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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建陵侯夫人的娘家曾經給了建陵侯支持,如今建陵侯顯貴,他夫人的娘家卻慢慢破敗,靠他的資助維持風光。建陵侯早已厭煩,回身從抽屜里取出一封書信,嫌惡地撇過眼神。 而建陵侯夫人接過那封信,整個人如墜冰窟,兩眼一黑昏倒過去。 “這是給你的休書,你隨你的侄女回到娘家,自生自滅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白簌簌:跟你講吼,我敲兇的吼! 蕭君山:……小奶貓的惡龍咆哮? ☆、第 46 章 白簌簌跟蕭君山斗了幾天的氣,一閉上眼睛, 就能想起蕭君山接別人荷包的樣子, 她心里像放了一團浸濕的棉花進去,酸澀得很。 他真壞呀。 不能, 不能理他的…… 紅珠伺候白簌簌,把她的逃避看在眼里,暗暗著急:如今不比在侯府里,殿下是娘娘的依靠, 哪里能一直躲著他呢? 萍姑看紅珠緊張的模樣, 只是笑笑, 太子殿下哪里是跟娘娘置氣呢? 殿下想要的是娘娘知冷知熱, 知道吃醋, 也知道喜歡的滋味。娘娘如今是跟自己過不去,等明白過來了, 那自然是跟殿下更上一層樓。 這些日子里,白簌簌一直在寢殿里做布娃娃,她整日里都抱著布娃娃,垂著眼睫, 像沒觸到陽光的花兒。 萍姑看她懨懨的模樣,問:“娘娘想出宮嗎?” 白簌簌想了一想, 點點頭。 “不如等一等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回來之后再出宮?” 白簌簌搖頭了。 她想見蕭君山,可一想起他,就又想起別人送他荷包的場景, 胸口酸脹得很。 萍姑給白簌簌備下馬車,等到馬車出了東宮,白簌簌撩起簾子,暗淡的眼眸慢慢亮起來。 清朗的風吹過來,她整個人都舒服了,可她朝身邊看過去,又有點恍惚。 沒有他的車廂,空蕩蕩的,是冷清的。 馬車到了坊市里,慢慢悠悠的繞著街巷走,萍姑給白簌簌打起簾子,各式各樣的鋪子都一眼晃過去。 路過一家飄著香風的樓閣時,白簌簌示意停下。她下了馬車,到了樓閣前,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樓閣掛著“群芳院”的牌匾,幾名女子站在廊道,朝著底下的客人揮手帕。沈琇出來的時候,朝對他拋媚眼的女子笑了一笑。 回過頭來,就看見了白簌簌。 少女眼里流露點點光華,如同曇華盛放,方才見過的女子跟她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 “你,是誰?”白簌簌蹙了蹙眉,自己見過他的。 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她,沈琇詫異,道:“這里非是尋常人能進來的地方,姑娘實在好奇,不如去其他地方游玩,就我所知,京城的樊樓是頂好的去處?!?/br> 烏磟國民風彪悍,歷來直爽粗獷,這位質子卻是文質彬彬,微笑的時候,眼底的笑意將神色掩飾干凈。 “樊樓去過很多次,他送給我的?!卑左?,一本正經的語氣。 “姑娘是說笑吧……若是那人真送給了你樊樓,那他是誰呢?”樊樓在京城里享有盛名,那人若真送給她,必是權勢極重之人。 沈琇朝白簌簌走去,白簌簌身邊的萍姑朝前走了一步,攔在身前,皺起眉頭。 “大膽,竟敢對太子妃娘娘無禮?!?/br> 沈琇停住腳步,細細打量了白簌簌和身邊的宮人,微笑道:“我乃烏磟國皇子,暫住大乾京城之中,見過太子妃娘娘?!?/br> 他道:“太子妃娘娘可有興致去群芳院附近的茶樓坐坐?群芳院都是一些耽于世俗的癡男怨女,從茶樓高處便能看得一二……稍稍品味都極是有趣?!?/br> 白簌簌:“……” 群芳院是什么地方,是好玩的嗎? 她朝里面打量幾眼,很多衣著暴露的女子和男子,嘈雜的笑語……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娘娘,這不是正經地方,咱們回去吧?!逼脊玫?,此人教唆娘娘去附近的高樓窺視……真是無禮。 白簌簌想了想,道:“去看?!?/br> 旁人覺得沈琇輕佻,她卻能覺察一點不同尋常,那人一直在笑,笑意不及眼底,一看便是有故事的。 “真想去看看?” 見她應承,沈琇心念一動,忽然有小廝從遠處走來,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圍,附耳跟他低語了幾句話。 沈琇聽著小廝的話,臉色忽然一僵,朝白簌簌道:“若有下次的話,一定護送你前往。我還有要事在身,便和娘娘來日再會?!?/br> 他說完這句話,朝遠處走去,身影消失在街巷盡頭。 “……烏磟國來了使臣,使臣的隊伍快要到京城了,公主也在里面?!?/br> 沈琇離去之后,白簌簌認真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 “娘娘,你在說什么呢?” 白簌簌的耳力優越,那小廝再三遮掩,她也聽得清清楚楚。她復述那小廝的話,很完整的內容。 她道:“他是皇子,烏磟國的人?!?/br> …… 群芳院那般腌臜的地方,萍姑自然不會讓白簌簌踏入,在這里站了一站,她都微紅了臉。白簌簌則要坦然得多,聽著里面的聲音,眼里流露好奇的色彩。 她其實是想要去看看的。 她去過酒樓,去過茶館,去過很多很多的鋪子,這里又是做什么的呢? 萍姑看白簌簌好奇的神色,哭笑不得,合該著娘娘沒聽說過群芳院,想進去瞧一瞧呢?她忙哄了白簌簌幾句,告訴白簌簌其他地方更有趣,把白簌簌拉走。 白日的坊市不及夜晚熱鬧,這么逛了一會,就沒意思起來。白簌簌漫不經心地走著,看到一家酒樓的窗里露出熟悉的人影,那人溫雅看她,朝她笑了一笑。 白簌簌瞳孔驟縮,朝不遠處的酒樓走去,萍姑跟在她身后,疑惑起來。 待到進入酒樓的包廂,白簌簌把萍姑拒在門外,關緊門。她一向固執,跟她見面的人非常重要,不能有外人打擾。 “先生……” 白簌簌走進去,衛韞玉朝她看來,手里的酒盞微微一停。他很少飲酒,因為酒能使人暴露心底的真實,陶醉在夢幻里。 這一次,他見白簌簌的時候喝酒,便有了不同尋常的寓意。 若是往常的話,她會坐在他膝邊,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膝蓋,如今她坐在桌案之前,自己都沒察覺的平等態度…… 讓他有點恍惚。 果真是做了太子妃的人,跟曾經依賴自己的孩子有了區別,看著她成熟了些,他是該欣慰的,可不知為何…… 衛韞玉放下酒盞,這酒液入喉微甘,而后勁極足,竟是有些消受不起。 他看著白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