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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遭,將這好消息告知榮安郡主吧?!?/br> 慕容晟心頭尤且有個疑影,自無不應,出了門,便悄聲吩咐侍從道:“去打探一下,看榮安郡主是什么時候回來的?!?/br> 丹霞、丹露跟在他身后,聞言便反應過來,對視一眼后,丹露小心翼翼道:“殿下有所不知,榮安郡主自幼跟隨鎮國公游離四方,少在京中露面,卻也有金陵第一美人之稱,與那趙秀兒,自是天壤之別?!?/br> 沉靜秋的美名,慕容晟也曾聽人提起,此次問起,不過心有所感,偶然一問,卻不耐向她們解釋,只道:“先去打聽一下,再說別的?!?/br> 侍從們不敢違逆,應了一聲,悄然退去。 …… 距離高陵侯夫人的生辰還有幾日,陸家卻已經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了,只是現下府中眾人的心思都沒放在這上邊兒,而是注目于這幾日仆婢間竊竊私語的流言。 都說表姑娘是從昌源回來的,路上還跟隨從失散了,可那地方都亂成什么樣了,她一個姑娘家,是怎么回來的? 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悄悄說,可時間久了,消息發酵之后,言辭之間卻愈發下流了,到最后,免不得傳到了陸老太君和燕瑯耳朵里。 陸老太君震怒非常,傳了高陵侯夫人來責罵:“你是怎么管家的?丫鬟婆子的嘴都管不住,什么臟話都往外說!” 她是真心想撮合外孫女和孫兒,此刻幾乎被人攪和了,怒的身體打顫:“你是當家主母,若是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便不要再管家了,趁早交出中饋,哪兒涼快哪兒呆著!” 高陵侯夫人滿臉惶恐,有些不安的應了聲“是”,回到自己院子之后,方才冷笑出聲。 她是當家主母,要是沒什么把柄,婆母也不能把她怎么著。 至于管家和中饋的權柄? 陸老太君畢竟上了年紀,即便真的給收回了,也沒法兒自己管,給姨娘的話太不像話,也會叫外人笑話,頂破天了也就是交到世子夫人手上。 可高陵侯夫人是誰? 她是世子的親娘,是世子夫人的婆母,歸根結底,還不是左手換右手? 想通了這點兒道理,高陵侯夫人一點也不慌,反倒心生雀躍。 這才只是在陸家傳呢,那小賤人就扛不住了,過幾日在整個長安傳揚,看她還怎么有臉活下去! 這事兒鬧的不小,陸老太君都知道了,燕瑯自然也知道。 系統給氣壞了:“她怎么能這樣!” 燕瑯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比我還生氣?” 系統說:“這個老女人也太惡毒了,這種話都往外傳,要是真的沉靜秋在這兒,還不被她逼死?!” 燕瑯托著腮笑。 “你還笑?!”系統恨鐵不成鋼,連聲催促道:“快快快快快!去撕她罵她懟回去嗨起來!別在這兒咸魚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手撕高陵侯夫人_(:з”∠)_ 第13章 我要做皇帝13 撕肯定是要撕的,但什么時候撕,怎么撕,就有待商議了。 說到底,那些糟污消息也只是在高陵侯府內部流傳,想要傳的整個長安人盡皆知,卻還差些火候。 燕瑯心里已經有了主意,自然不慌,暗地里吩咐人回沈家送信,叫幫忙準備,表面上卻還是做出為流言所困的樣子,每日深居簡出,極少會在人前露面。 高陵侯夫人見她如此,心中頗覺得意,只當是拿捏到了她痛處,見燕瑯閉門不出,竟還打著探望的幌子,專程過去瞧她。 “外邊兒那些仆婢說的,我都聽到了,鬧成這樣也實在是不像話,”她假惺惺的勸慰燕瑯,道:“清者自清,靜秋不必理會他們?!?/br> 燕瑯淡淡一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br> 你能這么想才怪呢。 高陵侯夫人心下暗笑,臉上卻不顯,王mama隨從在側,見狀笑道:“再過些時日,便是夫人的生辰了,表姑娘打算送什么賀禮?” “都是正經親戚,說賀禮可就生分了,”燕瑯瞅了高陵侯夫人一眼,道:“我會劈叉,夫人看嗎?” 高陵侯夫人先是一怔,旋即又笑了,神情中帶著些許長輩的訓誡意味:“靜秋啊,你這么說話,就是在鬧小孩子脾氣了,可說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外邊人這么說,必然是你有地方做的不好,怎么倒拿我撒氣呢……” 燕瑯倒還自若,笑了一下,就聽系統在自己腦海里咆哮:“這個bitch!快給她一門板!立即!馬上!刻不容緩?。?!” “……”燕瑯聽得嘴角一抽,沒等說話,卻聽外邊兒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進來,到了門邊停下,匆忙間回話。 “夫人,前邊兒傳了消息過來,沈大將軍戰死疆場,表少爺下落不明,陛下追封其為鎮國公,又加封表少爺為定北伯,表姑娘為榮安郡主!” 前世沈平佑父子戰死之后,皇帝也曾有此加恩,只是沈平佑已死,國公之位又有何用,沈胤之還未娶妻,更無兒息,所謂的追封爵位,也不過是說出去好聽罷了,實質上卻沒什么卵用。 而林氏與沉靜秋這兩個可憐人…… 不說也罷。 燕瑯心里覺得諷刺,高陵侯夫人卻微微變了臉色:要知道,只有親王的嫡女才能被冊封為郡主,且這郡主身份,還能恩蔭夫婿兒女。 高陵侯的爵位已然給了長子,次子便是個白身,來日分了家,身上的光環也得少一層,若真能做個郡馬,倒也是件上上好事。 她心里微微涌出幾分悔意,覺得這婚事也不像想象中那么討厭了,再想著皇帝既然降旨追封沈家父子,想來也會對沉靜秋這個孤女加以厚賜,指不定還會叫進宮去瞧瞧,指個婚什么的,心頭便先蒙了一層陰翳。 開弓沒有回頭箭,高陵侯夫人自然明白這道理,勉強定了心,便見燕瑯坐在椅上,面色慘淡,眼淚簌簌落下,這才想起來,這尊榮是用她父兄的命換回來的,難怪歡喜不起來了。 突如其來的誥封,打亂了高陵侯夫人的計劃,更無心在這里待下去,略微勸慰外甥女幾句,便匆匆起身告辭。 她一走,燕瑯的眼淚就停了,默不作聲的目送她離去,發出短促的一聲冷笑。 沈平佑身死的消息傳回金陵,沈家自然要舉喪,只是尸身還未運回,喪儀不必急在一時。 第二日上午,老管家便帶著禮物登門,去見高陵侯夫人:“府上有白事,自然不好再出門,夫人的壽辰,怕也不便登門?!?/br> 他示意身后仆從將裝著禮物的盒子遞過去,道:“皇后娘娘曾賜下兩匹蜀錦,光華奪目,不可逼視,夫人便用它裁制了兩身衣裙,夫人一身,世子夫人一身?!?/br> 一寸蜀錦一寸金,高陵侯夫人自然知曉珍貴,笑著吩咐人收下,寒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