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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母親,便是真心實意的拿您當母親看待,”燕瑯誠懇的看著她,道:“現下沉家表面上花團錦簇,榮耀無雙,實則卻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咱們若是再不齊心,這個家就真要倒了?!?/br> “不是我有意瞞著你,只是這事實在難以開口,”林氏為之觸動情腸,心下一陣愧意,拉住她手,低聲道:“李,李福成是個不成器的,聽說老爺不在了,便當沈家的東西都歸了我,嚷著要我養他,他在外邊兒欠了好些債,竟還叫人到沈家來找我要……” 林氏原本姓李,“林”是她繼父的姓氏,母親改嫁之后,她也隨之改了名姓。 林氏的生身父親叫李福成,是個商戶,家中也曾頗為殷實,只是人卻不正經,好吃懶做,將祖宗家業敗光之后,還想將妻女賣掉抵債。 林氏母親的娘家人心疼女兒,花錢打通關系,叫這夫妻倆和離了,沒過兩年,又把女兒嫁了出去。 林氏的繼父在國子監做個七品小官,官位不高,但人品是很好的,他發妻因病辭世,膝下沒有兒女,與林氏的母親成婚之后,便拿林氏當親生女兒看待,一家三口日子過得頗為和美。 陸氏過世之后,沈平佑一直沒有娶妻,只是女兒漸漸大了,上邊兒沒有母親,說親時實在是不好聽,再則,府中諸事也需要個主母顧看,一來二去的,便相中了家世不高、性情柔淑的林氏。 沈平佑在的時候,李福成自然不敢興風作浪,可是這會兒沈平佑不在了,林氏的生母繼父也已經辭世,他便忙不迭跳起來了。 燕瑯看林氏神情,是很厭惡李福成的,只是為防萬一,到底還是問了句:“母親想認他嗎?” “當日既已經一刀兩斷,現下還有什么認的必要?他不嫌臉紅,我還覺得丟臉呢!”林氏少見的顯露出幾分恨意來,決然道:“他欠下的賬自己還去,與我何干……” 說著,又向燕瑯道:“我原本不想因此叫你煩心,現下既說了,便說個透徹,這個所謂的父親,我是不會認的,你也無需理會,他若敢湊上前來,只管打出去便是!” 燕瑯見她態度這般明確,心下頗覺贊賞,笑著應了聲“是”,又說起高陵侯夫人編造的那些污言穢語來。 “陸家暗助蘇家害死父親與哥哥,這是罪一;妄圖竊取沈家家財,這是罪二;污蔑我的聲名,意圖cao縱我的婚事,這是罪三;他們既做初一,我們為何不能做十五?” 她拉著林氏到一側落座,低聲道:“父親死的冤枉,只是照秦叔父的說法,陛下怕是不想為之雪冤了,真想以牙還牙,怕還要我們自己動手?!?/br> 林氏也聽秦令提過金殿之上皇帝的態度,頗覺心灰意冷,不去提那些傷心事,只擔憂道:“別的都可以暫且放一放,只是有一件——你舅母也是女子,竟編排出那樣的污穢之語來構陷你,實在可惡,偏生這種事最容易越描越黑,還是得想個法子,掃除后患才是?!?/br> “母親只管安心吧,法子已經有了,”燕瑯微微一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看我那位舅母,能不能接得住招了?!?/br> 林氏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神色微怔:“你做了什么?” 燕瑯見左右無人,這才從旁邊柜子里摸出個包裹來,打開一瞧,卻是件繡了牡丹的淺粉色肚兜兒:“我舅母人老了,心倒還年輕,穿的這么鮮嫩?!?/br> 林氏驚道:“哪兒來的?” 燕瑯美滋滋道:“我趁人不注意偷的?!?/br> “……”林氏似乎有些想笑,又覺得笑出來不太好,拿帕子掩了掩嘴,這才道:“你不會是想——” “那些臟話這會兒都只在高陵侯府傳,外人還不知道,但再過些時日,就不一定了,”燕瑯顯然早有思量,輕輕一哂,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只要別人愿意信,我說破嘴也沒人會聽的,既然如此,不如我造一個真相出來,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也洗清我的冤屈?!?/br> 林氏道:“什么真相?” 燕瑯嘿嘿的笑,伏在她耳邊,悄聲道:“我舅母背地里跟人偷情,光天化日席地幕天,被我不小心給撞破了,她怕我說出去,這才先下手為強,把我的名聲搞臭!” 林氏聽得一呆,連系統也愣住了。 燕瑯雙目發亮,想想到時候高陵侯夫人欲哭無淚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她若是對別人做這事兒,林氏必然會覺得過了,只是高陵侯夫人這個先下狠手的,卻不必有所顧忌,只囑咐了句:“萬事小心?!?/br> 燕瑯笑著應了聲,好生送她回去歇息,系統仍舊沉浸在秀兒的又一力作之中,等她回了房,方才嘖嘖稱奇道:“秀,蒂花之秀,造化鐘神秀!” “這就秀了?”燕瑯一抖被子,躺到了床上:“要不是這是古代,我指定就p個裸/照,發到家族群里邊兒說是我舅媽了?!?/br> “我真傻,真的,”系統幽幽道:“我單知道你sao,卻不知道你sao起來連品如的衣柜都能扛起來,可憐高陵侯夫人惹上你這個魔鬼,躲在背地里傻傻的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丟了淺粉色的牡丹肚兜呢……” 第15章 我要做皇帝15 燕瑯覺得系統大概是跟自己呆久了,也跟著sao起來了,聽聽這話,是正經系統會說的嗎? 她忍不住笑了,跟系統道聲晚安,合眼睡下了。 沈平佑生前交友頗廣,沈家在金陵人緣也不壞,更別說皇帝剛剛恩賜了這一家子人,即便是做個樣子,金陵勛貴們也免不得登門致意。 頭一天去的人少,第二天才是大流,天還沒亮,老管家便開始忙活了,燕瑯與林氏也早早起身,準備接待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 沉靜秋不喜熱鬧,極少會出現在金陵勛貴面前,又因沈平佑時常戍邊,她每每隨從,少在金陵走動,是以京中人往往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要想俏,一身孝,她原就生的美貌,淡妝素裹,面染愁緒,更如梨花楚楚,惹人心憐,只要別開口懟人,別叉腰打架,真是荷葉上的露珠一樣,連話都不忍心跟她大聲說,唯恐將人給驚碎了。 安國公夫婦前來吊唁,身后還跟著家中兒女,男眷被老管家請到了前院,女眷們卻暫且留下,與林氏和燕瑯說話。 安國公夫人挽著燕瑯的手,一個勁兒道:“你說都是人,怎么你就生的這般模樣,真跟畫里邊出來的一樣!” 說著,又溫聲勸慰她道:“鎮國公以身殉國,可敬可嘆,做兒女的免不了會傷心,但也要保重身子,你若為此傷心臥病,你父親知道,怕也不會安心的?!?/br> 燕瑯勉強一笑,福了福身,道:“我知道的,多謝夫人關懷?!?/br> 定國公夫人見她身量瘦削,頗有弱不勝衣之態,心下更覺憐愛,又是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