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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不能用萬一來做假設?!?/br> 易澤說不過毛依巧,不吭聲了,明玉笙突然開口:“坐下吧?!?/br> 曲今昔緩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明玉笙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她便挨著毛依巧坐下,繼續保持乖巧微笑。 不過從編劇和毛依巧的對話可以看出,易澤對她似乎不太滿意,編劇都不滿意,導演估計更不滿意。 貌似結果會走向HE的樣子,曲今昔心中閃過各種念頭,想著該怎么表現才能給自己加分。 想了想,她開口:“明導,易編,你們可以隨便出一些片段試試我?!?/br> 她一說話,三人的目光均轉向她。 曲今昔不卑不亢地微笑道:“毛毛姐覺得我合適這個角色,所以向你們推薦我,我很感激她能給我這個機會。但是易編說得對,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合適,至少我應該向你們展示一下我的專業,這樣才能讓你們有一個衡量標準?!?/br> 易澤推了推厚厚的眼鏡,開始認真打量曲今昔。 拋開其他不談,曲今昔落落大方的態度,讓人很是舒服。 她并沒有因為是毛依巧帶過來的,就以為自己萬無一失。 她不慌不忙,成竹在胸,仿佛知道自己會面臨質疑,又確定自己有那個實力打破他們的質疑。 說白了,就是自信。 如果說剛見面時,除了好看之外,并沒有看到這個女孩身上的亮點,甚至因為她的“乖巧”,讓人覺得像是裝出來的懂事。 那么現在的她,才真正符合一個演員。 她用自信的態度,表達出她未盡的潛意識――“來吧,隨便出考”。 自信的女孩體內會散發出一種無形光芒,毛依巧拄著下巴,望著曲今昔,眼中是前輩對新起之秀的欣賞。 就沖曲今昔的這份自信與淡定,她就喜歡。 她不再插手,放任事情發展下去。 明玉笙冷峻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他朝易澤低頭說了一句,后者站起來,走到旁邊,拿出手機開始對準曲今昔。 明玉笙并不廢話,直接了當地說:“一個柔弱的女人,在戰亂中被敵人抓住作為人質威脅她的丈夫,而她丈夫身負要職。如果救她,會付很大代價,如果不救,她必死無疑。最后丈夫選擇不救,但她卻意外逃了出來,再次見到丈夫后,她該怎么做?!?/br>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題,看明玉笙的神態,應該是隨口想的一個場景。 曲今昔略微想了想:“可以給我一分鐘的時間嗎?!?/br> 明玉笙點頭。 演員試戲還會給時間準備,面對隨機考核的曲今昔只要一分鐘準備時間,合情合理。 曲今昔后退幾步,讓自己周圍空間變得寬闊起來,她揉亂了伍立秋精心給她梳好的頭發,而后站著不動,目光落在身前一個點,眼神緩緩變了。 明玉笙視線下移,看向她垂在身側的手。 曲今昔說給她一分鐘的時間,不過半分鐘,她已經入戲。 剛逃出來的女人,妝容必定不會好看到哪去,想到要見到放棄救她的丈夫,內心情緒萬千,拽緊衣角的手指既可以表示她內心的緊張和不安,還可以表示憤怒和傷心。 細節處理的很好。 不過任何一個演員都能做到這一點,沒什么驚艷的,明玉笙并沒有不耐煩,繼續往下看。 一個真正的好演員,演出來的角色不僅要將觀眾帶入戲中,也要表現出“真”,同樣一段簡單的戲,不同演員演出來的感覺不同,這個時候考驗的就是“演技”了。 嚴格來說,明玉笙出的這道題不是試戲,只是對曲今昔“專業”的一個考核而已。 正如曲今昔所說,他需要一個衡量標準,也不是毛依巧說她合適就合適,易澤說她不合適就不合適。 “阿聽?!鼻裎羰种杆砷_衣角,似乎意味著她內心深處,面對這個為了國家選擇犧牲她的丈夫,有了最后的決定。 “這是最后一次這么叫你?!彼⑿ζ饋?,眼圈泛紅,淚意涌出,卻被她全部壓了回去,“你的選擇沒有錯,我支持你的選擇,我以你的選擇為榮?!?/br> “但是,作為你的妻子,恕我不能接受。你保護了很多人,救了無數人的性命,卻獨獨放棄了我,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抱歉?!?/br> 她瀟灑轉身,一個女人在理智上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愛國甚過愛自己,甚至以此為榮,但在情感上卻無法接受。 如果理智能大于情感,那還要情感做什么? 這個時候,當然要瀟灑離去,給雙方一個好聚好散的結果。 就在三人以為曲今昔已經演完時,曲今昔忽然停下腳步,手在腰間一抓,做出一個擲開的動作。 眼中有一滴淚落下,神色卻無比平靜,她揚起手,轉身往空氣中打了一巴掌。 “從此我們兩清,你不用痛苦和愧疚,我也不用難過和傷心?!彼龔娜輷犴樍鑱y的頭發,目光清亮。 最后這一段是曲今昔臨時加上去的――因為她突然想起某個親了就跑的老男人。 面對面不敢打,這個時候過過癮還不行嗎。 一直沒什么反應的明玉笙眼睛瞇了起來。 084 084: 毛依巧超級捧場地拍起手來,鼓掌聲回蕩在會議室,引起回音,她大贊:“太棒了?!?/br> “看到沒,好苗子?!彼仡^望向導演和編劇,“多有靈氣呀?!?/br> 易澤下意識點點頭,曲今昔拍戲時確實有股靈氣,尤其是眼睛,將情緒渲染得太到位了。 他忽然想起來,曲今昔先前拍了何照的,在組里搭檔沈聽、徐楠楠、喻桐以及一些老前輩,如果她專業不行,何照又怎么會用她。 易澤收回手機,沒有說話。 明玉笙望著她,忽然問了句:“阿聽是誰?” 曲今昔:“……” 她心中重重跳了一下,眼神因為心虛而游動,但她很快鎮定下來,那么多叫什么聽的,她在這兒心虛什么。 誰知道她口中的“阿聽”是誰。 “我隨便編的一個名字?!鼻裎舻ɑ卮?。 “是嗎?!泵饔耋喜恢每煞?,又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后