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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我卻無法看出她的原型?!苯友揽粗鼍w,道,“今日請鳳君殿下過來,也是為了妖物之事?!?/br> 扶緒窩在椅子上,皺眉道:“她并不算什么棘手的人物,普通小妖罷了。只是……” “只是什么?” “橘葉是為了一只惡貫滿盈的妖蛟才墮入妖界的。聽說她一直跟著妖蛟。橘葉在這里,那么妖蛟也很有可能在。他才是棘手的那個!” “一只妖蛟而已?!苯友啦唤獾?,“可是有鳳君殿下你在,我們還用懼怕他?” …… 扶緒默默地把臉埋起來,沒好意思說自己幾年前就是被他打成重傷的。她不知道姜子牙為何會對她有這么大的期待,她也不過只是一個要靠身份庇佑的罷了。 吸了吸鼻子,跳過這個話題,她揉著太陽xue,道:“總之你要當心。妖蛟他道行高深,心狠手辣。萬一真的被他纏上了,那就麻煩了。十個聞仲也不如一個他?!?/br> 正趕此時,門童來報:“稟丞相,黃飛虎將軍求見?!?/br> “快請!” “黃將軍來了,那我便回去了?!狈鼍w起身告退,臨走前再三叮囑黃天化一定要保守秘密。 “若你敢說出去,無論是不是故意,我都把你帶回鳳凰臺,當成肥料種蓮花!”她這么威脅他。 *** 夜已深,丞相府靜了下來。但被橘葉這么一打擾,她也沒有心情睡覺了。 她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手剛放在門上,便放下了。她沒進去,而是轉過身,坐在了門口的空地上,雙臂抱膝,將下巴放在膝蓋處,細細回憶在北冥海時聿潛說的話。 她很想回媧皇宮問問女媧娘娘,她和聿潛究竟有什么仇怨,以至于她一出鳳凰臺,他就追著她跑。 正在糾結要不要回去,她突然聽見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本以為是誰路過,她沒在意,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可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人最后走到她身旁站定。扶緒瞥了一眼來人的靴子,呼吸一滯。 他蹲下,一條胳膊撐在左膝上,一只手將她的下巴扭過來面向他,問道:“這么晚了,你不回房,在門口坐著賞星星?” 扶緒不由得抬頭看了眼天空——今夜月亮甚圓,月光皎潔明亮,天空被月光籠罩著,根本看不清星星。 她一扭脖子,將下巴從他手中掙脫,繼而回到最初的姿勢,悶聲道:“楊戩,你有世仇嗎?” “有仇人,但不是世仇……”楊戩毫不避諱這個問題,在她身邊坐下,“他害死了我爹與大哥,抓走我娘,將她囚禁在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還一路追殺我與meimei?!?/br> “什么?”她發誓真的只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想過他居然背負著這樣的血海深仇?!拔?,我,我不是故意問你的傷心事的?!?/br> “我meimei重傷,被一位好心的神仙救走了。那位神仙告訴我,我娘的確犯了錯,但只要我攢夠了功德,就可以為她將功贖罪?!?/br> “那害了你家的,也是一位神仙嗎?” “是啊。那日午后,他帶著一眾所謂的天兵天將,降到我家院子里?!彼爸S地笑笑,“我爹和大哥都只是一介書生,我與meimei那時年紀尚小,只有我娘勉強能攔住一些。天兵天將殺人易如反掌,我甚至來不及反應,便眼睜睜看著爹與大哥死在我面前?!?/br> 她將身體繃直,握住他的手臂,面上歉疚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提起的……對不起?!?/br> “沒事?!彼?,“這些年,我時常會想起那日。雖然很難過,也恨不得親手殺光所有的神仙為我父兄報仇,但正是因為有這些仇,才能撐著我走到今日?!?/br> 殺光所有的神仙…… 扶緒眼睫顫了顫,移開目光:“雖然我不知害你家的神仙是誰,可是神仙中,也有善良的啊?!?/br> “救我與meimei的是西王母娘娘,她的確是善良的??沙怂?,我再也沒見過‘善良’二字,是與哪位神仙沾了邊的?!彼托σ宦?,“我與meimei在西王母宮養傷時,見過無數在面上對我們恭恭敬敬,稱我們為客人,背地里卻喊我們‘孽障’的神仙?!?/br> 原來,除了媧皇宮之外的宮殿竟是這樣么? 原來,他竟然,這么恨神仙的么? 心臟像被什么捏住一般,難受的令她喘不過氣,扶緒的手無知無覺地捏緊。 “你不舒服么?”楊戩看著她發白的唇色與隱隱滲出汗的額間,擔心的問,“方才看你便覺著不對?!?/br> “沒有,沒有不舒服?!彼瓜骂^,將臉埋在膝蓋上,避過他的視線。 “那是被我的話驚到了?不敢相信神仙其實是這般么?” 默了許久,她才緩緩點了點頭:“是啊,不敢相信?!?/br> 她的掌心沁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即便隔著衣服,楊戩也感受到了她的手不尋常的冷與潮濕。他奇怪地將手覆上去,問道:“不過你為何問我世仇呢?” 提到這個,扶緒才緩過勁兒。她抬起頭,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了。我家與另一家人,關系一直很緊張。但我也只是聽養母提過幾句,并不是很了解?!?/br> “養母說,等我再回去,她就把這些事原原本本講于我??晌椰F在既想知道這些事,又不是很想回去?!?/br> “你與你的養母關系很不好么?” “不是?!彼鄲赖剞D過臉,“她待我特別特別好,可是她畢竟不是我親娘。而且,她有很多需要cao勞的事,我只是其中,最不重要的那個?!?/br> “這……”這他就不懂了。他有心想避開這些沉重的話題,便打趣道,“你一個男人,怎么總像女孩子家悲愁善感的?!?/br> “是啊,我不該這樣?!彼谷粵]有氣得跳腳,而是順著他的話坐直,將環著他胳膊的手,慢慢下移?!把巯伦罹o急的是在南門扎營的聞太師。反正那些事都已經過去許多年了,早一些知道還是晚一些知道都無所謂,也不差這一會兒?!?/br> “但是你?!彼櫭伎粗?,“你的脈怎么跳得又快又亂啊。是傷太重么?” 他這才注意到她的手居然放在他手腕上好一會兒了,這半天居然一直在為他把脈。 他抽出手腕,滿不在意道:“也許是剛剛提起往事,怒火攻了心?!?/br> “你的傷口包扎好了么?”她打斷他的話,焦急問道。 “嗯?!?/br> “不行,我不放心。你跟我進來,我要看看?!闭f著站起來,強拉著他走進房間。 “嘖,一點小傷而已,不算什么。我以前習刀法時,傷得都比這個重?!彼话寻醋∷忾_他衣帶的手。 “不行?!狈鼍w掙開手,直接往他衣襟探去。 他再一次格住她的手,順帶著卸了她的力。 扶緒愣怔,心道我又不是要殺你,你怎么能對我動真章呢?她被這一個動作惹得十分不痛快,小脾氣居然被激了出來。 “你不要我看,我還偏偏要看?!睕]見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后悔,手臂凝力,和他真刀真槍地過了幾招。 扶緒素日里端著個元君的身份,一舉一動必須要有度,識大體。但她總歸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