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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獄,她也六十四歲了啊。 一個又老又殘疾,沒有自理能力的女人,又能做什么呢? 可是就這么死,她又覺得不甘心。 活著多好啊。 這種矛盾的想法始終折磨著她,不見天日的牢獄生活,更叫她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在這樣雙重的痛苦之下,她很快的消瘦下去,也失卻了勉強算得上健康的身體。 進入監獄的第十二年,王華芝死在了那張屬于她的、角落里的小床上。 太陽照不到她,月亮也一樣,她孤零零的死在了黑暗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萬更了!撒花??ヽ(°▽°)ノ? 第59章 我送總裁進監獄15 這天早晨,燕瑯剛從床上爬起來,就聽系統在唱歌,只是那歌聲壓根就不在調上,她刷牙刷到一嘴沫兒,才勉強聽出來幾句歌詞。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 燕瑯慢慢把牙刷放下,拿起漱口杯漱了漱口,說:“朋友,你還好嗎?” 系統雀躍道:“非常好!” “哦,”燕瑯說:“是嗎?!?/br> 她簡單的擦了把臉,換上出門的衣服,就準備到實驗室去。 系統有點急了:“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這么高興?” 燕瑯云淡風輕道:“不想問?!?/br> 系統惱羞成怒,咆哮道:“小狗日的,快問?。?!” 燕瑯沒忍住笑了出來,說:“為什么這么高興?” “周嘉嘉被掃地出門了,”系統美滋滋道:“而她的母親,那個無敵碧池王華芝,也被警察請進局子喝茶了,我估摸著,起碼要在監獄里蹲個十五年?!?/br> 這倒真是一件好事。 燕瑯跟迎面走來的同事打個招呼,又問它道:“周家人已經知道真相了?” “是啊,”系統喜道:“有一家子神隊友,就是這么給力!” 燕瑯也忍不住笑了:“既然這樣,想必周家人已經在路上了?!?/br> 她稍微一盤算,心里就有了底:“來的是鄭瑤和周致遠。周家的人里邊,也就他們倆可以自由出國了?!?/br> 系統附和道:“是的呢?!?/br> 無需自己動手,王華芝就進了局子,馬上就要進行愉快的監獄N年游,周嘉嘉這個冒牌貨也被趕出了周家,事情進展之順利,簡直超乎想象。 燕瑯有些欣慰,到實驗室去存了包,剛要把手機放進去,就見鄭瑤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思思,我今天下午五點抵達普林斯頓,方便見一面嗎?” 燕瑯沒有拒絕的道理,從善如流的回了句:“好的?!?/br> 當天下午三點半,周致遠與鄭瑤抵達普林斯頓,搭車前往研究所。 鄭瑤倒是還好,畢竟隔了一層血緣,周致遠卻少見的有些緊張與忐忑。 該怎么跟她說呢? 說我是你的哥哥,是你從未謀面的親人,她會相信嗎? 還有——周致遠有些痛苦的意識到,對于這個可憐的meimei而言,他們出現的太晚了。 真的對不起,這么晚才找到你,叫你孤身在外,承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與惡意。 普林斯頓的傍晚有些冷,他深吸口氣,跟鄭瑤一道,走進了約定好的那家餐廳里。 燕瑯穿了條牛仔褲,上身是黑白條紋的襯衫,鼻梁上架著眼鏡,進入包間之后,大衣就被侍應生掛在了不遠處的衣架上。 她臉上沒有化妝,一眼看過去,有種科研者特有的冷靜與疏離。 周致遠一進門,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她臉上,恍惚之間,像是看見了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 他心臟跳得更加快了,血液里有什么要控制不住的噴薄而出,大步近前,走到了她面前,鄭瑤緊隨其后。 燕瑯從菜單中抬起頭看他,目光平靜而敏銳,觸及到那張與自己十分相似的面孔時,方才顯現出些許的詫異。 她看向鄭瑤,有些疑惑的道:“這位是……” “我叫周致遠,寧靜以致遠的那個致遠,”周致遠主動向她伸手,溫聲道:“袁小姐,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燕瑯靜靜的看了他幾瞬,伸手握了上去:“當然可以?!?/br> 說是小聚吃飯,但在場的三個人,除了燕瑯,都沒什么胃口吃飯。 周致遠用他緩和而溫柔的聲音講述完這個故事,這才有些忐忑的道:“爸爸跟mama都很想見見你,只是因為身份原因,不能出國,所以才叫我們過來,向你解釋說明。我知道這種事情非?;恼Q,但它的確是發生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自己的小meimei才好,叫袁思思,太生硬了,叫思思,又覺得這個王華芝為她起的名字仿佛帶著無限諷刺。 周致寧頓了頓,溫和道:“小妹,真的很對不起,現在才找到你,你可以原諒我們,給我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嗎?” 燕瑯眼睫微微垂下,過了很久,才開口說:“我只知道自己并不是袁家的孩子,但親生父母是誰,就一無所知了。既然之前錯了整整十八年,那在這之后,最好清楚的明確彼此身份,再進行下一步?!?/br> 周致遠為她此時的理智而笑了,他說:“我帶來了mama的指甲,如果你愿意,今晚就會出結果?!?/br> 燕瑯沒有拒絕的道理。 兩份樣本送進實驗室,三人開始了早有答案的等待,兩個小時過去,結果被送到了他們面前。 支持雙方生物學親子關系。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周致遠神情有些高興,鄭瑤也微松口氣,燕瑯對著那行字看了一會兒,也笑了一下:“總算有件事情不是那么糟糕?!?/br> 周致遠和鄭瑤臉上顯現出幾分疑惑。 燕瑯說:“我發現自己不是袁家的孩子之后,也去問過王華芝,她告訴我,說我是被遺棄在袁家門口的孩子,她收養了我,果然是在撒謊?!?/br> 周致遠聽得心頭一痛,試探著伸手過去,拍了拍她的肩:“那個女人作惡多端,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命里?!?/br> 燕瑯微微笑了一下,認真的看著他,道:“那紀城呢?” 周致遠神情為之一肅,堅定道:“他也不會例外?!?/br> 燕瑯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么。 周致遠有些希冀的看著她,稍微躊躇一會兒,輕聲問道:“小妹,你希望我們怎么稱呼你呢?” “叫我思思吧,大不了將來再改個姓氏,”燕瑯坦然道:“王華芝惡心,但名字還挺好聽的,用的久了,有點舍不得換?!?/br> 周致遠聽她這么說,就知道她已經對過往釋然,欣慰之余,又有些痛心于她不得已的成長與練達。 如果可以,誰不愿意一直做溫室里的花朵呢。 他幾不可聞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