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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本宮之令,不得擅開,叫他們留在書房,勿要外出?!?/br> 宮人畢恭畢敬道:“是?!?/br> 早有人召了禁軍統領前來,由內侍領著守候在外,燕瑯見了,腳步不停,道:“那位效忠于陛下的副統領呢?” “忽發疾病,已經去職,”禁軍統領恭敬道:“臣提拔了他的副手上去,他比他的前任聰明的多?!?/br> “你做事,本宮向來是放心的?!毖喱樎牭梦⑿?,扶著穆貴妃的手,一步步登上太極殿前的臺階,回身后望,便見萬千宮闕,盡數臣服腳下。 她忽的有些感慨,目光靜靜在太極殿的牌匾上掃過,道:“陛下病了,病的很嚴重,駕崩之前,怕都好不了了?;侍幽贻p,宮外尚有賊子蠢蠢欲動,你們一定要好生看顧,別叫那些可疑之輩進到太極殿去,驚擾到陛下病體?!?/br> 禁軍統領目光深深,恭敬道:“是!” 第89章 干掉渣男當皇帝17 燕瑯扶著穆貴妃的手走進內殿,便見幾個內侍垂首侍立一側,李元毓則正在書案前翻閱奏疏,冷不丁一打眼,真有幾分圣明天子的英氣勃發。 她有些譏誚的笑了,走上前去,淡淡道:“都退下?!?/br> 幾個內侍有些惶恐,未曾得到李元毓應聲,卻不敢退出去,穆貴妃一抬手,便有禁軍入內,半強迫的將他們帶了下去。 燕瑯出聲說話的時候,李元毓便抬起頭來,見到禁軍不經他許可便將他的貼身內侍弄走,心下既慌且怒,道:“郭蕤!你這是什么意思,想造反嗎?!” 你猜對了。 燕瑯心里這么想,卻也不至于說出口,施施然尋個位置坐下,道:“臣妾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陛下想先聽哪一個?” 李元毓面色陰沉不定半日,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來:“好消息!” “好消息是,從今以后,朝臣們再也不會上疏彈劾,要求陛下處死jian妃阮氏,御史也不會再說陛下不孝太后這樣的話,”燕瑯看著她,神情中笑意隱約:“陛下,開不開心?” 李元毓眉頭果然為之一松,嘴上卻道:“你當朕不知道嗎?御史和朝臣之所以源源不斷的上疏,皆是因你煽動,算你識相,知道適可而止!” 燕瑯聽罷笑意更深,目光柔和的看著他,道:“那臣妾再告訴您一個壞消息。阮氏僭越無禮,臣妾下令杖責三十,隨后縊殺了?!?/br> “陛下,”她問道:“難不難受?” “……”李元毓面色煞白,坐在御座之上,呆愣良久,忽的回過神來,像是受驚不住似的,忽然跌下了龍椅。 “阿梨,阿梨!”他眼眶赤紅,顯然是恨到了極致,忽然拔出佩劍,沖燕瑯撲了過去:“郭蕤!你這個毒婦!” 穆貴妃不想他忽然發瘋,下意識近前去攔,卻被燕瑯輕輕撥開,她輕而易舉的捉住他手腕,抬起一腳,踢在了膝蓋上。 李元毓膝上一痛,遭受攻擊的那條腿便軟了,單膝一跪,整個人順勢摔了出去。 燕瑯手執那把天子劍,淡淡端詳一會兒,方才斜眼去看李元毓,有些不解的道:“陛下,你怎么這么弱?!?/br> 李元毓痛心于愛妃之死,又羞憤于失手跌倒,目光仇恨的瞪著她,道:“這難道不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朕的身體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冷笑道:“先帝辭世之后,朕的身體便不甚好,母親過世之后,更是臥床不起,現下回想,分明是你做了手腳!” “陛下,空口無憑,你可不要誣陷臣妾?!毖喱樎叩剿媲叭?,垂眼看了他幾瞬,忽然再度抬腿,踹到了他腰腹處。 李元毓猝不及防,身體接連滾了幾滾,直到撞到殿中的柱子上,方才勉強停住。 “郭蕤!”生受了這一腳,他便覺喉痛腥甜,竟像是要吐血了:“你安敢如此!” “問題不在于臣妾敢不敢,而是臣妾已經這樣做了?!?/br> 燕瑯笑吟吟道:“陛下,心上人失而復得,你覺得很高興吧?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慢慢好起來了?” 李元毓先是一怔,旋即冷笑道:“你果然在朕是身體上動了手腳!” 燕瑯卻不承認這一點,只有些同情的看著他,道:“陛下,你真是可憐。你纏綿病榻幾年之久,怎么可能在短短時日內養好?好歹你也是識字讀書的人,竟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都不明白?!?/br> 李元毓神情為之一變,不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以為阮梨是真心對你的嗎?你真以為自己跟她重歸于好之后,身體慢慢好了,是因為愛的力量?嘔!” 燕瑯目光柔和,落在李元毓眼中,卻惡毒的近乎刺眼。 她憐憫道:“陛下,聽說過五石散嗎?” 李元毓整個人都呆住了,怔楞半晌,忽然叫道:“郭蕤,你又在騙我!朕近來傳召太醫,他們都不曾查驗出來!” “看來五石散不僅掏空了陛下的身體,也掏空了陛下的大腦?!毖喱樅眯Φ溃骸氨菹?,你在宮里才經營過幾年,比得過母后對太醫院將近二十年的影響嗎?你知道臣妾這十余年來,在宮中發展了多少人手嗎?知道太宗文顯皇后留給我母親多少人脈嗎?” “——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燥熱恍惚,這就是服食五石散的癥狀??!” “為什么,阿梨為什么要這么對朕?!”李元毓崩潰道:“朕對她不好嗎?為什么要這樣對朕!” 當然不好,你怎么會以為自己對她很好? 你們的所謂愛情,從來都不是建立在平等與尊重之上的,李元毓可以宣布開始和結束,阮梨只能被動的接受,連身家性命,都在這個男人的一念之間。 就如同當初二人鬧翻一樣,李元毓照樣是皇太子,美人不可計數,而阮梨,卻被迫困居一室,受人欺凌。 這樣的愛情,從頭到尾都是畸形的。 李元毓所謂的真心與愛重,跟養了一只小貓小狗有什么區別? 燕瑯不打算就這個問題跟他說什么,更不愿再與他爭論,目光在殿中轉了幾轉,道:“這里很不錯,以后,陛下便安心的養病吧,至于政務,臣妾會處置好的?!?/br> “郭蕤,你要做什么?”李元毓扶著殿中紅柱站起身來,面露警惕道:“朕是天子,是皇帝!” 燕瑯看了他一眼,抬起一腳重新把他踹倒:“叫你站起來了嗎?” 李元毓怒道:“你!” “陛下,你病了,病的很嚴重,”燕瑯笑微微的瞧著他,道:“您還是安心在此靜養吧,太醫會把您照顧的很好?!?/br> 李元毓霎時間明白了他的打算,近乎是咆哮著道:“朕沒有??!” “你真的病了,”燕瑯目光柔和,擔憂道:“臣妾覺得,駕崩之前是不會好了。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