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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但只要不因此影響到大業,便也不會執意勸阻,觸怒燕瑯。 或許是因為暗中達成了默契,主帥與軍師齊齊出柜一事并沒有想象中鬧的那么大,無波無瀾的度過了第一日,反倒叫楊望之有些吃驚了。 第二天傍晚,眾將領官員齊聚議事,燕瑯照舊是不發話的,端坐在上首,以手支頤,靜聽眾人匯報工作。 輪到蕭子昂時,她才微微抬了抬頭,靜默著看了他一會兒,臉上漸漸顯露出幾分淺淡笑意。 蕭子昂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語速隨之緩了些,目光觸及她唇邊笑意時,心緒隨之一軟,神情不覺溫柔起來。 眾將領雖是鋼鐵直男,但也感覺得出空氣中的旖旎,或者戰略后仰、靠到椅背上,或者低下頭喝口茶,躲避開滿屋的粉紅泡泡。 會議結束之后,他們忙不迭起身告辭,只有蕭子昂與楊望之留下整理會議記錄,將其匯總起來,燕瑯卻仍舊坐在椅上,笑微微的對著情郎看。 蕭子昂被她看的后背發熱,耳廓微紅,斜她一眼,道:“君侯在看什么?” 燕瑯笑道:“在看先生啊?!?/br> 蕭子昂道:“看我做什么?” 燕瑯道:“看你生的好看?!?/br> 楊望之發出一聲震天的咳嗽:“這里還有別人,注意一下場合,好嗎?!” 那二人相視一笑,各去忙碌了。 …… 日子一天天過得飛快,春去秋來,轉眼間便是又一個冬天。 燕瑯照舊鎮守北境,鼓勵農桑之余,又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道路,通過往來貿易,實現了財政獨立,而與蕭子昂的感情,也愈發的穩定下去。 她這邊情場得意,慕容晟卻是焦頭爛額。 鄭茜芳木然的看著面前那副畫像,眼淚簌簌留流下,心痛的幾乎難以呼吸,她顫聲道:“這是誰?” 慕容晟見到那副畫像,神情中先是閃過一抹詫異,旋即便轉為惱怒,他皺眉道:“你進了我的書房?” 鄭茜芳雙目紅腫,傷心欲絕的看著他,道:“原來一直以來,你想的都是她,原來在你心里,我只是一個替代品……” 慕容晟的確對沉靜秋有那么點古怪心思,只是他被沈家人折磨太過,心里怎么都不肯承認這一點,現下被鄭茜芳點破,惱羞成怒道:“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誰叫你進我的書房的?!” “瑾元告訴我時我還不相信,這會兒見你如此,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鄭茜芳哽咽道:“你騙我,你一直都在騙我!” “周瑾元?你還跟他有聯系?”慕容晟怒道:“鄭茜芳,你腦子清醒一點好不好——你是我的王妃,是出嫁女,哪有再跟外男牽扯不清的道理?!你生辰之時,他送你價值千金的綠綺琴,你還告訴我他只拿你當meimei,你們只是朋友關系?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腦子?!” “我與瑾元本就清白,只是君子之交,豈容你胡言構陷!”鄭茜芳聽他一字字說的刺心,心口作痛,同樣含怒道:“你自己心里有鬼,卻不要這么想我!” 這話戳到了慕容晟的痛處,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鄭茜芳臉上:“你自己不守婦道,竟還管到本王身上了!” 鄭茜芳被他打的一個趔趄,又驚又痛的看著他,道:“你居然打我?你居然對我動手?!” 慕容晟被她看得有些煩躁,傳了人來,吩咐道:“將王妃送回院中嚴加看守,沒我的吩咐,不準出門,也不準別人見她!” 丹霞與丹露侍立在側,聞言不禁有些竊喜的交換一個眼色,慕容晟心中卻是五味俱全,看了桌上那副畫像一眼,終于大力將它揉搓成團,恨恨的丟到了一邊。 楚王府的這場鬧劇并不曾被外人知曉,慕容晟惆悵糾結,大醉一場之后,便被皇帝傳進了宮中。 “近年來北境平穩,并無兵事,而軍費支出卻未曾減少,沈胤之更是心腹大患,不能再縱容下去了!” 或許是因為心有憂慮,皇帝的身體愈發差了,略微說了幾句話,氣息便有些急,停下來喘了會兒,方才繼續道:“柔然短時間內不敢南下,契丹卻是蠢蠢欲動,不時有小隊騎兵南下侵襲,朕與你精兵一萬,再許你統率東北六州的兵力,前去將其剿滅鎮壓,建立軍功,否則,沈胤之也太得意了些?!?/br> 慕容晟見他肯叫自己插手軍事,便知道皇帝雖還扶持著趙皇后所出的魏王制衡自己,但心已經偏到了自己這邊,再顧不得沉靜秋和鄭茜芳那些男女情思,震聲道:“是,兒臣絕不叫父皇失望!” 皇帝用昏花的眼睛看著這個年輕而健壯的兒子,神情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抹妒忌之色:他還這樣年輕,還有幾十年的大好時光,而這些,都是現在的他所不具有的。 他看著自己因年老而遍是青黑斑點的手背,再去看這個兒子時,便覺得十分刺眼,有些厭惡的合上眼,擺擺手道:“退下吧?!?/br> 慕容晟似乎沒察覺到他臉上的異色,恭敬道:“是,兒臣這便告退了?!闭f完,躬身退出大殿。 皇帝的貼身內侍守在外邊,見他出來,連忙恭敬問好。 慕容晟見禁衛都侍立遠處,這才低聲道:“本王即將離京,陛下的身體,你切要仔細看顧……” 那內侍聽得微怔,旋即便會意道:“奴婢明白,殿下回京之下,絕不叫陛下出事?!?/br> 慕容晟回首去看那座恢弘大殿,眼底閃過一抹譏誚,抬聲叮囑那內侍幾句,這才大步離去。 契丹近來不太安分,燕瑯也聽說了,只是不等她差人去處置此事,便接到了金陵發來的文書,要求北境邊軍協助楚王剿滅來犯之敵,不得有誤。 蕭子昂略微翻了一翻,便失笑道:“陛下這是打算給兒子鋪路了?!?/br> 楊望之則道:“金陵傳來消息,也說皇帝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朝議更是時去時不去?!?/br> 他們只當是皇帝老矣,身體隨之壞了,燕瑯卻是心知肚明。 原世界里,慕容晟在成功將晉王斗倒、成為儲君之后,便漸漸與皇帝失和,為了將這障礙挪開,便買通了皇帝身邊內侍,叫他在皇帝的湯藥中下毒,劑量很小,太醫診脈也察覺不出,不幾年,皇帝就病死了,現下應該也是如此。 她隱約覺得這是個可以利用的好機會,只是該從何處下手,卻還要細細思量,蕭子昂見她陷入沉思,也不驚擾,待她回神,方才道:“君侯方才是怎么了?” 燕瑯便將慕容晟暗地里向皇帝下毒的事情講與他聽。 蕭子昂自幼學的便是仁義禮智信,對于慕容晟這樣以子害父的興味,下意識心生厭惡,蹙眉道:“天家這對父子,真是叫人不知說什么才好……” 楊望之也附和道:“誰說不是呢?!?/br> 好在這二人也不過信口抱怨一句,說完之后,蕭子昂便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