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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半空中,思量著該怎么給這無恥的一家人重重一擊。 …… 那天從咖啡館離開之后,蔣文淵便深陷在痛苦之中難以自拔。 生活在這么一個世界里,他沒辦法在工作上獲得成功,甚至不能作為一個擁有正常人權的生命體存活,而在感情上,更是遭受了來自婚姻和愛情的雙重失敗,他甚至悲觀的覺得,自己再活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陸湘南曾經是他的妻子,但現在那段婚姻已經宣告結束,他們徹底的撕破臉,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白靈珊曾經是他的愛人,但現在所謂的愛情已經被冷酷的現實所擊敗,掀開那層面紗之后的丑陋面目,簡直叫人作嘔。 蔣文淵坐在濕冷的出租房里,看著蔣父和蔣文梅忙前忙后,準備結婚的一干事項,心里只覺得諷刺。 這就是他的家人,這就是他付出一切都想要保護的人。 他們不關心他是不是受到了傷害,不關心他會在接下來的婚姻中遭受到怎樣的痛苦,只是想著叫他發揮最后一點作用,為蔣家謀取足夠的利益。 真是可笑啊。 “文淵,大喜的日子,你別這么板著臉,”蔣父看兒子神情萎靡,臉上隱約含著幾分譏誚,心下略有訕訕,近前去勸慰道:“那位白小姐相貌出眾,身家也不算差,又是你肚子里孩子的母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爸,謝謝你,”蔣文淵皮笑rou不笑道:“你真是有心了?!?/br> 蔣父聽出兒子話語里的嘲諷,更不自在了,好在這時候接到了白靈珊的電話,說她的車已經到樓下了,問蔣家人什么時候能下去。 蔣父滿口答應了,又催著兒子女兒下樓——今天是蔣文淵和白靈珊登記結婚的日子。 一行人到了民政局,領了號碼之后又去拍照,鋼印落下,結婚證到了這對新鮮出爐的夫妻手里。 白靈珊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難掩冷漠的扯動一下嘴角,大步走出了民政局。 蔣父跟蔣文梅跟在她身后,追問道:“靈珊啊,你看,你們的婚禮是什么時候辦比較好?我也好通知親朋好友……” “領證就夠對得起你們了,還他媽辦什么婚禮?”白靈珊嗤笑道:“嫌不夠丟臉嗎?!” 蔣父不想她態度這么冷漠的,當場就怔住了,蔣文梅眉頭緊皺,護住自己父親,氣勢洶洶道:“白靈珊,怎么個意思,你這就想翻臉了?你要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我不是已經跟你哥哥結婚了嗎?你想去告我?去啊,我不攔著你!” 白靈珊道:“當初的事情我說不清楚,那沒關系,無論是約炮還是別的什么,我都已經跟他結婚了,你還要我怎樣?” “順帶再告訴幾位,我已經完成了財產公證,我的錢跟蔣文淵,跟你們蔣家沒有任何關系,也勞煩你們別再惦記了?!?/br> 她坐上駕駛座,隔著窗子丟出去一個冷笑:“諸位,請多保重?!?/br> 蔣父呆呆的站在民政局門口,身邊是不知所措的蔣文梅,蔣文淵好像丟了魂兒似的跟在他們身后,臉色蒼白如一個死人。 蔣父忽然間就哭出來了:“這,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結婚證領了,按理說就是夫妻,可白靈珊跟蔣文淵這對夫妻相處的時候,簡直比陌生人還要冷漠。 蔣家從前拿那晚上的事兒和蔣文淵肚子里的孩子說事,真的結了婚,這反倒成了燙手的山芋。 他們從前怎么要挾白靈珊的,白靈珊就怎么要挾他們,一個月一千塊的撫養費,不鬧的話就打過去,鬧的話一毛錢都沒有。 她也把話撂下了——要是逼得急了,大不了我不做演員了,憑借之前賺的錢,節省點也能吃一輩子。 一千塊能做什么? 一家四口人,只吃饅頭咸菜的話餓不死,但也就只能說是餓不死了。 蔣母還在醫院里躺著,醫藥費欠著沒交,蔣家這會兒租房子住,雖然房子又小又破,但房租卻高的可怕,蔣文梅還在念書,學費生活費都是很大一筆開銷,蔣文淵懷著孕,又不能出去賺錢,再過些時候,還要考慮入住醫院與孩子的奶粉錢…… 蔣父愁的直哭,卻也沒什么辦法,想豁出去跟白靈珊魚死網破,但想到她之前說的話,又實在豁不出去。 蔣母之前只完成了一期治療,又欠了醫療費,醫院當然不會再無償進行二期治療,她在痛苦中掙扎了一個多月,最后死在了病床上。 蔣父跟兩個孩子一起忙活完她的后事,人就病倒了,懨懨的歪在床上哭了許久,最終說:“文梅,我們還是回老家吧?!?/br> “???!”蔣文梅有些不情愿。 蔣父苦澀的笑,打開手機,查詢銀行卡里的余額給女兒看:“再在這兒待下去,咱們三個就只能喝西北風了?!?/br> 蔣文梅聽父親沒提哥哥,就意會到了幾分:“那哥哥他……” “文淵,你已經結婚了,總留在婆家,也不像話,”蔣父笑的悲涼:“我給靈珊打電話了,她晚些時候來接你,你,你好好過?!?/br> 蔣文淵扯動一下嘴角,算是個笑:“走吧,都走吧,折騰了這么一場,也不知道是在作些什么?!?/br> 蔣父聽得心里一陣難過,蔣文梅也白著臉不說話,父子三人在這間昏暗的出租房里呆了最后一晚,第二天蔣父跟蔣文梅就坐上火車,返回了蔣家老家,蔣文淵則坐著白靈珊的車,到了她的小窩。 白靈珊本就恨他入骨,真的跟他生活在一起,怎么會給他好臉色看,三天一大打,兩天一小打,日子過得雞飛狗跳,蔣文淵更是苦不堪言。 白靈珊是演員,平日里大半時間在劇組,跟年輕小鮮rou打情罵俏是常態,出門去約個炮也不稀罕,她也有意作踐蔣文淵,隔三差五的就帶人回去,還使喚著蔣文淵洗衣做飯。 蔣文淵從來不知道懷孕是這么辛苦的事情,晨起惡心反胃,腳腫腰疼,有時候都下不了床。 他九個多月快生的時候,白靈珊出去拍戲,壓根就不在家,蔣父在家秋收,也沒有什么閑暇顧及這個兒子。 肚子里邊一陣絞痛,蔣文淵覺得像是有把刀正在把自己分成兩半,痛的幾乎要暈過去,強撐著打了個電話出去,再度睜眼,人已經躺在了醫院里。 因為他臉上的那個烙印,護士的態度很冷漠,丟下一句:“恭喜你,是個男孩?!本娃D身走了。 蔣文淵看著身邊那個小小的孩子,一時之間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白靈珊不喜歡他,當然也不喜歡那個莫名冒出來的兒子,看都沒看一眼,就奔赴下一個劇組了。 她每個月給的零花錢就是那么一點,蔣文淵自己吃飯都窄窄巴巴,更別說現在他坐月子,沒法自己做飯,還要照顧新出生的兒子。 然而他給白靈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