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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把手里的檔案丟進垃圾桶,冷靜的往后靠了靠,說:“叫保安過來?!?/br> 蔣文淵臉上的欣喜和激動慢慢消失了:“湘南,你不記得我了?怎么可能呢!” 陸湘南沒有理會他,秘書站在一側,將他們兩人隔開,一分鐘之后,保安快步跑進來,“嘎巴”一聲蔣文淵的胳膊給擰過去,然后就把人給趕出去了。 蔣文淵在陸氏集團的大廈門前等了幾個小時,終于看見陸湘南出門,他捧著手里那束廉價的玫瑰花,正準備迎上去,就見遠處開來一輛蘭博基尼,到大廈門口停住了,車里邊走出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聽說面試的時候遇上個瘋子?”男人走到陸湘南身邊,自然而然的接過了她的包,關切道:“沒事吧?” 陸湘南向他微微一笑,說:“沒事,當場就給趕出去了?!?/br> 男人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兩人挽著手上了車,發動機轟鳴過后,消失在蔣文淵的視線里。 他手里的那束玫瑰花已經有些枯萎,看起來像他本人一樣的狼狽,他看著自己身上廉價的地攤套裝,再想想剛才那個男人的模樣氣度,忽然間感覺到自慚形穢。 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子,根本沒在陸湘南心里留下任何痕跡,陸振遠聽說之后,卻是一聲冷笑。 沒有陸家栽培,那個蔣文淵算什么東西? 他跟陸家的女兒原本就是兩個世界里的人,可笑他總覺得是湘南拖累了他的一生,現在各回本位,想必他應該很高興了。 蔣文淵碌碌無為的度過了他的一生,從前有過的那些榮耀與成就仿佛都只是他的一場夢,夢醒了,就像水中月一樣消失無蹤。 他也曾經試著去找過白靈珊。 她挽著一個中年大肚男人的手臂,神情諂媚而甜蜜,低眉順眼的給人賠笑,結果直到他死,都沒聽說她有什么出名的作品。 蔣文淵最后一次聽到陸湘南的消息,是她的婚訊,她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遇上了現在的丈夫,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就是他去面試那天遇上的那個男人。 聽說婚禮非常盛大,去參加的名流政要多如星辰,前前后后耗費了幾個億,堪稱是世紀婚禮,王子和公主的結合,網絡上津津樂道了好久。 蔣文淵沒有再結婚,這當然不是為了陸湘南,更不是為了白靈珊,只是因為他曾經見過更廣闊的的天地,所以沒有辦法接受那些小門小戶的姑娘而已。 婚姻上是這樣,事業上也是這樣,好高騖遠的結果就是一事無成,一把年紀了卻沒有多少成就,無家無業。 最后的最后,蔣文淵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里,窮困潦倒而死。 …… 燕瑯曾經想過要怎么做才能叫這個故事趨于圓滿,到最后,還是選擇將著力點放在了陸父身上。 她相信他是一個好父親,也相信他會將一切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雖然開始很叫人氣憤,但好在結局是好的?!?/br> 系統說:“是的呢?!?/br> …… 再度睜開眼睛,是在一間有些昏暗的臥室里。 燕瑯下了床,一把將窗簾拉開,光線肆意的涌入,眼睛隨之刺痛起來。 不是因為陽光太過刺眼,而是因為原主的眼睛哭腫了。 這是間裝修典雅的臥室,看得出主人生活優渥,燕瑯走進主臥附帶著的衛生間,對著鏡子一看,就見那雙眼睛腫的像是核桃,不知道原主是哭了多久。 系統查完世界線,禁不住“哇哦”一聲:“又一個渣男!” 燕瑯接受了世界線,粗略一看,簡直給氣笑了。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余薇,是朵純天然的白蓮花,她還有個愛作死的閨蜜,叫秦芳桃。 秦芳桃被自己的男朋友綠了,余薇就好心好意的開導她,不時叫她到自己家來做客,結果一來二去的,秦芳桃居然跟余薇的富豪老公搞到一起去了。 “媽的,秦芳桃這女人真夠賤的!” 系統罵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非要去搶自己好朋友的丈夫!哼,sao貨!” 余薇再怎么白蓮花,這時候也不會覺得秦芳桃是好人,可這時候她怎么覺得不重要,她老公阮均尚怎么想才最重要。 芳桃這么愛我,為了我都肯做小三,沒名沒分,頂著世人的冷眼也要跟我在一起,我怎么能對不起她? 薇薇,對不起,我們離婚吧,你很堅強,但芳桃不一樣,離開我,她會死的。 燕瑯回想起阮均尚跟余薇說的話,真想迎風吐十里,目光一掃,看見墻上掛著的結婚照時,更覺得諷刺十足。 那對狗男女跟余薇攤牌之后,就一起搬出去了,這個所謂的家,現在就只剩了余薇一個人。 燕瑯從冰箱里找了冰塊敷眼,休息完之后,摸出手機來給阮均尚打電話。 “均尚,”這溫柔聲音聽得系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燕瑯卻恍若未覺,繼續用這溫柔中帶著悲哀的聲音道:“你最近還好嗎?” 阮均尚沉默了幾瞬,終于道:“薇薇,你別這樣,是我配不上你,你是個善良純真的女孩子,應該去找個更好的男人……” 這還用你說? 燕瑯心下冷笑,聲音卻更加溫柔:“秦芳桃在你身邊嗎?” “她不在,”阮均尚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能再給她希望,狠下心來,說:“她去選婚紗和戒指了。薇薇,你會祝福我們的,是嗎?你曾經說過,我是你最愛的人,芳桃是你最好的朋友……” 系統差點吐出來,燕瑯卻神色如常,只是聲音更加激動,帶了顫抖:“均尚,秦芳桃她根本就是個騙子,她只是愛你的錢,她只是貪慕虛榮!你不要被她騙了!” 阮均尚聽她詆毀秦芳桃,眉頭不禁皺起,有些不耐,正要掛斷電話,卻聽對面的余薇忽然哭了。 她小聲的哽咽,抽泣道:“均尚,我才是最愛你的人,我愛你勝過一切,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阮均尚心軟了,他嘆口氣,說:“薇薇,你對我,對芳桃可能有些誤會,她不是那種貪財的女人……” “她明明就是!那個賤人!” 燕瑯的情緒更激動了,尖銳的聲音刺激著他的耳膜。 她哭著罵了幾句,忽然像是意會到了什么似的,激將道:“均尚,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賭秦芳桃根本就是貪圖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的!” 阮均尚有些無奈的說:“薇薇,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們好聚好散……” 燕瑯冷冷的打斷了他:“如果我賭輸了,那就離婚!從此以后,我再也不糾纏你,而且,我還會衷心的向芳桃道歉,并且祝福你們兩個!” 阮均尚心動了,他不自覺的坐直身體,說:“怎么賭?” “我們假離婚,你凈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