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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盆碗摔得震天響:“知道你閨女干了什么嗎?我叫她去打工補貼家用,她倒好,跟男人搞到床上去了,還鬧的人盡皆知,賤貨,不要臉!” “怎么可能?”袁寬驚道:“思思那么老實!” “怎么就不可能了?話可是她自己說的,”王華芝尖酸刻薄道:“以前我說她幾句、打她幾下,你就擺出那副死人臉給我看,這會兒知道我沒做錯了吧?要是不好好管教,你知道她能翻起什么浪來嗎?!” 袁寬被她說的不敢抬頭,聽王華芝抱怨完,才小聲問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華芝菜刀剁的咣咣作響,陰沉著臉將事情說了,又道:“別人遇上這種事,都捂得越嚴實越好,她倒好,搞得跟什么喜事似的,滿天下的張揚!家丑不可外揚,這么簡單的道理她都不懂?成天念書念書念書,腦子都念傻了,早早找個人嫁出去拉倒,咱們也省心!” 袁寬聽她說完,腦子“轟”的一聲響,呆愣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真的嗎?怎么會遇上這種事?” 他到底還是有點心疼女兒的,聽完之后,小聲埋怨道:“要不是你非叫她去打工,還是晚上去,也不會……” “哦,合著都怪我嘍?!” 王華芝“咣當”一聲把菜刀扔了,指著袁寬就開始罵:“你滿小區打聽打聽,誰家閨女出過這種事?怎么別人出去打工都安生回來了,就她出事了?還不是因為她自己不檢點?!自甘下賤!” 袁寬被她說動了點,又覺得那話實在難聽,低下頭,小聲說:“你也別說的這么刻薄,思思自己也不想啊……” “她不想?我看她恨不得敲鑼打鼓在小區門口掛條幅,叫所有人都知道!” 王華芝見丈夫服軟,氣勢更加囂張了:“袁寬,她不要臉,我們還要做人的!這事兒傳出去,你叫我把臉往那兒擱????!你去上班,跟同事說自己女兒被人強/jian了,覺得臉上很光彩對吧?阿明那么小,出門以后,別人對著他指指點點,說他有個不規矩的jiejie,他自尊心怎么受得了?!這些你想過沒有?!” 袁寬被她說的不敢吭聲,無言的站了會兒,走到客廳里去,沉默著點了根煙。 王華芝往盛蒜泥的碗里倒了點醬油,拌了幾下,倒在了黃瓜上邊:“她就是腦子有毛??!這事傳出去,一個被人用過的二手貨,誰還愿意要?白養了她這些年也就算了,只怕還連累的阿明不好找媳婦……真是越說越生氣!” 袁寬吐出一個煙圈兒,到最后,還是默認了妻子的做法:“叫思思去老師那兒住幾天也好,避避風頭?!?/br> …… 袁家兩口子說話的時候,紀城那邊也做出了應對。 他在那家酒店里有股份,占的比例還不算低,上午的時候,經理見警察來了,還不明所以,等問完話,查完監控,才知道大事不妙。 這是真攤上事兒了。 警察一走,經理就給紀城的秘書打電話了,聯系上之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 秘書聽完也驚出來一身冷汗,不敢拖延,立馬跟紀城報備了這件事。 “報警?她有什么好報警的?”紀城聽秘書說完,還有些不明所以:“我不是留了支票嗎?” “紀總,”秘書澀聲道:“那張支票已經作為證據之一,送進了警察局?!?/br> 紀城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隱約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似乎的確掙扎的很厲害。 他有些頭疼,問秘書:“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秘書小心的回答道:“叫袁思思?!?/br> “三百萬,叫她閉嘴?!奔o城看了眼時間,吩咐道:“再幫我約楊處長出來,今晚我請他吃飯?!?/br> 紀城的伯父在政界很有影響力,紀家能有這么大一份家業,也跟他脫不了干系,這位楊處長曾經是紀城伯父的秘書,兩邊的關系不言而喻。 秘書心知這位楊處長肯定能跟警察局牽上線,心頭稍微松了口氣,恭敬的答應了聲,出去打電話了。 …… 第二天早晨,燕瑯起的很早,沒驚醒趙琴,悄悄起床去準備早餐。 系統被王華芝氣的肝疼,罵了一天的人渣畜生,這會兒終于有點緩過來了,飽含期望的道:“秀兒,你打算怎么虐他們?快快告訴我,叫我爽一點!” “我一個沒錢沒勢的高中女學生,能怎么虐他們?”燕瑯熟練地打開煤氣灶,說:“按照這個世界的尿性,紀城能不能被定罪,都得打個問號?!?/br> 系統呆了:“那可是證據確鑿??!” 燕瑯笑著搖搖頭,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系統憤憤不平的想了半天,忽的靈光一閃,跟她商量著說:“秀兒,你去找你爸媽吧,他們肯定有辦法!” 燕瑯道:“誰?” “就是袁思思的親爸親媽啊,”系統說:“他們不是有權有勢嗎?正好可以彌補你的短板?!?/br> 燕瑯想也沒想,就搖頭了:“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別人身上,這是最愚蠢的做法。沒有養過一天的女兒突然出現在面前,而且還那么狼狽,你知道他們會怎么想嗎?他們一定會幫助我嗎?他們會為了我,跟紀家撕破臉,拼個你死我活嗎?” 系統說不出話來了。 “求人不如求自己,”燕瑯說:“與其等著別人幫自己出氣,不如自力更生?!?/br> 系統委屈道:“那就什么都不能干,只干看著嗎?” 燕瑯聽得笑了。 rou醬面出鍋,她把切好的小蔥香菜擱進碗里,說道:“那就幫我檢索近三年來S上發表的所有涉及物理學與生物醫學的文章吧,我之后可能會用?!?/br> 系統聽她這么說,就知道是有眉目了,興沖沖道:“保證完成任務!” 趙琴嗅到了食物的香味,睜開眼一看手機,六點三十一。 身邊已經沒人了,她打開門走出去,有些無奈的看著燕瑯:“在老師家里還做這個,你是成心想叫我過不去啊?!?/br> 燕瑯笑著道:“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我也只能做點這個了?!?/br> 閆博醒的比趙琴還早,只是覺得男女有別,趙琴不在,自己出去跟小姑娘相處容易誤會,就一直躺著,這會兒聽見倆人在客廳里說話,才走出去附和了妻子一句:“你是學生,學業為重,不要為這些事情耗費精神,你沒來之前,我們倆不也沒餓著嗎?” 燕瑯正要開口,就聽見一陣震動聲,是趙琴的手機響了。 三人默不作聲的對視一眼,趙琴走過去,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手機。 那是個完全陌生的本地號碼,趙琴隱約就有了點猜測,接通之后就點了錄音鍵:“你好?!?/br> 紀城的秘書客氣的跟她寒暄幾句,就切入正題道:“趙女士,昨天的事純粹是個誤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