全是冷汗:“他們就是一群瘋子,想殺誰就殺誰!我們這么過去的話,會不會出事?” 徐母也有些害怕,只是兒子的死橫亙其間,她怎么也不能打退堂鼓。 “不去學校了,”思量許久之后,她咬緊牙關,道:“我們直接去舉報他們!” 兩口子心里邊兒憋著一股勁兒,做事也有條理,徐父調轉車頭,先回家把所有證物都拿上,復制兩份之后,這才再度出發,他將妻子送到了掃黑除惡辦事處,把人放下之后,自己掉頭去了公安局。 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只要有一邊能接這個案子,那事情也就成了。 徐母進了門開始哭,辦事處的值班人員趕忙近前去安慰她,詢問過情況之后,臉色立即嚴肅起來了,領著徐母進了專門進行問話的辦公室,他道:“您有什么證據嗎?” “有!”徐母趕緊把自己收到的照片的文書檔案遞過去,又哭著拿出了兒子錄下的那一段錄音,最后又再三重申,說出了之前那個記者和自己的兒子,第三個人也是性命垂危。 如果她說的這一切屬實,那這所學校就涉及到故意殺人罪、強/jian罪、非法拘禁罪以及不可避免的行賄罪等等罪行,再看它的規模,妥妥的是個大型黑惡勢力組織。 值班人員心里有正義凜然的憤慨,也有大業績來了的激動,打電話給辦事處的負責人,當天晚上就成立了專案組。 另一邊,徐父也跟警局方面接上了頭。 掃黑除惡辦事處跟警局的高層聯系過后,決定聯合對這起案件展開偵辦行動,前者負責將這個黑惡組織連根拔起,后者負責查清記者和徐棟的死。 按照徐父徐母的說完,學校里有人曾經想過要打電話報警,只是因為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最終不得不罷休,在徐棟死亡之后,齊某等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意圖報警的人,而他自己本身也察覺到了危險,那么現在他是不是還安好,就要進行嚴肅考慮了。 警方不敢遲疑,當晚就出警到學校去,不等學校保安反應過來,就直接把人給控制住,沒過多久,就徹底穩定了局面。 齊校長等人正詫異于怎么又死了一個熊樂波,吩咐人把尸體抬到徐棟身邊之后,就暗暗猜量著這是誰干的,沒想到警察就這么殺過來了。 警方控制住局面之后,一邊去看學校學生的生存狀況,另一邊又叫法醫去對死去的徐棟和熊樂波進行驗尸,兩人都是高處跌落死亡,但徐棟身上卻有遭受過電擊的痕跡。 徐父跟徐母見到死狀慘烈的兒子后,哭的死去活來,熊樂波的父母知道這消息,到達學校之后,當場就摸出藏起來的刀具要找齊校長等人拼命。 警察趕忙控制住局面,將齊校長等學校高層分別收押,又去向那些被拘禁在這里的學生們做筆錄調查,還有人打電話聯系之前死亡記者所在的報社,不一而足。 這是一件大案,整個學校從校長到教導主任,乃至于底下的老師和負責人,屁股底下就沒一個干凈的,就連受不了良心譴責,想要舉報的徐棟和熊樂波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之前記者的死亡是齊校長買兇/殺人,而徐棟和熊樂波明顯也是死在齊校長這伙兒黑惡勢力手中,至于下手的究竟是誰,齊校長跟吳洋卻是彼此攀咬,死不認賬。 “他們都想著把臟水潑到對方身上去,”負責的警察見到學生們的慘狀,早就對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心生厭惡,冷笑道:“蛇鼠一窩,就沒一個好東西!” 這所學校能一直辦下去,背后當然是有保護傘的,但事情鬧得這么大,保護傘不禁沒能將事情抹平,反倒也跟著進去了,不得不說是大快人心。 齊校長殺過的人不只是之前那個記者,還有兩個不愿意同流合污的老師也被他找人殺死,吳洋也參與其中,到最后倆人誰都沒能逃脫的了,都判了死刑,一起共赴黃泉。 至于其余那些所謂的老師,刑期從五年、十年到二十年不等,也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案子偵破之后,很快就登上了主流媒體,播出之后,輿論嘩然,對于這種畸形學校的批判,對于愚昧父母的譴責,還有大眾對于青少年沉迷網絡等事的看法,都開始了熱火朝天的討論。 燕瑯拿手機翻看事情的最后結局,那所學校已經被查封,學生們或清醒,或恍惚的被家長們接走,有的一家三口抱頭痛哭,有的冷臉以對,還有的漠然如行人。 記者的采訪視頻里,她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徐棟死前那一夜被他電擊折磨的那個男生。 一個三十多歲保養得宜的女人緊跟著他,姣好的臉上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