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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目光陰鷙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卻見她神態如常,似乎并不懼怕自己,不知怎么,剛剛升起的幾分怒氣便散了,情不自禁的軟了心腸。 “罷了,這事兒不提了,”慕容晟神情中陰霾盡去,撫了撫面前酒杯,有些無奈的道:“秀兒你啊,真是古靈精怪?!?/br> 這親昵的語氣。 燕瑯聽得寒毛都豎起來了,摸著手臂給按下去,假笑著說了句:“殿下客氣?!?/br> 系統還沒忘記最開始的目的,忙趁機道:“真的不考慮拯救一下他嗎?可造之材啊?!?/br> “呵呵呵呵呵,”燕瑯冷笑:“他這會兒這么客氣,是因為他想日我,但凡將我放在眼里,對我有那么一丁點尊重,就不會問也不問就闖進女郎閨閣,更不會頤指氣使的將人擄走?!?/br> 系統啞火了,梗了會兒,才道:“真不試試了?” “試什么試?”燕瑯道:“我再試著給你來個托馬斯大回旋好不好?” “好吧,”系統大概是認命了,靜默一會兒,才小聲說:“其實,我也知道你說的有理,但我的數據源與原世界線息息相關,要是崩的太大,或許就要回爐重造了……” “不至于,”燕瑯隨口道:“就是格式化,再重新上課就行?!?/br> “哦,這樣,”系統回了一句,忽的反應過來,悚然叫道:“你怎么知道?!” “秀兒,秀兒?”慕容晟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滿:“你在想什么呢,我說話都不理?!?/br> 燕瑯回過神來,笑著敷衍過去了。 慕容晟似乎真對她動了幾分心思,即便燕瑯這會兒頂著張路人臉,也興致勃勃的邀請她出去賞月。 燕瑯壓根兒就沒有詩情畫意的那根弦,對著天上那輪明月瞅了半天,由衷感慨道:“今晚的月亮真好看?!?/br> 慕容晟微微一笑,正待附和,就聽她繼續道:“像大餅一樣圓!” 慕容晟:“……” 燕瑯說:“我好想吃餅啊?!?/br> 慕容晟:“……” 燕瑯說:“煎餅也行?!?/br> 賞月不歡而散,燕瑯看慕容晟的神情,應該是很想罵一句臟話的,只是不知怎么,竟忍住了,勉強跟她扯了幾句,悻悻離去。 系統從她此前說的那句話里發現了幾分端倪,態度也壞了起來,見狀就陰陽怪氣的說:“你跟從前那些宿主一點也不一樣,連腰間盤都比別人突出?!?/br> “好啦好啦,”燕瑯也不氣,只說:“你差不多就行了?!?/br> 到底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系統沒再計較,只有些不安的問她:“不順著主線走的話,那可就全亂套了,萬一搞砸了,咱倆不會死吧?” 燕瑯咂摸一會兒,道:“不好說?!?/br> 系統:“?????” 丹霞送了巾櫛過來,丹露則奉了熱水,燕瑯簡單梳洗過,到了床榻上躺下,就聽系統在自己腦袋里嗚嗚咽咽的哭。 她有些頭大,安慰道:“沒事兒啊,別哭了,乖?!?/br> 系統哽咽著問她:“你不會真想跟慕容晟一塊兒回金陵吧?” “當然不,”燕瑯道:“我又不是秀兒,真到了金陵,不就露餡了?騙吃騙喝幾天就跑路唄,反正我易容了,再見他也認不出來?!?/br> 系統見她胸有成竹,情緒略微平緩了些,頓了頓,終于卑微的問了出來:“我來之前,為你服務的系統哪兒去了?” 燕瑯顧左右而言他:“你才來多久,打聽那些做什么……” 系統“哇”的痛哭出聲:“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來的,我只想知道前一個系統是怎么沒的!” …… 燕瑯接管這身體也沒多久,好容易吃個飽飯,自然沒有不補充睡眠的道理。 這一覺睡得有些久,她再度睜眼時,便見床帳外天光大亮,日頭高懸,顯然已經快到午時,丹霞、丹露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空氣中隱約傳來桂花的香氣,燕瑯倒覺有些喜歡,起身穿了衣衫,推開窗往外一瞧,便見刺史府的女婢垂手守在外邊兒,十分恭謹的樣子。 她問了聲:“丹霞、丹露她們呢?” 那女婢忙屈膝道:“二位jiejie正在院外理事,此刻不得閑,奴婢們來侍奉姑娘梳洗?!?/br> 另一個女婢也道:“熱水、香鹽都是早就備著的,即刻便來……” “理事?這詞兒可真抬舉人,兩只野雞罷了,走三步掉一地毛,還真當自己是鳳凰了?”燕瑯秀眉一豎,沒好氣道:“告訴她們,只要沒死就趕緊過來!” 宰相門前七品官,丹霞、丹露是慕容晟身邊的人,即便同樣是奴婢,刺史府里邊兒也沒人真敢當她們是奴婢,刺史見了都客客氣氣的,更別說這些仆婢了。 那兩個女婢聽燕瑯這般吩咐,原還有些遲疑,只是想起丹霞、丹露也是被指過來侍奉趙家姑娘的,便不再猶豫,恭謹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燕瑯在屋里等了一刻鐘,才見丹霞、丹露滿臉不情愿的過來,她目力也好,一眼就瞅見去傳話兩個女婢臉上印著掌痕,似乎是被人掌摑過,唇邊不禁浮現出一抹冷笑。 “姑娘起了?”丹霞知道她不好惹,自己這邊又理虧,倒沒敢觸霉頭,低著頭說了句:“奴婢這就叫人送巾櫛香鹽來……” 燕瑯笑吟吟的看著她,說了句:“跪下?!?/br> 丹霞倏然變了臉色,僵著臉道:“我們雖被指來伺候姑娘,卻也是楚王殿下的人,姑娘怎能如此苛責……” 她這話還沒說完,燕瑯手里邊兒的熱茶就砸過去了:“讓你說話了嗎?” 那一下砸的又準又狠,丹霞給燙的不輕,大半張臉都火辣辣的疼,她只覺有什么東西順著面頰緩緩淌了下來,原以為是熱水,伸手去摸了下,卻是一手鮮紅,這才知額頭給砸出血來了。 丹霞被這異變給驚住了,竟沒敢作聲,向來謹慎的丹露也給嚇住了。 燕瑯尤嫌不夠,冷冷向丹露道:“去回了你主子,丹霞姑娘身嬌rou貴,不是我能使喚的,叫他請回去,找個佛龕供起來好了,萬一惡了她,我可開罪不起!” 丹霞兇狠霸道,動輒愛打罰下人,丹露卻是綿里藏針,看似無害,秉性卻更加陰險。 昨天剛一見面,燕瑯就發現這兩人面和心不和,雖都是慕容晟的侍妾預備軍,但暗地里也是有競爭的,這會兒扔出一句話去,果然見丹露眼睛亮了,向她福了福身,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慕容晟脾氣不好,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昨天才剛訓誡過丹霞,今日就被告上門去,他或許會覺得秀兒是個事兒逼,想把她裝麻袋里邊沉河,但同樣也會覺得丹霞沒用。 丹露看得透這一點,歡天喜地的想借趙秀兒的手除去丹霞,后者也同樣明白這一點,顧不得額頭傷痕,便“撲通”一聲跪下,連聲哀求道:“是奴婢冒犯了,姑娘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