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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過這樣尊貴厲害的人物的性命,玄溟還一直對張小丘念念不忘,再加上他自己的這番際遇與張小丘也完全分不開,他以前便在心中早就對張小丘感恩戴德再加上十分好奇了。張虎就是別人對他好,他便能奉上自己性命的純漢子,玄溟對他有知遇之恩,而這提攜與張小丘也有莫大干系,他自是愿為兩人肝腦涂地。而他對張小丘的心情也還帶著當初對那個張小球的幾分對小弟的心情,想來還是頗有點復雜的。也正是因此,玄溟才完全放心將他放在張小丘身邊。張小丘所幸無事,便去司馬靈兒上次留的地點去接她,一到那地,才發現這姑娘還真是膽大的很,如今她既未住在王家,也未住在娘家,竟然孤身一人在外面租了個小院自己住著,平日里出入也就女扮男裝。周圍鄰居竟也真當他是個小青年,竟也相安無事。張小丘不禁覺得自己大意了些,上次該多問些她如今境況的。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這馬車就到了大理寺門口。張小丘問過司馬靈兒意見,本是想到內堂解決這事,不料這姑娘竟是賊厲害,不僅不怕被別人看了笑話去,還振振有詞道,“我就是要到這大庭廣眾之下與王瀾那廝當面對質!我就不信這人出爾反爾都有理了!我要讓這天下女子都曉得,身為女子憑啥就該忍氣吞聲,與人共事一夫?!就算我一人成了笑柄,我也要讓這天下女子都瞪大了眼睛,莫要再像我一樣被騙了!”就這幾句話,升起也并不大,卻直聽得張小丘心神巨震,覺得眼前這十六歲的小姑娘,竟頗有一股子膽氣!他再也沒有以為這司馬靈兒是年少無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思了,卻只覺得這姑娘簡直就是意識覺醒的先鋒??!還頗有種大無畏的精神!心道這天下女子若都如她這般硬氣,哪個男子還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啊。這感情之事,本就是這世上最該公平對待的,像生與死一樣,沒有誰的生命比別人的生命昂貴,也沒有誰的死亡比別人的死亡廉價,而感情和心意,從來也不應該因金錢、權勢而水漲船低。人的感情只要是一般真摯,都是應該被珍重對待的,這天下男子也未平白多生出幾個心臟,憑啥該三妻四妾,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張小丘越發生了要幫這小姑娘幫到底的心思了。第46章這大理寺位于銅駝街,就在皇宮南側,三公九卿府衙都聚集在此處。衙門口朝東開,門口立著兩個高大的青銅獬豸,那模樣雕刻得十分威嚴。整個門臉都是黑漆為主,偶有一些朱色夾在其中,正門門匾寫著大理寺,一眼望進去,能望到大堂里高掛著“明鏡高懸”的匾,匾下放著一張長桌案,上有驚堂木,筆案朱砂之類,案后立著朱羽扇面,墻上涂著懲惡揚善之類的彩畫。整個大理寺看起來頗為威嚴肅穆,用毛雞的話來說就是“真是高端大氣有逼格”。司馬靈兒在門口擊鼓,很快大理寺左丞領著幾個衙役到了前堂,讓張小丘很遺憾的是竟然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一樣兩排衙役在那里敲著木棍長喝“威......武......”大理寺是蒼玄國最高審興斷獄的,尋常案件也到不了這,即使偶有擊鼓鳴冤,多也無須大理寺卿坐鎮。不過那大理寺左丞是個機靈的,一眼就瞧見了張小丘,立馬吩咐身邊的衙役尋了大理寺卿宋遠來。左丞上前還未寒暄幾句,大理寺卿宋遠就神速趕到了,表面還是一派嚴肅冷靜,將張小丘引上了高座,可那眼神怎么著怎么著有點不對勁。毛雞趴在張小丘肩頭一臉看穿了一切的表情,“小丘你瞧這大理寺卿,滿眼迷之熱情,雞爺敢肯定,這家伙一定是你的頭號迷弟!”張小丘才不信眼前這一臉禁欲渾身恨不得把正直公平幾個字寫在身上的宋遠會是自己的迷弟,尤其這人雖然長得好看,卻一身揮不散的陰鷙氣息,雖說一雙眼睛透澈很多,給人的感覺還是毛毛的。“呵呵,就你那雙豆丁眼,能看得出個毛線!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不務正業??!人家可是大理寺卿,審刑斷獄,執掌公正的,怎么會像普通人一樣?!毕袼@樣的控制不住對著玄溟癡漢再正常不過了,可是像宋遠這樣冷冰冰的對著他迷弟,他怎么怎么覺得詭異。這時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早就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尤其張小丘這個高聚能燈泡的京城名人在,那熱鬧效應更是杠杠的。這宋遠端坐在主位上,驚堂木一派,滿堂肅穆下來,整個人氣勢更是一遍,顯得就像那獬豸附身一樣,任誰看了都覺得要是懷疑這大理寺卿斷出來案不公正都是罪過啊。宋遠聲音聽起來不大,卻是在座每個人以及圍觀的百姓卻都聽得再清楚不過的聲音道,“堂下這位姑娘姓名為何?有何冤屈需要擊鼓鳴冤?”司徒靈兒俯首一拜,一點未見怯場,“民女司徒靈兒,鳴鼓乃為狀告民女夫君納妾一事?!?/br>堂下圍觀百姓頓時嗡嗡聲一片,三兩交頭接耳之聲不絕,無非都是這男子納妾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還要對簿公堂惹人笑話,不該??!還有的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女子竟然狀告自己夫君,真是太不該了!當然也有人說,這大理寺可是豈可兒戲的地方,這女子簡直就是浪費大理寺大人們的時間??!說啥的都有,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就是覺得這個司徒靈兒不可理喻,毛雞在那神補刀道,“哼,不就都是覺得靈兒姑娘是個女神經嘛!雞爺我瞧他們才是不開竅的傻子愚夫呢!”宋遠倒是十分鎮定,繼續問道,“靈兒姑娘可知這里是此處?”“大理寺?!?/br>“呵呵,姑娘知道就好。這大理寺向來只斷大案要案,姑娘將你狀告曲直說出來,本官自會秉公辦理,若非干系重大,即使有景王妃在此,本官也只能將你打發回去了?!?/br>一旁百姓紛紛應和,直道就該如此。惟張小丘肩上的毛雞一個在那里自個急道,“這宋遠啥意思?!意思是這點雞毛蒜皮他是不管的?!還呵呵?!算雞爺我瞎了眼,還以為他是你迷弟呢!明明一點你的面子也不給!”張小丘只覺毛雞聒噪得厲害,所幸他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無視毛雞的吵吵嚷嚷了,好在旁人都聽不到它的話,偏偏它覺得有張小丘這個觀眾在,一只雞的獨角戲也不亦樂乎。司徒靈兒聽大理寺卿這么一說,心里倒有些拿不準了,瞧了瞧一旁的張小丘,只見他不受丁點影響,看到她的眼神還點了點頭示意,她心里又有底氣了些,從懷里將那份她丈夫王瀾與她的承諾書拿出來,呈給了宋遠。宋遠將那頁紙拿在手里仔細看了一遍,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