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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來的樣子——他們到底是皇親貴胄,骨子里流著的就是傲慢。 “那你這也說不通???昭慶可是明明白白父皇親封的正一品親王,說起權勢,這天安府除了父皇,母后,還有我們幾個親王兄弟,就沒人比她更有權勢了?!倍送醢櫭?,他手上這局大概是贏不了了,便投子道,“為何我禮賢下士去請他,可能招致他的譏諷,昭慶去請他,他就不會譏諷了?難道這蘇大夫……”他用十足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青年策士。 蘇沐寒算是他的食客,前年的重陽節詩會上大放異彩,李德昶感嘆他的文采,便和他交好——更重要的是,此人生的極為養眼,渾身上下一副名士風流的絕佳風采,在儒士之間文名頗盛。 他這個長相,莫要說做策士了,怕是做男寵都…… 雖然現在少了,但是在先帝那一輩,還有過長公主豢養男寵,令其私下搏擊取樂的事情。 端王的表情一下子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蘇沐寒:……不是,王爺你這個眼神是怎么回事? 雖然不是非常能猜出李德昶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蘇沐寒輕咳一聲:“草民對自己兄長的醫術有信心,之所以建議殿下將這份功勞讓出,一方面,昭慶公主乃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殿下同她是同母兄妹,殿下本是嫡長子,于禮法之上便勝過其他兄弟許多,這功勞不全占,也無妨。而是讓公主殿下做這個請來神醫的人,草民觀昭慶公主所作所為,乃是有情有義之人,此事若成,她心中自然會記掛王爺的好——這本是一石二鳥的攻心之計?!?/br> 李德昶思忖了片刻,恍然大悟,這可不是這個道理么? 蘇沐寒說的有道理,他自然也就不再疑心此人是狼子野心,把他那個性格古怪卻美貌的哥哥先推出去試試昭慶的胃口,然后再自薦枕席弄個兄弟二人共侍一女的事情出來了。 蘇沐寒猛地打了個寒戰。 不知道怎么的……他覺得很有必要和陛下報告一下,請個耿直一些的帝師扭一下端王殿下神奇的思考方式了。 而另外一邊,那個在李德昶的猜測里“被弟弟先推出去試試昭慶胃口”的神醫兄長,正在嘆氣。 “你真的是我帶過最笨的藥童?!?/br> 蘇沐春那好看的薄唇里,吐出釀著毒汁,酵著酸液的話,直接砸了昭慶一臉。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醫治郭后的手段分時節,他現階段用的是施針和熏療手段,外敷藥膏,再配合內服的湯藥,這些都沒有問題,但是接下來一個階段——也就是調養時的推拿,他作為一個男子,雖然也是醫者,但到底郭后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之一,他不能真的上手去觸碰。 所以,他要選幾位司藥局的醫女來教授這一套推拿手法。 結果不到半個時辰,三個醫女就被他訓哭了七次,煩的他把人趕出去了。 這套推拿手法是他從師父的不傳之秘改良而來,本來學起來就很苦,學會了便是傍身的技藝,真不知道她們有什么好哭的。醫者學醫本來就苦。就算是他,從小也沒少被師父訓誡。 “……這已經是司藥局最好的一批醫女了,你再這樣,我只能自己學了?!闭褢c見他又把這批醫女趕出去,在感嘆這位兄弟脾氣和層出不窮的尖酸用詞之外,忍不住替那些被他訓哭的醫女解釋,“她們平時也就是替太醫們打打下手,基礎呢,是有一些,但是太難的東西對于她們來說,真的沒有這么快就學會?!?/br> 蘇沐春瞥了她一眼,把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眸光微微一動,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 “手伸出來?!彼?。 昭慶伸手。 卻見蘇沐春看了看她的手掌,伸出手來,在她手掌上方虛把了一回:“可以捏嗎?”他問道。更多,關注公眾號:小甜好文鋪 昭慶:????? 等,你這家伙想干嘛? “不可以?!彼栈厥?,向后退了一步。 蘇沐春咋舌,卻也不糾纏。 “那是她們不努力?!毕袷浅堕_話題一般,蘇沐春道,“司藥局小醫女如過江之鯽,走了一批,又來一批,若是想要出人頭地,就得比他人更加上心,她們不上心,不能拼命的努力,自然成不了皇后身邊的人。若是她們有那么一點點腦子,便知道忍了我今日的訓誡,再拼一把,日后便是皇后娘娘身邊得力的宮女,待到出宮的年齡,指不定還會得到一份體面的嫁妝?!?/br> 蘇沐春神情冷漠,說話的語氣,更是同他的名字截然相反,冷的如同三冬寒雪一般:“看來,能為皇后娘娘廢寢忘食的,也就只有福王殿下你這個大孝女了吧?” 昭慶:…… 你不要詐我?就你那個把人從頭損到腳連睫毛都不放過,中間都沒重復詞的損法,是個人都要哭的好嘛?! “不用再招其他醫女了,你今日回去把這份經絡圖背了,明日我考你?!眮G給昭慶一副畫卷,這么說完,蘇沐春便背著手走開了,“你若能背下,我教你推拿術?!?/br> 昭慶:???? 等等?這家伙就這么扣給自己一個大帽子,就走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經絡圖,嘿,背就背,怕你。 然后便有了蘇沐春口噴毒液,下了“你是我教過最笨的藥童”這樣傷人心的定論。 “你要我兩天把經絡圖背熟,我背熟了呀?!闭褢c也不顧公主的儀態,坐在蘇沐春面前的地上,抱著胳膊。 “那我換個說法吧?!碧K沐春咋舌道,“福王殿下天賦異稟,天生神力,辨認個經絡xue位,差點把在下骨頭都給拆了?!彼f的一板一眼,一字一頓,簡直是棒讀中的棒讀。 這話倒把昭慶逗笑了:“那你也敢以身飼虎,讓我這個笨藥童在你身上試驗推拿之法?” 她說這話,只是想呈口舌之快,也堵一堵這個壞嘴巴的神醫。她自然是知道這個人為何讓她在自己身上練手——唯有這樣,他才能準確的知道自己下手的時候,哪里重了,哪里輕了,哪里又能過關了。 至少這偌大的皇宮,偌大的太醫署,再找不出這樣一個盡心盡力的“師父”了。 蘇沐春聽她說完,陷入了沉默。 他這毒舌頭一天不損人就是要發癢的,突然安靜下來到是讓昭慶不習慣了,此處就她、蘇沐春,以及一邊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也不說的兩個心腹大丫鬟之一的瑯繯,也不會有女師突然沖出來告訴她不能這么坐在地上,她到是不用在意什么“公主儀態”,便盤著腿,胳膊支起來,用手撐著臉,歪著頭看著面前這個毒舌神醫道:“怎么?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反駁本王了?” 蘇沐春看了她一眼,道:“在下只是不知道該先提醒福王殿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