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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了,他最疼愛的幼女偏要趟這個渾水,他也沒得法子。而袁皇后在后宮中的種種手段,他也并非不知曉,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有時候還會推波助瀾,就像玄溟當初被推上戰場一樣,只不過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謀害八皇子這檔事,卻是實在出格了,他事先雖不知情,到如今也只會替他女兒遮掩。可如今朝堂之上太子請辭,這下袁太傅可真是慌了手腳。太子閉門東宮,不與外界聯系,袁太傅也沒法見到他,而且此時此刻他著急著慌地去東宮,也太招人眼。他找了心腹去東宮傳信,想要見太子一面,太子府里的人向來也熟,只是帶回來的卻是太子閉門不見的消息。袁太傅幾個兒子得了消息也是亂了陣腳,都聚在一處與袁太傅商議。袁太傅坐在太傅府書房里,幾個兒子垂首立在跟前。他抹了把自己灰白的小山羊胡,長嘆了口氣,“哎,澈兒此舉糊涂??!他當了太子這么多年,又占著嫡長子的名分,向來是個賢能的,只要他不愿意,連皇上也不能輕易撤了他的太子之位。忍過了這一時,便是陽關大道?!?/br>袁太傅幾個兒子也是一臉憤憤,認為袁太傅說的甚有道理。惟袁二郎冷哼一聲道,“依兒子只見,澈兒倒比爹你看得清楚呢!”袁太傅長子袁常斥道,“二弟,你怎么和父親說話呢!”袁二郎無所謂道,“我只不過說的事實罷了?!?/br>袁太傅有氣無力地拍了拍桌子,道,“好了,好了,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兄弟還爭!唉,是為父大意了,當初就不該由著瑩兒的性子。本以為皇上荒廢朝政多年,身子又是不中用的,澈兒這大統之位也十之**了,未料竟憑空出了幺蛾子。惟今之計最重要的,也是盡快聯系到澈兒,以保全局面?!?/br>“二郎,這事還是你去吧!”袁二郎應了。卻說張小丘這日在天青閣登完臺,正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只見半路橫空殺出一個小青年模樣的蒲團一聲跪在他跟前,嘶厲地聲音悲泣道,“求王妃為民女作主!”張小丘被唬了一跳,細看這人身形瘦弱,原來是女扮男裝,只是不知她有何緣故,竟然要女扮男裝混入天青閣求他作主。雖說他是景王妃,可是他一無官職二無實權,有啥事能求到他頭上讓他作主??!毛雞顫巍巍地落在他肩頭,在旁邊還是一如既往的清脆童音叫喚道,“哎呀呀,好水靈靈的小娘子??!這是有了啥委屈!嘖嘖嘖,真可憐!”張小丘滿頭黑線,心道這肥雞仗著旁人聽不見它說話,就在那作呢!看見玄溟就立馬變慫的貨!不過瞧見人家小姑娘心中覺得可憐,便讓身邊跟著的小廝入云將人帶到了自己房間問話。就這么一會兒,看熱鬧的都圍了一層,更別說明里暗里大量的目光呢!平常這張小丘一出現在天青閣就跟高能聚光燈泡一樣,添了點由頭,更是閃瞎狗眼。入了房間,這小姑娘見勢又想下跪,卻被張小丘攔住了,讓她坐在一張凳子上說話。這女扮男裝的小姑娘還未開口,似是傷心事觸到了,轉眼就哭成了個淚人兒。張小丘拿女孩子哭最沒轍了,只能好言好語勸著。小家伙球球這天在房間里等著他爹,才見他進來就樂顛顛地跑過來撲他爹懷里抱大腿,才瞧著這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哭得傷心,小模樣頓時也變得很是可憐,小眼神巴巴地看著他爹,有些難過道,“爹爹,爹爹,這個哥哥為什么哭???”張小丘見到兒子這幅模樣甚是好笑,又不好笑出來,只是道,“要叫jiejie!”轉頭又對那小姑娘道,“這位小姑娘,你有何事需要在下幫忙的?”這小姑娘見到球球倒是覺得在小孩子面前哭得這么傷心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抹了抹自己臉,勉強露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嘶啞道,“王妃娘娘,民女本是太史令司馬儀之女司馬靈兒,不日前父親將我嫁與了中散大夫王允之子王瀾?!?/br>張小丘被啥太史令、中散大夫的官職弄得頭暈,除了太傅三公大將軍,現在他對朝廷的官職名稱都是一頭霧水的。毛雞湊到他耳邊科普道,“這太史令和中散大夫都是六百石之職,兩家門當戶對。那太史令就是當初司馬遷干的,記載歷史的,中散大夫就是議政的?!?/br>這么一說張小丘就明白了些,心道這兩家雖說官職不高,但都是要腦子干活的啊。“自從民女從旁人口中知曉景王殿下與景王妃之事后,便一心也想尋個如景王殿下的夫婿,不求如景王殿下一般玉樹臨風、英勇善戰,只求他對民女一心一意,不生二心。這王家最初答應得好好的,可等民女嫁過去后,沒過幾天,這王瀾便提出要納妾。民女不愿,公婆只說民女不賢,回告娘家,爹娘也對民女說男人三妻四妾古來有之,再正常不過了?!?/br>“民女心有不甘,可狀告無門,才出此下策,求到王妃娘娘跟前,希望娘娘為民女作主?!?/br>張小丘瞧著司馬靈兒言語神態,心中不禁十分佩服,只嘆她竟有這般心性,不由問道,“不知靈兒姑娘年方幾何?”司馬靈兒微微低頭,恭順道,“民女今年年方二八?!?/br>張小丘心中更是感嘆,才十六,在后世就是未成年的年紀。毛雞在一邊嘖嘖道,“這么小就被嫁了人,在這世間也沒個安身立命的根本,在家只能依靠爹娘,嫁人后便只能仰仗夫家。切,當初王家為求娶時定是不知許下了多少好話,現在娶進門了就翻臉不認帳了!”雖說毛雞語氣不好,張小丘卻也覺得是這個理,有心幫助這小姑娘,問道,“靈兒姑娘是想讓在下出面讓你那夫君不要納妾嗎?”誰知這小姑娘竟然搖了搖頭,語氣堅決道,“民女要與那廝和離!只是民女與爹娘說,爹娘只當民女年少無知,總勸民女這世上哪個男的不納妾,往后有了自己孩子便會看開了。而且和離之后有礙名聲,往后誰家還敢娶我。那婆家卻是有恃無恐一副不高興模樣,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是納個妾又如何,他們家娶了我這等不賢不惠的媳婦,才是家門不幸呢!民女氣不過,定要與那姓王的和離!”這下張小丘更是驚奇了,來到這個世界這么多年,自是對再清楚不過這世界是有多重視女兒家的名聲了,就算對女子相對較為寬和,可以和離、絕戶時可以繼承門戶,也沒有裹腳男女大防之類、貞潔如性命一般的,但女子和離,或是名聲有礙,卻是很難再找個好人家的。這司馬靈兒模樣清秀,不算高門大第,但也算清貴之家,與王家是門當戶對,若如此和離,往后卻是再難找個好人家了。張小丘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未料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