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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最后,女警笑了笑,說:“呂小姐,祝你好運?!彼┥巷L衣,大步離去。 呂瑩瑩耳朵里是她最后那四個字的祝愿,腦子里過了一遍,卻又覺得那是最惡毒的詛咒。 警察局的標志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她不想離開,也不敢離開,在寒風中站了將近一個小時,終于摸出手機來,顫抖著給父母打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呂母接了起來,聲音里似乎帶著無限嘆息:“瑩瑩,怎么這個時候打回來?是出什么事了嗎?” “mama,”呂瑩瑩剛叫出這兩個字,眼淚就失控的掉了出來,她哽咽著說:“我真的好怕,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能回家嗎?求你了?!?/br> 呂母心里恨這個女兒不爭氣,恨她為了一個罪犯,連自己的道德準則都丟掉了,然而聽見女兒顫抖的哭聲,她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你在哪兒?”呂母眼眶發酸,沒等呂瑩瑩說話,就低聲道:“回來吧?!?/br> …… 房門打開,呂瑩瑩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看一眼慈愛的母親,說:“爸爸呢?” “他吃了藥,已經睡下了,”呂母面帶憂色,說:“你小點聲?!?/br> 呂瑩瑩“嗯”了一聲,忍不住又開始哭,呂母見狀,免不得問幾句怎么了,她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離家之后發生的事情講了。 “mama,我真的好害怕,”呂瑩瑩渾身發冷,顫抖著說:“我知道那只是個夢,可是當時,當時給我的感覺,真的不像是一個夢!我甚至覺得,自己是親身經歷了那些事情……” 呂母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靜默半晌,說:“瑩瑩,你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了?mama認識幾個不錯的大夫,要不然,明天帶你去看看吧?!?/br> “我沒有病,精神也很正常!”呂瑩瑩見她不理解自己,情緒激動起來,她猛地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動:“mama,你要我怎么說才能明白呢?我聞到了乙醚的味道,后來他侵/犯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疼痛,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場夢!” 呂母看她情緒很不穩定,忙說:“好了好了,你別生氣,mama沒有質疑你的意思?!?/br> “都過去了,你在家里,有什么好怕的?”她向女兒安撫道:“去睡一覺,就什么都好了?!?/br> “我不敢睡!”呂瑩瑩抓著自己的頭發,有些瘋狂的道:“mama,我要是睡著了,他會不會再出現?他會不會繼續折磨我?我不敢睡!” 呂母看著她此刻的瘋癲模樣,心里又是酸澀,又是氣怒,狠狠一拍她的手,道:“你才夢見一次就受不了了,那個姓傅的畜生作了那么大的孽,那些女孩子都是怎么承受的?我也是當媽的,看見你這樣,心里難受的就跟被刀捅了似的,那些女孩子的父母看見女兒冰冷的尸體,得知她們的悲慘境遇之后,心里該是什么滋味?!” 她擦了擦眼淚,語重心長道:“瑩瑩,以己度人,咱們不能喪良心??!” “這些大道理能不能留到以后再說?”呂瑩瑩不耐煩的在房間里轉了轉,煩躁道:“mama,別人也就罷了,你怎么也這樣?我不是小孩子了,這些話沒必要一次又一次、翻來覆去的講!” 呂母眼眶含淚,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這是什么態度?我難道說錯了嗎?” “mama,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在我這么難過的時候,你為什么還要傷害我?”呂瑩瑩瞪著她,說:“死去的人已經死了,你再同情她們,再怎么唏噓,也活不過來了,為什么不關心活著的人,而要沒完沒了的去懷念那些死去的人?” 呂母眉頭一皺,滿臉詫異的看著她,呂瑩瑩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這么過了半晌,呂母忽然合上眼睛,痛苦的流下眼淚來。 “原來我生的不是女兒,是這樣一個泯滅良知的畜生,”她擦干眼淚,說:“你走吧,呂瑩瑩,再也不要回來了。從今以后,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br> 呂母拉開書房的門,做了個請的動作:“馬上走。不要再叫我看見你?!?/br> 呂瑩瑩同樣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過了幾瞬,她搖搖頭,說:“mama,我真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在你眼里,幾個陌生人都遠比我重要?!?/br> 她提上包,走了出去,狠狠的甩上了房門。 呂母目送呂瑩瑩離去,這一次,她沒有再掉眼淚。 …… 呂瑩瑩滿心怨氣的離開,就近找了家小旅館住下。 這一天奔波勞累,她的精神已經處于極度疲憊的狀態,然而心里始終繃著一根弦,卻不敢徹底睡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慢慢的到了午夜,她打個哈欠,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走到她的房門前之后,停了下來。 呂瑩瑩的心臟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樣,有些喘不上氣來,她不敢出聲,更不敢下床去看,唯恐透過貓眼,會看見一只充滿血絲的眼睛。 門外一直沒有動靜,她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側過身,小心翼翼的將床頭燈關上,再一扭頭,卻發現自己床邊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個男人,與她四目相對,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來。 …… 對于這種圣母婊,燕瑯一點都沒客氣,把那些可憐女孩的經歷一一來了幾遍,短短三天,呂瑩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凄慘不已。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她就受不了了,”系統哼道:“那些受害者們可是被折磨了將近三個月!” 燕瑯也道:“刀子扎到自己身上,她才會知道痛?!?/br> 呂瑩瑩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點,情緒也更加不穩,她只訂了三天房間,眼見退房的時間到了,人還沒出來,前臺就打電話到房間里去催促。 鈴聲一響,呂瑩瑩就瘋了似的捂住了耳朵,前臺見沒人接電話,便以為是人不在,跟保潔一起上樓,準備看個究竟。 前臺敲了敲門,呂瑩瑩趕忙用被子把自己蓋住,這么過了幾秒,卻聽見鑰匙碰在一起的脆響聲。 她心臟縮緊,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在前臺進門的一瞬間砸了過去。 前臺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反應迅速的躲了過去,看著被摔碎的花瓶,他驚出一頭冷汗:“你有毛病??!” 呂瑩瑩抓起屋子里的東西,發狂般的打了過去:“滾!你這個變態,這個殺人魔!不要再來纏著我了!快滾?。?!” 前臺被砸了好幾下,屋子也亂的不像樣,保潔偷偷報了警,沒過多久,呂瑩瑩又一次進了警察局。 前幾天詢問過她的女警坐在她面前,皺著眉問:“呂小姐,你又怎么了?” “他是個變態,是神經??!你們還不快把他給抓起來!” 呂瑩瑩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不時回頭張望,唯恐噩夢里的那個男人會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