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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再三請求老太君加以庇護,即便是為了她,我也容不得你受委屈啊……” “舅舅多心了,骨rou至親,我如何會信不過你?” 他會演戲,燕瑯也會,目光動容的看著他,流淚道:“只是外甥女先前忘了告訴您,孟寒風已經被老管家抓住了,這會兒正在府外,您不必叫人去找了,我這就叫他把他弄進來?!?/br> “……”高陵侯的臉皮有轉瞬的抽搐,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半晌過去,方才道:“靜秋思慮周全,可見是長大了,舅舅當真欣慰極了。你母親若知道,想來也會高興的?!?/br> “舅舅放心吧,”燕瑯擦了擦眼淚,道:“母親會越來越高興的?!?/br> “……”高陵侯勉強笑了一下,吩咐道:“既然已經抓了那畜生來,那便將他帶進來吧?!?/br> 燕瑯朝老管家點一下頭,后者頷首,一揮手,便有府兵快步出去通傳,不多時,便連拖帶拽的拉了孟寒風過來。 事發突然,高陵侯也沒來得及跟女婿孟寒風事先通個氣,這會兒聽說他被抓來了,心下實在擔憂,若他骨頭太軟,說出什么不該說的,那才真是大事不妙。 外甥女兒年輕,一慣親近外祖家,或許有可能糊弄過去,但沈家那條老狗的鼻子卻靈,等閑蒙混不得。 高陵侯心中忐忑,眉宇不覺微微蹙起,聽見外邊兒動靜,抬頭去看,卻見孟寒風兩腿軟的跟面條一樣,已經站不起來了,唇邊尚且有血漬存留,狼狽不堪的被兩個沈家府兵夾帶著,像只死狗一樣被人拖拽進來。 他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 “唉,”燕瑯假惺惺的嘆口氣,看著孟寒風,搖頭道:“他知道自己做的丑事暴露出來,兇性大發,拼死抵抗,沈家傷了好幾個侍衛,這才將他拿下,這些傷,便是他拘捕時受的?!?/br> “……”孟寒風是個文弱書生,連只雞都不敢殺,哪里來的膽子拘捕,還打傷沈家侍衛,突然這么兇猛,是被威震天附體了嗎? 高陵侯嘴角一陣抽搐,到底心虛,沒敢深問,只冷厲了神色,喝問道:“孟寒風!你也是念過圣賢書的,如何做得出這等豬狗不如之事?!你父母知道了,不知要如何痛心!” 他抓起桌案上的狀紙,狠狠砸到孟寒風面前,聲色俱厲道:“陸家與沈家幾十年的情誼,全毀在你這畜生手里了,現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沈家人打上門去的時候,孟寒風正在庫房清點從沈家挪運過去的金銀,聽見外邊兒有人吵鬧,便打發仆從去看,哪知探聽消息的人沒等回來,卻等到了兇神惡煞的沈家人。 他原就是個文弱書生,哪里見過這等場景,正不知所措間,棍子就打下來了,敲斷他兩條腿后,碗口粗的拳頭又落到了身上。 孟寒風給打了個半死,被人拽著頭發拖到了高陵侯府門前,才回過味兒來——毫無疑問,是沈家的事發了。 他不傻,知道這事兒有多嚴重,真鬧起來,他這條命能不能保住,怕要打個問號。 陸家人為什么叫他去做這事兒,孟寒風一清二楚。 無非是出事了好叫他背黑鍋,只是他若是個有骨氣的,也就不會做贅婿了,正想著將陸家人在后籌謀的事兒抖出來,卻在聽高陵侯故意提及自己父母時停住了。 陸家再弱,也比孟家強,想拿捏孟家人,更是輕而易舉。 他不敢冒這個險。 再則,孟寒風覺得,高陵侯也不會真的將自己逼上絕路。 只要糊弄過這一陣,沈家倒了,這一頁也就翻過去了;更別說陸明珠已然有了身孕,高陵侯總不能叫女兒當寡婦,外孫生下來就沒爹吧? 孟寒風心里邊兒這么一估量,也就狠下心來,掙扎著爬到燕瑯面前去,腦袋一個勁兒的在地上磕,咚咚作響:“是我豬油蒙了心,才做下這等混賬事來!我對不住岳父,也對不住明珠,更對不住表妹和姑丈……” 他用了十成十的氣力,額頭上都磕破了,鮮血跟眼淚混雜在一起,打濕了他面孔,既狼狽又不堪。 燕瑯看他這般作態,心里只是冷笑,孟寒風口口聲聲認錯,卻略過了最要緊的地方沒說。 他一個入贅女婿,無權無勢,哪里來的膽氣算計沈家? 那些跟陸家有舊的管事,怎么就這么聽話,甚至沒人悄悄給陸家送個信兒,問個清楚明白? 最最要緊的是,他哄騙那些管事反水的理由,就是沈平佑父子不行了,沈家即將傾覆,可這會兒沈家父子還在前線,死訊并未傳出,他身在金陵,怎么知道這些內情的? 燕瑯笑了笑,目光卻冷的能結出冰來,抬腳將他踹開,道:“我只可憐表姐,嫁了你這么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也可憐舅父,竟引狼入室!” 孟寒風肩頭一疼,癱軟在地,劇烈的咳嗽起來。 高陵侯見狀,便知道她心中怒氣未消,目光在內室一轉,騰的站起身來,從沈家扈從手中奪過了那手臂粗的棍子,似是盛怒至極一般,掄起一棍,狠狠打在了孟寒風背上。 “我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明珠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姑丈表妹,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做下這等事情,我還有何顏面,去見平佑和兩個外甥!” 他暴怒道:“你既進了沈家,便沈家的人,我今日便將你打死,以正家風,也給沈家一個交代!” 說完,又是幾棍子狠狠打了下去。 孟寒風早就被沈家人打的只剩了半條命,哪里能受得了這個,掙扎著爬了一步,便再動彈不得,滿嘴血沫兒,眼見著出氣多進氣少了。 燕瑯看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扯了扯高陵侯衣袖:“您快別打了……” 高陵侯見她說情,暗松口氣,回身看她,臉上怒意未歇,大義凜然道:“靜秋不必再勸,我今日非打死這畜生不可,否則,還有何顏面立足天地?!” “不,舅舅誤會了,打的久了容易手疼,為了這等人,可不值當?!?/br> 燕瑯拔出腰刀,笑著遞了過去:“我這兒有把寶刀,吹毛立斷,削鐵如泥……”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抽二十個送紅包~ ps:明天沒有更新_(:з”∠)_ 第9章 我要做皇帝9 如果可以的話,高陵侯真想說一句敲里嗎。 自己都快把女婿打死了,孟寒風也的的確確就剩下一口氣了,但凡是個懂事的,就知道該見好就收,主動勸和,靜秋這是怎么回事,不僅不勸,反倒還火上澆油? 他硬生生給閃了一下腰,面容扭曲,看著燕瑯遞過來的寶刀,不知該如何是好。 燕瑯見他不動,似乎有些詫異于他此刻的反應,將手中刀往前遞了遞,催促道:“舅舅?” 話是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