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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9 大廈四分五裂,塵土飛揚,爆炸掀起的氣流沖擊過來,林淵和林沛等人滾出去十幾米遠,在地上躺了半天,才艱難的爬了起來。 電流通過的輕鳴聲傳來,兩側路燈大亮,也將不遠處的那片巨大殘骸映照的清清楚楚。 林沛顫聲道:“這,這是發生了什么?是誰干的?” “還能是誰?”林淵心頭一片冰冷,咬牙道:“謝歡!” 這一晚,周圍的燈光亮了又開,開了又關,警察局的電話幾乎被打爆。 林氏集團的總部大樓徹底坍塌,根據受損程度和事后的勘察來看,起碼有十顆定向導/彈從不同位置擊入,才能造成這樣惡劣的后果。 不只是林氏集團的總部大樓,當天晚上同樣遭遇了百年難遇的火災,報社歷年來積累的材料和文案資料付之一炬,大門都被燒化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這樣嚴重的惡性/事件,無疑引起了北區政府的高度關注,有人捕捉到了謝家的五架AT5轟炸機在林氏集團總部大樓附近出現的畫面,但事后謝家回應是因為那附近有軍事演習,轟炸機屬于正常路過,至于的火災,更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轟炸案發生的第二天,恐怖組織FKL公開發表聲明,宣稱會對此事負責。 林家人聽說這消息,氣得肺都炸了,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謝歡干的,所謂的恐怖組織,純粹是個替罪羊。 被炸掉的是林氏集團的總部,造價就將近百億,更不要說里邊的各種陳設、機械,乃至于財務報表,各類文書了。 警報響的及時,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只是這一棟大廈被炸毀所造成的直接間接損失,就高達幾百億之多。 林家習慣的是上層社會的交流方式,含蓄而不外露,即便彼此仇視,恨不能找把刀把對方剁成餃子餡兒,人前也要保持風度,喊打喊殺這種事情,更是大煞風景。 謝歡坐上了家督之位,也就意味著此前他們對于謝臨的投資全部宣告失敗,也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里,謝歡很可能就之前林家與她作對的事情展開報復,反正早晚都會是敵人,想辦法從敵人那里撈一點好處,這有什么錯呢? 謝歡如果答應的話,那當然很好,不答應的話,也可以商量著來,這又不是1 1=2那樣的數學題目,非要有個固定化的結果才行。 林家人這么想,也就有了上的那份報道,只是他們沒想到,謝歡個茍日的這么硬核,更想不到她居然會把事情做得這么絕,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林家的總部大廈給炸了。 “謝先生,這件事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但謝小姐這么做,未免太過火了吧?” 謝臨的外祖父林正博,也就是林家現在的當家人知道這件事之后,當場就暈過去了,醒來之后,他第一時間給謝樺打電話,承認了自己家的錯誤之后,又含恨道:“謝先生,上流社會有上流社會的游戲規則,令媛這么做,是在破壞規則!” 謝樺懷里抱著一只長毛貓,懶洋洋的摸著它的毛發,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去找她談?!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正博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忽然爆發出一聲怒罵,下一瞬就猛地吐出一口血來,人也隨之仰面栽倒。 林家人見狀慌了,趕忙去叫醫生,另一頭,又打電話去向謝臨和他母親抱怨此事。 謝臨在家督之爭中落敗,已經足夠心灰意冷,再得知這事,卻是一股火氣直沖腦門,電話直接打到了燕瑯的辦公室,卻聽秘書說謝小姐不在。 謝臨心里認定了這是托詞,撂下電話,氣沖沖的過去了,哪知到了地方,卻發現謝歡這時候真的不在這兒。 “她去哪兒了?總不會是不敢見我,直接躲開了吧?”他冷冷的問秘書。 秘書臉色為難,說:“謝小姐今早就出去了,一直沒到這兒來?!?/br> “那我不管,”謝臨說:“今天這事,她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不走了!即便是鬧到父親那兒去,我也沒什么好怕的!” 燕瑯身為謝家家督,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秘書可不行,謝臨畢竟是謝家的少爺,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他能夠輕看的。 謝臨在那兒坐了兩個小時,秘書就挨不住了,悄悄給燕瑯打電話,把事情給說了:“您看,這該怎么辦???” 燕瑯點上一根煙,慢慢的抽了口,說:“要見我?好啊,我叫司機去接他過來,人馬上就到?!?/br> 秘書說了聲“是”,然后畢恭畢敬的掛斷了電話,回去把這消息一說,謝臨不禁有些遲疑:“沒騙我?” 秘書趕忙說:“沒有沒有,我哪敢假傳謝小姐的命令?” 司機很快就到了,謝臨倒也不怕謝歡偷偷把自己給搞死,坐上車去,看著他發動汽車,載著自己駛向郊區。 路越走越偏,謝臨心里逐漸泛起嘀咕來:“你到底打算帶我去哪兒?” 司機頭也沒回:“等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br> 燕瑯現在正坐在郊外一間廢棄工廠里,這地方僻靜,場地也大,基礎設置比較完善,幾年前被她買下來,稍加改造,弄成了一家私人監獄,審訊用刑關禁閉統統都挪到這兒來,人前她是風光霽月謝小姐,到了這兒卻是冷酷無情女魔頭。 照系統的話來說,秀兒是不用涂大紅唇也能直接黑化的女人。 不遠處吊著一個中年男人,身上的襯衫血跡斑斑,面孔也鼻青臉腫,顯然是被人招待過了。 燕瑯坐在椅子上,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xue:“秦立成,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在你這里做無謂的損耗,你只需要告訴我,倒賣/軍火這件事情上有誰參與其中,以及背后的人是誰,這就夠了?!?/br> 秦立成痛苦的咳嗽了幾聲,卻仍然默不作聲。 謝家執掌著從赤道到北緯六十度的軍火交易,也從中獲取了異常龐大的財富和政治資本,這樣一本萬利的生意,多的是人眼紅,利益驅使之下,甚至出現了監守自盜,與外人合謀倒賣/軍火的大案。 謝樺很愿意放權給繼承人,也過渡出部分權柄給燕瑯,結果她剛接手半個月,就爆出了這種事情,要么是有人覺得她年輕,想出手試探一二,要么就是有人看不慣她上位,想給她來一個下馬威。 無論哪一種,都是燕瑯所不能容忍的。 燕瑯彈了彈煙灰,慢條斯理的說:“秦立成,謝家對你可不薄,你卻勾結外人,做出這種事來,我這個家督知道了,也覺得寒心啊?!?/br> 秦立成臉色灰敗,冷汗涔涔,牙齒緊咬幾瞬,忽的冷笑道:“我忘恩負義?謝家對我有什么恩?不過是拿我當一條狗罷了!這些年你們壟斷了北區80%的軍火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